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有三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刀客,其刀法快疾无匹,他们在一年半之内打败了川东的各门各派的高手,从而名震川东。
三个人,因为都佩挂着一模一样的金丝镶玉短刀,因为被江湖中人称为“川东三把刀”。
三把奇特的短刀,三把杀人的刀。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擅使三把短刀的人,武功、根底,都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
李子春、宋耀、花定鑫,就是这三把刀的主人。
在三人名声大振之后,仇家却也多了许多,江湖中一时都很多人都在寻找了三人的踪影,却毫无收获。
因为在一年半后的七月初三之后,三人就似凭空蒸发在江湖中一般,再也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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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春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三十多年来,他的咳嗽一直未有好转。
风,从窗子的缝隙中挤了进来,敲动了屋子正中的一串风铃。
已经三十年了——
李子春叹了口气。
当年宋耀和花定鑫神秘失踪之后,李子春的心中一直有一丝不安在四处冲撞着。
这三十年来,李子春已经改头换面,靠着年轻时积累下的财富,办了一个不大的绸庄,生活倒也富足。
他现在叫郑开。
川东开元绸庄的大老板。
已经没有人知道他就是三十年前的“川东三把刀”之一了!!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又老又丑的瘸子,会是“川东三把刀”之一。
郑开转了转轮椅,侧着头看墙壁上的一幅画。
画上的女子是如此美丽,画上的ju花是如此的娇艳,但李子春的心中,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寒意。
窗外忽然一暗,仿佛有一个人影挡住了窗外的月光!
“谁?”郑开低喝一声,眼珠快速地转向窗外。
窗外无声,隐约还有火光闪动,是巡逻的家丁。
郑开把手按在轮椅上的暗格边,随时准备拿出暗格内的那把刀。
金丝镶玉短刀。
虽然他已经老了,腿也废了,手也没有当年那么快了,但他还是得拿刀。
因为他怕死。
“什么?”“老爷!老爷!!”
听到郑开的低呼声,门外的家丁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
“没事,没事。”郑开疲惫地摇了摇头。“你们退下吧,四周再留意些。”
也许那黑影只是一只猫,郑开想。
家丁们四下打量了番,鞠了个躬,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门外,留下了郑开一个人独坐在房中。
风铃又响了,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却显得异常地刺耳。
窗外传来了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郑开转了转身子,看墙上的画。
他在等人,等一个叫做叶秋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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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一日一夜,天色又近黄昏。
叶秋用力拉紧缰绳,马匹渐渐慢了下来。
叶秋身旁的大汉瞥了他一眼:“叶公子为何放慢速度?”
叶秋望了望天色道:“昨天在野外睡得太难受,今夜总要找个店家好好休息一番。”
大汉拱手道:“请叶公子见谅,等过了这个山头,自有一家山野小店可供食宿。”
叶秋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夕阳下的小山头:“我们到底还有多远。”
大汉拱手道:“听闻叶公子神通广大,一定听说过川东的开元绸庄。”
“哦?”叶秋扬了扬眉,“原来我的雇主正是川东首富郑开郑庄主。”
大汉垂首道:“正是。”
叶秋不禁笑道:“原来是大主顾,看来除了那副画之外,我还得多要点银两才是。”
大汉望了望叶秋,眼神游移不定,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叶秋装做没看到,拍了拍马屁股:“我们连奔一日一夜,只怕这些良种大马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大汉点头道:“前面的店家有我们庄内的人备了快马,以供我们来回使用。”
叶秋也点头道:“很好,等下只要留下我们可骑的马便可,剩下的通通杀掉。”
大汉拱手道:“可是要甩掉我们后面那小子?”
叶秋冷冷道:“是。”
大汉道:“他昨日一夜没睡,一直在山头上望着我们。”
叶秋冷冷道:“我知道。”
远处的沙沙声渐响,是马蹄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黑衣少年似乎精力还很旺盛,高昂着头,骑着昨日大汉们遗留下的一匹高头大马。
叶秋看着他越走越近,冷冷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黑衣少年愣了一愣,似乎没料到叶秋会如此问。
“不是你说的么!”黑衣少年摸了摸面上的疤痕,“脚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都可以。”
黑衣少年顿了顿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叶秋道:“我故意说得很响,就是让你知难而退,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黑衣少年哼了一声道:“没有马,以为我就找不到川东大名鼎鼎的开元绸庄了吗?”
叶秋瞥了他一眼:“随便你,你要小心一点。”
黑衣少年昂起了头,盯着叶秋道:“你吓我?”
叶秋哼了一声,向大汉们挥了挥手:“继续出发。”
黑衣少年也扬起了缰绳,忽然大声道:“我知道江湖上还有谁有那样的画像!!”
叶秋猛然回了头,盯着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看着自己的话语见效了,不禁笑道:“怎么样——”
大汉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叶秋,附耳对叶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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