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点私事要处理,只更了一章,今天第一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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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胎弓是我老家那些老猎手用的弓,现在不多了。”张旦旦看着这些城里人的神态,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觉得他们虽然有钱,虽然知道点对山里人来说很新奇的东西,可实际上并不比山里人能耐多少。
“那弓的弓力那么强,那你们那些铁胎弓的弓臂里到底包了多少铁片?”那吸血鬼很热切的问。
“哈哈……”张旦旦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那吸血鬼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问,我以前小的时候也以为铁胎弓里面就应该包了铁的,可是恰恰相反,我爹的那把铁胎弓里一点铁都没有。”
“啊?”那吸血鬼怔了一怔,“铁胎弓里没有铁?”
“没有,从前在老林子里能找到许多上好的沙榆,它非常硬,还有韧性,平常那些枝节疙瘩硬得连用锤子打都很难整平的,是做弓的最好材料。”张旦旦摇了摇头,说:“要做我老家的那种铁胎弓,就必须先用沙榆做好弓胎,然后选最好的一段分剖成木片,把这些木片放在很稀的胶里煮,煮到胶液能拉成丝为止,然后趁热把木片取出来,按照长短和薄厚搭配,好像砌墙用砖一样一片片的填进木胎里,压紧,最后要用绳子死死绑上,用锅蒸上一夜,再烘干,最终拆绳去胎绑丝线,那弓就做成了。”
“真……真厉害啊!”听完张旦旦的讲述,那吸血鬼忍不住感叹起来,看他瞧张旦旦时眼神里的热切劲儿,就差没有把想求张旦旦给他做一把弓的话儿说出来了。
“那么重的弓,要怎么射啊,真难想象,真难想象……”那医生摇了摇头,也流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
张旦旦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刚才我听你们说起地中海式拉弓,那拉弓的方式我知道,好像是外国人传进来的,就是这样子,对不?”
一边说话,张旦旦一边比划了一个射箭的动作,他将右手拇指、食指和无名指并拉勾玄,然后轻轻放开。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到张旦旦摆出这个那么标准的地中海式拉弓动作,但凡打过猎的人都知道张旦旦是老猎手了,之前心里仅存的一点怀疑也随之烟消云散。
张旦旦见到“听众们”都点头,接着说:“这种外国人的拉弓方式不适合用铁胎弓,那是用单体弓的路数,要想用铁胎弓,就必须用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让右手拇指勾弦,拉弦的时候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箭杆要放在弓弣右侧,和地中海式拉弓方式正好相反。”
说话的时候,张旦旦又用手比了一个动作,也是标准的射箭姿势。
“这是蒙古式。”那医生是行家,一看到张旦旦的动作,立即说了。
张旦旦晒笑道:“啥蒙古式啊,我们老祖宗从商代的时候就用这种射法了,就连史书上也有记载的,倒是蒙古人把它发扬光大,最后连外国人都知道了。”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张旦旦才是打猎弓射这一范的大行家,但凡热衷此道的人都对他自然而然有了一份尊敬,觉得他说的话儿就是权威,因此那医生也不怀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个射法是蒙古人开创的呢!”
“不过这种射法也有不好的地儿,就是太伤拇指了,所以从前咱们的老祖宗射箭的时候,都喜欢带扳指,这样就可以让拇指免受伤害了。”张旦旦解释说:“我老家的猎人一般都用铁板指,没啥花哨的,就实用,不过最好的还是玉扳指,好的玉质有清凉的作用,带着不但可以保护拇指,还能消除手指疲劳,就是现在比较难找了。”
其他人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打猎射箭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一个个都听入迷了。
张旦旦想起刚才那吸血鬼说过的那张皇室清弓值十多万,忍不住绕着弯问:“聚元号的弓我知道,长兴和聚元号一南一北,是我们国内最好的两家制弓的老字号了,不过他们满人入关以后,清弓就走起了花哨的路子,不实用,你说你卖的那张弓要十多万,那你说说,要是我老家的那种弓弄一把出来,得值多少钱?”
“得看做工,不过直冲着二百二十米以上的弓力,最少也值十万了。”那吸血鬼想了想,说了个数出来,然后他又忍不住,试探着对张旦旦说:“哥们,你能帮我弄一张你们那儿的弓吗?”
张旦旦一听“十万”这个数字,顿时就呆了。
要知道这几年政府三令五申要保护动物,红旗乡里打猎的人就少了,大多数老猎手平常打打山鸡野兔什么的也就是自己在家里开开荤,谁也不敢拿猎物出去乡里卖的,被抓到据说会判刑,因此他们的弓也大多丢荒了。没想到这时候那吸血鬼居然说这些弓居然这么值钱,顿时就让张旦旦看到了一条造福乡里的财路。
那吸血鬼看见张旦旦没吭声,还以为他为难,连忙说:“哥们,如果你真的帮我弄到一张你们那儿的铁胎弓,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了。”
张旦旦心里盘算了一下,上好的沙榆现在是越来越少了,或许山里的那些老林子里有一些,可自从政府规定不能入山伐林,乡里各处入山口都设了护林人,没几个平民百姓敢进林子找好的沙榆,因此这弓要想现做可真难,不过村子里那些老猎人倒有那么三四把好弓,再加上其他村子的人,凑个十来把估计是没问题的。
想明白这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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