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以厂督身份,即便文人不屑其太监身份,但敢和其正面冲突的少之又少,更别提要干架,若是在魏忠贤那时期,即便有风骨的文人也只敢背后嚼舌,骨头软的早就叫爹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魏忠贤都倒台十几年了,而且这期间崇祯有意打压太监当权,文人集团们却少了制衡,如日中天,一落一涨之间他们对太监这个集体已少了敬畏,也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当两人刚动手,仅仅一个眨眼间,傅山被常宇一个抱摔重重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时候,诸人傻了眼!
那么壮的一个汉子,又是盛名的武术家,怎么一个回合不到就这样惨败,而且看上去那太监根本就没费啥力气。
常宇却解了气,回到座位坐下端起茶杯一口饮了,冷冷看着那正在被诸人搀扶一脸茫然的傅山。
所谓博而不精说的便是傅山这种吧,所谓的武术家其实只是注解一些拳谱,纸上谈兵罢了,钻研学问空余锻炼身体而已。
傅山著书讲学钻研医术,哪有那么多功夫在武术上进修,加上年过四十,又几乎没有实战经验,让他对战常宇这种经受过各种针对性训练的专业人士,那就一个秒杀!
不守不攻,就一个迎上抱摔,简单有效又特别有冲击感,常宇一壶茶都喝光了,那写文人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
不过却有人进来了,蒋全,郑兴国,秦兴,严德守,四人到齐了,他们是常宇留在太原城中暗中查探奸细,察访民情东厂探子头目。
“厂公,卑职已经调查清楚,咱们人手包括锦衣卫和黎提学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简单说,是被人冒名了”蒋全上前一步说道。
啊!蔡懋德等人大惊:“冒充,谁,谁这么大胆敢冒充东厂的人?”
“这,这平白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
“可是,可是当时老夫就在现场他们明明时候是东厂的人……”
“为什么要冒名东厂的人去抓一个提学参议……”
一时间堂内诸人议论纷纷,常宇做出如此表态,已经说明东厂并没有拿人,而且他没必要否认。
“城中近日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常宇略一沉思问道。
“抓到几个奸细……”秦兴刚说就被常宇打断:“除此之外可有其他异常?”
异常?诸人一时皱眉。
“对了,昨晚巡按御史汪宗友在家门口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凶徒临走前好像说是锦衣卫的人,但看他们穿着一点都不像,当时便报给来了应总兵”蔡懋德突然道。
一直旁观不语的应时盛嗯了一声:“此事正在追查中……”
常宇缓缓点头,随即冷笑:“诸位都是读书人,脑袋瓜灵巧聪慧,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蔡懋德,傅山等人相视一眼,缓缓点头,这个时候他们再傻也明白了此乃贼人奸细所为了,用意就是栽赃嫁祸,制造文人东厂的矛盾,搞乱太原城。
“那位老大人刚说在提学司亲眼所见东厂拿人,当时所谓的东厂人手可曾出示腰牌,或者他们穿的就是我东厂服饰么?”常宇问那个目击者道。
目击官员摇摇头:“腰牌倒未见,而且穿着也不对,不过当时以为是便服……”。
常宇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站起身走大大堂正中,嘿嘿冷笑:“可笑呀可笑啊,贼人略施手段就把尔等搞的窝里反,被人当刀使尚不知,不是说读书人都有脑子的么,这么简单的把戏都看不破,脑子让猪吃了么?”
被一太监这样劈头盖脸的痛骂,傅山等人立刻面红耳赤,心中窝火,便是佛教徒蔡懋德也是老脸火热,却一时无言以对。
“骂的对”
蔡懋德忽然起身:“下官也是老糊涂了,如此形势下竟然不分轻重一头扎进这圈套里,真是羞煞老脸!”
“既然还知道羞愧,那就要立马改正”常宇冷哼一声:“衙门还被人堵着呢”
“下官这就去疏散”蔡懋德说着就往外跑,傅山等人也连忙尾随而去,瞬间走了个精光,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一群傻逼”常宇低声骂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应时盛,只见他面带微笑对自己身处大拇指。
“应总兵合着你一进大堂就变哑巴了?”常宇没好气的说道。
嘿,应时盛一脸苦笑:“不敢说话,怕被喷死”。
“也是”
常宇撇了撇嘴;”除了会耍嘴皮外一无是处,说着眉头一挑,眼珠子转了几下,淡淡一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挑事都是一把好手”。
“挑事?”应时盛一怔。
常宇微微点头:”是的,咱家准备让他们在太原城中挑事,挑一场大事”。
不多会,蔡懋德等人折回,言称已经和那些士子们说清楚了,此乃贼子奸细冒名所谓,东厂正在抓紧时间侦办……
“先前本督手下已经给你等说明,非东厂所为,尔等且偏偏不信,非要把本督从百里之外连夜回来,听你们扯皮,想想就是气!”常宇开始卖弄矫情。
蔡懋德等人也知道这是让他们表态服软,于是几人相视一眼,以刚才在门外合计那般向常宇告了个罪。
“文官一张嘴,武人跑断腿,事后你们一句rry就行了啊?必须不行!”常宇冷哼。
诸人不懂rry为何意,但却知道常宇不满意,心下嘀咕这位爷又要怎么折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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