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望了望慕容清腰间的长剑,不免有些色变。
慕容清的剑又快又刁,蒋云实在没有把握能对付剑已出鞘的慕容清。
叶寻愁微笑道:“各位,愿赌是不是就要服输?”
慕容清的目光从剑柄移向火盆,微微点了点头。
“是!”蒋云没好气地道。
叶寻愁笑着道:“各位,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等雪停了我们就出发!”
蒋云沮丧地摊在了木凳子上。
没有什么比到了嘴边的肥肉再飞走更令人郁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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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未停,窗外风声咆哮依旧。
蒋云望了望慕容清,又望了望叶寻愁。
“我运气实在差得可以。”蒋云憋了半天,狠狠地迸出一句。
“人生总有歹势的时候,蒋兄不必太在意了。”叶寻愁悠然自得地晃着腿,微笑着望着蒋云。
“主要你提议的这个赌局太荒唐!”蒋云叹了口气道,“更荒唐的是,我竟然答应了你的提议。”
蒋云顿了顿道:“看你一幅逍遥自在的神色,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输?”
担心?
叶寻愁摸了摸下巴上仅剩的一点胡茬。
象他这样一个抛弃了田园庄院豪宅娇妻,独自一人跑到这大雪山下的浪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叶寻愁连他的三个儿子都不会太挂念。
因为在他们出生之前,他已经离开了家乡,浪迹江湖。
他偶尔寂寞的时候也会想到妻子的笑脸、儿子们的啼哭声。
但是他却不能回去,因为暴雪停息之后,他们三人将踏上一次冒险旅程。
还有什么能够比一次无以伦比的冒险更让浪子动心的?
叶寻愁叹了口气道:“如果这次能够安全回去,我倒想在家好好过着下半辈子。”
蒋云笑道:“我早就听说你这人很有趣,你若是在家,每日和我推推牌九,一定也非常有趣的。”
叶寻愁不答,目光缓缓扫向火盆边的慕容清。
自从坐下之后,慕容清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拿着一块精美的苏绸,擦着他的长剑。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剑,似乎屋中除了他就是剑,除了剑就是他,再也看不得别人。
叶寻愁忽然开口道;“蒋云,实在对不住了!”
蒋云一愣,道;“什么?”
叶寻愁微笑道;“这个赌局,我一定会赢。”
“恩?”蒋云一下子跳了起来,双眼睁地大大地,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和叶寻愁拼命,“你们果然是串通好的?”
慕容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缓缓擦拭着剑锋。
叶寻愁淡淡道:“和你一样,今天之前我并未见过他。”
蒋云气呼呼地捏紧了拳头:“你说你一定会赢?”
叶寻愁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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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象一头发怒的狮子,直直瞪着叶寻愁。
象他这样的赌徒,平生最恨出老千的人,恨不得把出老千的人撕成粉碎!
叶寻愁面无表情地缓缓道:“你知道,我和你赌的,与我和他赌的,并不一样?”
蒋云点了点头,拳头依然没有放松。
叶寻愁缓缓道:“我和他的赌局是,今晚我和你的赌局,谁会赢?”
蒋云拿起桌上慕容清刚刚扔下的血字条,冷冷道:“他押了我赢。”
叶寻愁道:“所以,我只要让你输,就可以一石中二鸟。”
蒋云冷冷道:“你如何知道他一定会押我赢?”
叶寻愁哈哈笑道:“他是个剑痴,江湖上他的剑法未必最高,他的剑法却最刁。象他这样一门心思研究剑术的人,有如何懂得人的心思?”
叶寻愁顿了顿道:“江湖传言你赌博最厉害,象他这样的老实人,一定会押你赢。而象我这样每年都要在色子上输掉大把银子的人,他怎么可能押我赢?”
蒋云愣了半晌道:“那你如何能算到我一定会输?”
叶寻愁淡淡道:“我们是赌慕容清进门时是先跨进左脚还是先跨进右脚。”
蒋云道:“不错!”
叶寻愁道:“而我率先坐了左边,押了左脚,你只能坐右边……。”
蒋云忍不住打断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先出右脚?”
叶寻愁摸了摸下巴的碎须道:“据我所知,慕容清的剑法之所以‘刁’,是因为他是个左撇子,他的剑是挂在右腰的。而在右腰挂剑的人,踏出的第一步,一定是左脚。”
蒋云望了望慕容清,慕容清擦完了剑锋,正在轻轻吹着剑鞘,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叶寻愁说的话。
蒋云忍不住道:“这也太牵强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一直走进来,你怎么知道他进门的一步一定是他跨出的第一步呢?”
叶寻愁道:“象他这样谨慎的人,面对不明就里的情形,一定不会贸然冲进来,必然要在门口略停一二。”
蒋云叹了口气道:“罢!罢!!我输得心服口服!想不到叶寻愁不但手巧,心思也巧得可怕。”
叶寻愁微微笑道:“因为我们虽然素不相识,我却急需要你们的帮助,而寻常的方法,想请你们助我一臂之力怕也很难,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叶寻愁顿了顿道:“你若是也象我一样精心考虑一个多月,你们一定能想出一个更有趣的圈套。”
慕容清忽然抬起头盯着叶秋道:“你这么费尽心思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叶寻愁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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