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
“那我一定不要死!”孤崖高耸,一个很小的村落依崖而建,其他三面古木葱葱,安详静谧。村后孤崖之下有很多大石,一个粉嘟嘟的娃娃和一个老人坐在一块大石之上。
娃娃约莫只有四五岁,大眼睛乌黑灵动,兽皮衣衫带着温暖的毛绒,更显可爱。
傍晚微风拂过,带着鸟归巢的清鸣。落日辉霞洒在老人的脸上,将皱纹映照的更加清晰。老人揉了揉娃娃的头,笑了起来。
“俺家小苏当然会好好的活着。”
“嘿嘿!咿呀……”娃娃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随后娃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老人脸上的皱纹,煞是认真的说道:“老爷爷你也不要死。”
老人被逗乐了,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每一道都是岁月的痕迹。
“爷爷老了,如果不死就成老不死的喽!”
“不管不管,爷爷就要活着!”娃娃较起真来。
“为啥要爷爷活着呢?”老人眯着眼笑着问。
“爷爷活着就能一直给我讲故事,讲很多很多好听的故事。”娃娃凝神想了想回答道。
“好,好!爷爷活着,天天给小苏讲故事。”
“现在就讲,我要听怎么才能不死的故事。”娃娃抓着老人的胡须,腻在老人的臂弯上。
老人凝眉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这个不死的故事啊,爷爷下次给你讲。今天给你讲‘死了又活过来的故事’好不好?”
“爷爷你不是说‘死了就是死了’吗?怎么又说‘活过来’。”娃娃不解。
“是啊,死了就是死了……”
说了这一句,老人缓了很久,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可是在一个传说里,就有人死了又活过来。而且死了九次,活过来九次……”
“啊!”粉嘟嘟的娃娃瞪圆了乌黑的眼睛,满脸好奇。直到老人将那个故事讲完后,又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
“爷爷,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娃娃握着粉拳,满是期盼的说道。
“傻孩子,那是传说,怎么能当真呢?”老人摸着娃娃的头,笑着回应。
“可若不是真的,又怎么会有传说呢?”
“这个啊……”老人被娃娃问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小机灵,哪怕是真的,也不可能再有人做到了。”
“为啥?”
“因为那个人是传说。”
“传说什么?”娃娃更加的好奇了,显然这个答案无法说服他。
“传说他走到了路的尽头,达到了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地方,所以他能做到从未有人做到过的事情,而其他人不可能做到。”
“什么路呀,我也想去走。”娃娃来了兴趣。
“修魂路。”
……
“什么是修魂路?”
“就是修炼。”
“那爷爷你快教我修炼。”娃娃摇着老人的肩膀,满脸兴奋。
“可是爷爷不会啊!”
“爷爷你怎么能够不会呢?爷爷你不会我怎么学呢?你不会怎么知道那么多故事的呢?……”娃娃不高兴了,明明只有四五岁,脑瓜子却很灵活,接连问出一大串问题。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娃娃的问题并没感到意外,显然这样的场景早已发生过很多次。只是今天的故事更加让他好奇,问题也就更多了而已。
“在很多年前啊,这里发生过一件大事,自那以后很多人都不懂得修炼了,爷爷也不懂得了。这些故事都是在那之前听说的,老头子还没有忘。”
“什么事呀?”
老人摇头,沉思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可怎么办呀!我想走那条路,想要死了还能活。”娃娃对这个故事太好奇了,以至于着急不已。
“这里不行,但是听说外面的世界依旧异彩纷呈,无尽生灵修魂争锋。有朝一日你闯了出去,就可以学了。”
“出去就可以学会‘死了还能活’的本领了吗?”听到这里,娃娃大眼睛又泛起喜悦的光芒。
“唉……那是传说,没有人能学会的。”老人叹息。
“我不管,我就是想学!老爷爷你快告诉我嘛。”
娃娃不仅机灵,还很执拗,又是拽老人的胡子又是拉脸上的皱纹,一副不问出个结果决不罢休的模样。
“传说啊,传说中的那个人每一段修炼路都走到了尽头,走到了终点。这样才有一丝可能,况且那个人的天赋与心性亘古少有,所以他能以秘法刺碎心魄死去又活来……”
……
直到天色已晚,快要漆黑一片,两人才慢吞吞的从大石上下来。
这个娃娃便是苏辰,那个老爷爷是族中最会讲故事的人。幼年之时,他给苏辰讲过很多个故事,这是苏辰记忆最深的故事之一。
躺在黄土坟上,剩下的力气只能在挥一次剑。仅余的清明也只能去想一件事。
如今苏辰所想的便是这个‘九死而不悔’的传说,剑准备刺向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心魄!
……
……
数年前变故发生,很多事情都彻底改变。苏辰想要闯出荒林的原因也不再是幼年的渴求和幻想,这个传说中的故事更是尘封心底已久。
随着年岁与认知的增长,苏辰终于明白这个传说意味着什么。那个会讲故事的老爷爷所言绝对非虚,恐怕没有人可以再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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