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瑶摇摇头,“小羽哥哥,我心里始终有些不安。总觉得你这次做错了,说不定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你慢慢就知道了,小羽就是这样地人,十头牛都拉不回。”白铘没好气地接茬。
“你们不要老把别人想得那样坏,”文羽低着头,喃喃地道,“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杜定邦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城邦?我们有什么理由还要对他斩尽杀绝呢?”
“你总是替别人着想,可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你顾得过来么?”白铘说着,对一直扶着文羽沉默不语的桑柔努努嘴,“桑柔姑娘,你来说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桑柔一怔,继而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觉得文羽哥哥地话有道理……”
白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呆立当场。
一旁的阿瑶看在眼里,心中早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一把拉过文羽。执拗地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该回去了!”便不由分说地搀扶着文羽向前走去。
在她身后,很快传来了白铘放肆地笑声。
此时的黄伦已经回到了树林之中。
他跑得飞快,虽然动作有些狼狈。但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沮丧或是失落。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下。他在一面岩壁上摁了几下,便听“轰”地一声响,一面岩壁竟呼地移开,露出一个山洞来。
正就是他和逆风的巢穴。
如今逆风已死,这里就是他的天下。
黄伦疾奔入洞,来不及关闭洞门就开始在逆风那堆满厚厚软草的石床上摸索起来。不多时,他的手中已多了一个一尺多长的盒子。
他地眼里放射出贪婪地光彩。立即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分了几个小格。除了一个格子里还静静躺着一颗噬心丸外,其余地都已经空了。
“就是这个!太好了。我没有记错,还有一颗!”黄伦伸出右手,颤抖着将药丸取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这能带来神秘力量地药丸,歪着头,脸上肌肉不住抽动,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闪着古怪的光芒。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使劲咽了口唾沫,然后猛地将那药丸扔进了口中。
片刻之后,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山洞中响起,久久回荡。级,便离了坑洞,上到树林中调息休憩。在此期间,文羽将黄伦和逆风的阴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桑柔和白铘,听得二人唏嘘不已。待文羽用点土化物之术变出信鸽回黄国城报信之后,一行人便一路有说有笑地返城去了。
出了树林,待文羽三人翻身上马,桑柔便与他们一一道别。问她去哪里,她依旧笑而不答。
别了桑柔,文羽三人快马加鞭,直奔黄国城而去。
一路上,三人想象着杜安邦见到他们活着回去时的尴尬表情,笑声不断。
然而,当他们在民众簇拥中进入城邦时,急急赶来的关钲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杜安邦死了!
三人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好一阵,白铘才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陆飞鸢干的?”
关钲摇头:“不是!这件事一言难尽,陆元帅现在正在城主家中,三位快随我等去看个究竟吧!”
消灭元凶地喜悦瞬间被冲散,文羽三人赶紧辞别热情迎接的民众,随关钲马不停奔赴杜安邦的府邸。
此时的杜府门前,无数守卫手执利刃将宅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弥漫出一股浓重地肃杀气氛。院子里,几名验尸官正围蹲在杜安邦的尸体旁忙碌着,陆飞鸢双手十指交剪着负在背后。焦躁不安地在一旁来回踱步。叫人窒息的静,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下来。
此事实在太过诡异。
四小时前,没有任何征兆,杜安邦突然暴毙在府邸院中。在场地几个侍女骇得尖叫连连,惊动了陆飞鸢安插在府邸周围的眼线。他们当机立断封锁现场,并第一时间向陆飞鸢通报。然而,几个小时过去,尽管陆飞鸢把城邦最优秀的验尸官都集结在此。依然无法查明杜安邦的死因。
就在陆飞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文羽三人和关钲急匆匆地奔进了院子。
见他们安然无恙,陆飞鸢心宽少许,赶紧迎上前,简明扼要地将杜安邦蹊跷暴毙地经过告知了三人。“不仅死法古怪,死得也不是时候……”陆飞鸢说罢,眉宇间已是愁云满布,“他若是现在死,我们大可对外宣称是畏罪自杀,可偏偏是在你们回来之前……唯今之计,只有避免消息走漏……”
阿瑶不以为然地打断他地话:“不用那么紧张。只要民众和官员们知道了杜安邦是那怪物的帮凶,无论杜安邦怎么死地,他们都不会有异议……”
“你说什么?怪物的帮凶?”陆飞鸢不禁一愕。
这时,白铘干咳了一声,朝二人使了个眼色。
陆飞鸢心领神会,立即叫验尸官们退下待命。
关了院门,阿瑶才一五一十将他们三人在树林中的遭遇描述了一番,听得陆飞鸢连连感叹。
半晌,陆飞鸢才感慨地道:“你们真是辛苦了……实在没想到,在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大阴谋……”
“可惜小羽哥哥执意将黄伦放了……”阿瑶故意看着文羽。漾着狡黠的星眸俏皮地眨了一下,“早知杜安邦会死,我就该把那小子抓回来做个人证……”
“对不起……”文羽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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