男人很难瞒过肌肤相亲的女人。
当男人自以为可以完美的骗过婉转承欢的女人时,只是因为女人在装傻。
李师师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笃定蒋竹山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时,心里反而有些担心他会在皇宫里面露馅。
看看院子里的这几个女子,春兰秋菊,各擅专场。这个蒋竹山还真是花心的很,词也做的极好。蒋竹山在江宁做的那几首诗词早已流传开来。豪放词,本来佳篇就少。偶有一得,人人皆知。
李师师瞄了几眼就已经猜到个大概。只怕就是这个刚刚从江宁过来的李瓶儿和绣春,是和自己一样,不知道蒋竹山的双重身份。
那个张梅和耶律雪儿,范文芳,完颜铃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完颜铃看上去还是处子,怕是还未得手。这个李瓶儿怀了他的孩子,却是瞒的真紧。
屋子里的氛围突然有些微妙。耶律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蒋竹山,又看了几眼李师师。心里猜测她是无心还是有意。
李瓶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是不好发作。她如何看不出蒋竹山臂膀上的是个牙印。还是女人的碎牙下死力咬的,不猜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锦儿早已溜了出去安排了一桌酒席过来。转身要走,却被张梅给拽住了,非要吃些才放她出去。
张梅笑道:“这算是为李瓶儿和绣春接风洗尘,你也是半个主人,怎好忙活了酒菜,自己却不吃的道理。”
锦儿知道屋里这些女人只怕都和蒋竹山有些首尾。她坐在这里,算是什么?可是这些话却不好说出来,心里庆幸郓哥儿不像这个官人,四处留情。
金兵都快过来了,还只知道沉醉温柔乡里。心里多了一些鄙视。
李瓶儿道:“锦儿千万留下。说起来应该我备下酒席请你才是。东京我也住了十几年,如今倒是近乡情更怯了。这所院子是张梅的,你现在和张梅是邻居,又是情同姐妹。赶明儿我也置办个院子,和绣春住。你若走开,莫非是对姐姐有意见不成?让姐姐如何坐得住。”
锦儿惊讶道:“姐姐也是东京人?”
李瓶儿得意道:“我自幼在京城长大,闭上眼睛都能把鬼市走上几圈。”
李师师也道:“锦儿且莫推让了,不然酒菜都凉了。快些坐下,我也好敬你杯酒。郓哥儿苦练本领,只为杀退金兵,保东京安全,你是他的贤内助,值得尊敬。”
锦儿摆手道:“如何敢当,锦儿不过使女,贫苦出身。若不是偶遇郓哥儿,只怕一辈子也没机会坐在这儿呢。”
蒋竹山想想也真是姻缘天定,迎儿若说容貌心性并不比锦儿差,偏偏郓哥就是无缘。
李师师道:“快莫这样说,谁不是贫苦出身。若这样论起来,我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兵肆虐,却半点忙也帮不上。倒是你,切莫看低自己。我还想着拿出些私房,给将士们添置些衣物呢。还请锦儿帮我。”
锦儿道:“姐姐人长得美,心也这样好。将来一定嫁个好官人的。”
李瓶儿道:“也算我一个,我捐一万件衣衫,东京是我故乡,我可不想刚来就不得安生。也算为肚子里的儿子祈福,将士砍一个敌人的头颅,不管朝廷如何,我私下奖励十两银子。”
锦儿楞道:“一个十两,十个百两,要是一万个就是十万两。哇,姐姐好有钱!”
李瓶儿道:“若是东京被金兵破了,我再多银子也是便宜了敌人。倒不如拿出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李吉道的医院我有参股,也让他只要是受伤的将士全部分文不受,用最好的药材。”
蒋竹山笑道:“不想你却是如此看得开。视钱财如粪土,我第一个支持。不如你们几个,联合起来。让耶律雪儿他们也帮帮忙,动静大一点,弄个专门的机构做这件事情,专门负责募捐的事情。”
李瓶儿嗔道:“我才不想自己的银子让皇帝得名声呢。”
李师师笑道:“但求无愧于心。只要将士得了好处就好。我也去问问要好的姐妹,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总要一起度过难关。”
蒋竹山叹道:“军国大事,尸位素餐者还不如商女犹知亡国恨。”
李瓶儿啐道:“什么商女啊,难听死了!你的千户都是银子买来的虚职,倒替皇帝担心起来了。累不累啊?”
李师师扑哧笑了出来,你家的官人。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瞒过那些皇后嫔妃的。就你和绣春还蒙在鼓里。不过,人家是一家子,迟早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自己才是个外人,只怕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告诉自己真想吧?
一桌子人吃完之后,都借故溜到锦儿院中。让蒋竹山和李瓶儿绣春说说体己话儿。李师师却是有些闷闷不乐,伏在案上小憩。
耶律雪儿和师妹说些暗影卫的事情,张梅和锦儿套着耳朵说话。
李瓶儿道:“原来官人说去帮文芳妹子只是个借口,却躲在这里快活。官人却是喜欢张梅这样的熟妇不成?”
蒋竹山苦笑道:“哪有?我也是刚刚过来。”
李瓶儿追问道:“那就是喜欢李师师那样张致的?”
绣春笑道:“小姐有了身孕,姑爷多带量些,总是有些古怪的。绣春只是好奇姑爷晚间住在哪里?”
蒋竹山笑道:“我最近焦头烂额,晚上都是独自一人。”
李瓶儿道:“鬼才信你,这才几天。文芳和谢小娥就落了你的魔掌。那个李师师也不是处子了。就剩个完颜铃,你怎么忍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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