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确定就是九阴断魂针?”
九阴断魂针失传三百多年,白鹰也仅仅只是听说过这种针法。不过此时见刘同福如此坚定的认为孟晓雨身中九阴断魂针,白鹰隐约的感觉到刘庚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刘同福叹息的摇了摇头,与白鹰来到安静的楼梯口,低声解释了一番。
几年前刘同福过七十大寿时,刘立仁从古董贩子手中买了一本明末清初的古书给父亲贺寿,这本古书上记载了一些中医的针法,而且残破不全,并不值钱。
这本书刘同福不知翻看过多少次,但因为残破的太过厉害,并无收获。离家出走的刘庚回来后,在爷爷的书房中偶然的发现了这本书,从中并悟到了一些东西,与刘同福一同研究了一年多,不知翻看了多少古书,最终确定了刘庚悟出的针法是失传三百多年的九阴断魂针。
不管九阴断魂针是杀人还是救人的针法,对于刘同福这种老中医来说,都是一份无价宝。
可惜刘庚只是悟到了一些皮毛而已,一些关键的地方缺失,还无法真正的施展出九阴断魂针,这几年来爷孙儿二人可谓是下了苦功,拿各种家禽来实验。
今天若不是见到了孟晓雨,刘同福依然相信刘庚并没有完全的掌握九阴断魂针的要领。
身中九阴断魂针的人并不会立刻死亡,是要经受九九八十一天寒气侵体,在这八十一天中,身中九阴断魂针的人只会觉得一天比一天冷,除此之外并不会有任何的异状,经受了八十一天的折磨后才会活活的冷死。
“不愧是血天使,。”
听完刘同福的解释,白鹰脸上浮现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双眼微眯,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芒。
现在看来,刘庚的那一刀并不是真想要孟晓雨的命,而是在为脱身做戏。他算准了孟晓雨受伤后白鹰不会追他,而是先去抢救孟晓雨。而他将孟晓雨推向朱雀,朱雀也必定不会不管不顾,这样他就可以趁机脱身了。
如此缜密的心机,令白鹰都不得不佩服。
可能看破了之后便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时白鹰和朱雀都不理会孟晓雨,那刘庚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这是一次豪赌,是用命来赌白鹰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半晌之后,白鹰才缓缓的收敛了杀机,点上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后,面色平静的开口问道:“你有解治九阴断魂针的方法吗?”
“我没有。”刘同福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记得有一本古书上记载过一种名为‘天火烧山针’的针法,说是这种针法能驱寒毒,是唯一一种能克制九阴断魂针的针法,只是这种针法我闻所未闻,就算这种针法存在过,恐怕也早就失传了。”
若是说白鹰之前说刘庚是双手沾满鲜血的血天使,刘同福还有些质疑,但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刘庚就是白鹰口中所说的那个血天使,将如此狠毒的针法施展在孟晓雨身上,哪怕还有人性的人也做不出来。
白鹰仿似看透了刘同福心中所想一般,冷笑一声,将远在温哥华的柳银杉电话给了他,说道:“刘家出了这么一个人渣,希望银杉大哥能听你的解释,不然你这辈子都不算柳大成老前辈的一脉传人。”
刘同福的双眼顿时泛红了。
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承认自己的师门,没想到有朝一日知晓了柳银杉的存在,也知晓了孙儿刘庚犯下的滔天罪行,可想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确定了孟晓雨身中九阴断魂针,刘同福对白鹰也就没有了什么价值,不过看到老人此时双眼泛红,白鹰心中却突兀的升起了一股不忍之心,叹息了一声之后,白鹰缓缓的说道:“错不在你,我会和银杉大哥解释,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放心吧。”
白鹰踩灭烟头,拾起扔进垃圾桶,见刘同福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白鹰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他,而后坐在了赵宏图的身边,拨通了守在医院前门的白幕霜电话,吩咐道:“你上来一趟。”
赵宏图静静的看着白鹰,等他挂了电话后才开口,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鹰看了看他,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岔开了话题,问道:“有一天你不再是赵宏图,那你会做什么?”
赵宏图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看着白鹰,片刻后才说道:“继续做建筑工。”
白鹰一愣,旋即笑了。
对话就这么结束了,走廊又恢复了寂静。
不多时一头银发的白幕霜来了,面无表情,脚步坚定,与在西外环路上那个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青年判若两人。
“我去抽根烟。”见白幕霜来了,赵宏图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走廊。
白幕霜坐了下来,皱眉看着白鹰,问道:“七爷,怎么了?”
白鹰在家族里排行第七,是白幕霜爷爷的亲弟弟,所以白幕霜按辈分要称呼白鹰一声七爷爷,但白鹰和白幕霜都是被逐出家族的人,所以白幕霜一直称呼白鹰为七爷。在一些场合中,就算武烈天等人也称呼白鹰为七爷。
白鹰眼含慈爱之色,正了正白幕霜的领口,笑道:“给你爷爷打电话,说云京市有人中了九阴断魂针,
白幕霜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他虽然不知道九阴断魂针是什么,但知道能让白鹰不得不联系家里,就说明这事很棘手,棘手到了如同神一般存在的白鹰都解决不了。
白幕霜不敢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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