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见暂时稳住明安公主,点点头,低声打趣,“您还敢说不喜欢我王叔?”
“那是我丈夫,我干嘛不喜欢!”朱渔捧着画,怎么看都看不够,“王爷大人么么哒!早点回来吧,我给你做烙饼吃……呀,吃烙饼,做好了咱俩都还没吃呢。”
这转折,啧啧啧。
珍珠哭笑不得,“等王爷回来,我一定要把公主今晚的事告诉他。”
“好啊,你告诉他吧。”朱渔一边看着桌上的画,一边吃着烙饼,“你就说,我边哭边等他,让他这一辈子欠着我哩。”
珍珠刮脸羞羞,“哭鼻子猫!”
朱渔靠在珍珠肩上,“哭鼻子猫……要是能把王爷哭回来就好了。”
海螺跑进来报,“王妃,秦队长在外面等着,说准备启程了。”
朱渔全身发寒,咬了一口的烙饼冰凉地凝固在嘴里……终于,还是要启程。
婢子奶妈都起来了,孩子没睡醒揉着眼睛哇哇哭。
这个孩子哭完,那个孩子接着哭。那个孩子哭累,这个孩子继续来。
她连哄娃都没心思,垂头耷脑没精神。
王爷果然没回来。
铜板是准的。
在大家都准备妥当时,朱渔喊了声“等等”,跑进屋拿起刚才那枚铜板准备再扔三次。
字面是生,无字是死。
不!她决定调过来,字面是死,无字是生。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快显灵。
扔!
字面!死!
我去!如果刚才没调过来……嗯,换回来是不是会好点?她决定再调回来。
字面是生,无字是死!
对,就这么决定了,不改了!
神啊神,一定要字面啊,保佑我王爷大人平平安安!富贵荣华不重要,只要他活着就行。
扔!
无字!死!
尼马还让不让人活了?
朱渔内心崩溃,狠狠将铜板砸进黑夜,叮的一声掉到某个角落。
一丝晨光微露,伴着嘀嘀哒哒的雨声,让人觉得这个早晨特别清冷。
柴房门大开,柴已被移走,现出一个入口。
这条暗道通向隔壁街的一个客栈,客栈里早已人声喧哗,人来人往。
马车已在客栈门前备好,待人坐上去,便向着东城门而去。
那里有自己人,早已打好招呼,能顺利出城。
可是王爷,你在哪里?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期我不休!
我在城外等你!
你一定要来!
一定要来!
无论你是缺胳膊断腿,还是眼睛瞎了,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王爷……王爷……
马车渐行渐远,王府所在的那条街道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朱渔却还是固执地扭头去看,心疼得快要撕裂。
今天真爱哭啊,随时都能哭上一场。
连萌用小手抚去朱渔的眼泪,安安静静窝在娘亲怀里。直到此刻,她似乎才发现这个清晨有些不一样了。
朱渔哭得更厉害,抱紧怀里的这团小肉肉。萌萌啊,爹爹回不来啦!
不,爹爹一定可以回来的。他还要看着咱们小萌宝说话,走路,喊第一声“爹爹”……
连夜从奶妈怀里爬了过来,要妈妈抱。他也出奇安静,不像平时那么皮了。
朱渔一手一个,抱得十分吃力,却不愿松手。
方知那些被浪费掉的时光有多可惜,自己有多可笑!
曾经总是想逃离,总是想离王爷远去。
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可为什么心里如此难过?
“站住!”一队士兵从后面追上来,为首的是个瘦子,“干什么的?这么早要去哪?”
秦免一身商人打扮,递了路引,又拿出一张数目可观的隆福字号的银票奉上,压低声音道,“军爷,小本买卖,还望高抬贵手。”
瘦子接过银票一瞅,出自西凌最大银号,立时笑眯了眼,“好说,好说。大兄弟啊,你是不是得了消息,京都有事发生,这才溜得快啊?”
秦免赔笑道,“走南闯北做生意,靠的就是这点小道消息。不瞒军爷说,在下确实收到风声,这才带着家眷匆匆出城。”
瘦子点点头,“行吧,赶紧走,再晚,来不及了。”
朱渔听到这对话,心又是一抽。
马车跑起来,加快了速度,向着东城门奔去。
小小一段路,竟已引来三四拨吸血鬼。
每一拨都是例行盘查,每一拨都是收了银票就万事大吉。
京都已乱成了这样,一个个吃着皇粮的守城禁军觉都不睡,只等着搜刮往来客商,要在变天之际好好捞上一笔。
离东城门越来越近,就在大家以为不会遇上阻碍的时候,还是遇上个难搞的。
那是个矮胖油腻的中年人,显然一张银票满足不了胃口。那两张呢?
两张?肯给两张的主,指定油水多。他胃口超大,要的是全部。
他打个手势,“给我搜!”
几个士兵一涌而上,就要无礼地掀开几辆马车的帘幔。
秦免沉声一喝,“慢着!”
朱渔听出了要开打的节奏。
谁知下一秒,人家秦免真是能屈能伸,以身挡在马车门前,漫不经心拉了一下马车上的暗绳,“军爷军爷,借一步说话!”
军爷十分傲慢,“不借,要说就在这说!想清楚了再说,否则你这马车上的所有人,我都给你弄大狱里去,信不信?”
秦免眼中掠过一丝不耐和阴戾,抬眼间,目及处一辆马车正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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