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神都城了,走近这座大宋都城的时候仁钦桑波还有些不真实。
火车直接从城门中穿过,上面高高吊起的铁闸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担心这万斤的铁石掉落下来把自己砸进深渊。
这座城门原本的神都城是没有的,现在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关门”。
听起来有些可笑,关门,关门,不知是关上城门,还是城关之门?
别的地方车站都是在关城之中,而唯有神都车站是在城池之内。
是啊!什么地方都比不上大宋的国都安全,车站安置在国都之中自然能省去很多麻烦。
而车站的所在便是大相国寺的曾经的位置,大宋的官家把家庙直接安置在了宫中,而大相国寺失去家庙的作用后便显得有些多余和累赘。
于是这大相国寺的土地就变成了神都城中的车站,原本还留下一些地方给和尚们居住,但和尚们自己受不了搬走了,原因便是神都城的火车日夜不停…………
轰隆,轰隆的火车进入关门,冒着巨大的白色气柱进入车站,接着就是巨大的鸣笛声,稍远一点地方的人都能听见,何况是车站边上的和尚?
躲在庙里就能远离凡尘俗世?开玩笑,凡尘俗世通过轰鸣的蒸汽火车冲碎了和尚的清修,他们现在是想要清修也没有机会了。
说来也奇怪,待和尚们彻底搬走之后,夜间的火车就不许鸣笛了,所有的火车入夜都要静悄悄的滑入神都,不允许鸣笛,也不允许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这对大宋百姓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显然官家是想赶走那些和尚,但就是用这种谁都能看出来的手段却能赢得百姓们的好感。
这说明官家做事也是讲规矩的,即便是要赶走那些僧人,也是用的不光彩的手段,这手段不单单是不光彩,更是无可奈何。
赵祯在制定下律法的时候就是要求皇权也要遵守,这其中有很大的作用是给后世子孙树立的榜样,就算是他们不希望遵守也要采用别的手段才成,而不是粗暴的打破律法的限制。
白天的神都关门内相当的热闹,七八辆的火车在这里停靠,调度,也只有曾经的大相国寺方能容纳下这么多的人和货物。
下车之前的仁钦桑波和那耶波罗再次相遇,这是一次在两人安排下的巧遇,作为亡国之君,那耶波罗有自己的权利,最少作为一个崇尚佛教的人他有资格与仁钦桑波打禅机…………
望着刚刚穿过去的城门,无数的白烟从中升起,这是如同一张正在吞云吐雾的大嘴,而这东西在佛家有个名字,阿修罗…………
“吐蕃的尊者,不知您此次抵达神都城是为了向大宋皇帝索要什么?”
“和平……”
“什么?和平?哈哈哈…………尊者你在我的面前何必隐瞒?你不可能向大宋皇帝索要和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仁钦桑波笑了笑:“即是和平,又是平衡,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平衡,大宋皇帝会非常愿意看到一个混乱的吐蕃,只有这样的吐蕃对大宋来说才是安全的。”
那耶波罗笑不出来,死死的盯着仁钦桑波道:“当年我派人联系你们的时候,你们便是这么说的,现在还这么说?听说角厮罗已经快要统一吐蕃了,你们还怎么向大宋皇帝证明所谓的平衡?”
仁钦桑波笑了笑:“角厮罗只不过占下逻些城而已,但却并没有统一吐蕃,还有很多很多的土地在思麻部手中,角厮罗也没有可能继续进军,他现在需要的是撤军!”
那耶波罗悚然一惊,望向仁钦桑波的眼神充满诧异,他想到了一件事,哆嗦着指向仁钦桑波。
“这么说来你们和大宋早就有所牵连,知道角厮罗必然会坐大,而大宋早就瞧见这支羔羊已经到了该宰的时候?!”
仁钦桑波笑而不语,事实上到现在他也才知道吐蕃人是被大宋利用了,无论是青塘的角厮罗还是思麻部的贵族们,他们都忘记了一点,大家都是吐蕃人!
原本吐蕃人与吐蕃人和谈起来总要比与大宋和谈要容易的多,而且吐蕃人的力量主要是在高原上繁衍生息和大宋抗衡,只要吐蕃人能团结起来,也不会出现眼下这一幕。
只不过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
角厮罗利用吐蕃向大宋表忠心,显然这是无效的,不光如此,角厮罗还错误的选择进攻思麻部,从他和思麻部开战的那天起,吐蕃便真的“裂开”了。
世上的道理便是如此,自己人和自己人反而谈不拢,只有和敌人才能有和谈的可能。
仁钦桑波在明白这一切之后便彻底陷入悲痛,这是个悲哀的现实,即便是知晓了也回天无力。
吐蕃已经被大宋皇帝操弄于鼓掌之中,眼下最要紧的是保住思麻布部的利益。
仁钦桑波从来就不是代表吐蕃人,看向那耶波罗嘲笑的眼神道:“我只是思麻部的人,只关心思麻部的利益。”
“你不是大译师吗?”
那耶波罗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但这并没有让仁钦桑波退缩:“是的,我是大译师,但同样也只是思麻部的大译师,即便我吐蕃人被宋人利用,那也比你们天竺人要强,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丢了!”
亡国之君确实无法嘲笑仁钦桑波和他的部族:“你们能团结起来与大宋抗衡吗?”
说这话的时候那耶波罗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希望,仁钦桑波看着他期翼的模样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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