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松手,他真的会被你掐死的,”那个亚裔开口了,双手还做着让我住手的手势,他的中文一样差劲,原来是个abc类的,说不定还不是华裔的。“你不会想真的杀了他的,对吗?所以,你松手吧!”
“死在我手上的,没一万也有八千了,多他一个不多。”我掐在黑人脖子上的手传来他颈部血管流动的触感,他垂死挣扎发出的“咝咝”声,以及双手无意识地用指甲抠着我的手指,都更加刺激了我,好想拧断他的脖子。
“哦,上帝啊,”白人一手掩住布满了痛苦的脸,似乎是在做什么重大的思想斗争。然后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枪口抵住我脑袋,食指就这么扣了下去。
呃……刚才不是提醒了,保险没开吗?
白人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手忙脚乱地想要打开保险,然后……
“媚魔!饶了他吧!”一个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的手松开了,黑人虚脱一般地倒在了地上,他不停地咳嗽着,双手则是牢牢地护着脖子,就好像我马上又会要掐死他一样。
一个褐色头发的白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穿着件米黄色的休闲体恤衫,紧身的体恤展示着他上身那结实的肌肉身材,深邃的棕色眼珠骨溜溜地盯着我脸。我从中读到了恨、惊叹、渴望和恐惧。
这家伙是……“钢刀。”这两个字从我嘴里吐了出来,但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像这些并不是我说的一样。我甚至都因为说话时的冰冷感觉而感到寒战。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就像是电影一样……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凌晨,淡淡的晨光从东边那光秃秃的岩石山峰照射过来,雨水洗刷着光滑的岩石,使得原本就一步三滑的石头表面更加难以穿行,往往一个踩踏不稳就有人仰马翻的下场。
我努力地保持着平衡,小心地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又不得不警惕着四周,惟恐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一个马虎大意我就玩完了。
虽然新型的复合生物盔甲号称防水防火防寒防热,但我总觉得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脸颊往领口里慢慢地渗透着,四肢冰冷而麻木,隐隐有着刺痛的感觉。大脑不断地告诫着我,身体几乎到达了疲劳的极限,眼皮时时刻刻都在与我战斗,无穷的困意袭扰着我。但我不能睡,也不敢睡。
跨过了几块巨大的岩石后,我终于来到了我的目的地,大约40秒前,我手里的电磁脉冲步枪向这里倾泻了大约20多发子弹,看着被打得坑坑洼洼的石头,我脑袋里仅仅在祈祷那个家伙死相不要太难看。
可惜我的祈祷也许上天是听不到了,尸体的四肢散落了一地,天晓得我明明瞄准的是头部还有躯干,怎么会连同了手啊,脚啊都散开了。不过还好,致命伤是正中额头的一枪,这稍微慰济了我对自己枪法的信心。
从尸体的身上解下了杀死一名敌人的证明,同时也取下了他的弹药、武器、干粮和水来保证我的供应,现在我应该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原本计划中应该有899人供我猎杀,但现在只剩下了60多人,其他人都已经变成行尸走肉了。如果不是偶然听到他们居然打算在出发前动用微生物,然后将计就计恐怕我也是那帮丧尸中的一员了。
我望着恒星升起的方向,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自动炮,我真有种立刻冲过去,回到那个屯兵站,然后朝那些丧尸开火。相比现在这么辛苦才干掉一个,打丧尸恐怕更加容易点。想像着朝那个病毒投放点——食堂扔手雷,然后进去捡满30个证明,接着就可以坐等运输飞船接我回母舰。随后我就可以正式完成这900人选30的该死的成人礼了。
可怜我到现在也才杀了19个,还有整整41个危险的杀手,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已经有4天没睡觉了。想到4天的苦苦追踪,然后舍生忘死的拼杀一次,还要小心不要被黄雀在后,死了就是种解脱的想法都在脑袋里出现了。
“嗖嗖~”脉冲步枪的子弹从某个方向朝我这边呼啸而来,一时间岩石碎片满天四散。我被跟踪了,我赶紧卧倒在地,同时朝着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爬去。
猫窝在那个凹进去的岩石下,我小心地朝着雨幕外望去,祈祷着雨幕同样对敌人造成了视觉上的障碍。“嗖嗖~”看来我没有如愿,敌人一定是事先就观察好了我可能寻找的隐蔽地点,我只是略微探了一下就有一梭子子弹招呼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这里是一号,封住她的路了,二号!三号!从后面包抄上去!”呃?!小队?这帮家伙,作弊做到这种地步,要像这样的话,我就肯定要死在这个满是岩石,动不动就洪水的星球了。还好我当初也做了点小动作,搞到了泛用的通信密码,还恰巧听到了病毒武器的使用,否则大概现在就已经是一具丧尸了。
“收到!收到!”看来那两个人是打算收拾我了。
“这里是四号,观察那个八人小组正在和另一个小组交火,我们恐怕有机会解决这个散兵。”耳边传来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看来我是他们到嘴的羔羊肉了。不过照他这么说,那个八人小组很勇猛嘛?
“嗖嗖~”连续不断地冒险试着探出去,都被子弹压了回来,连当诱饵的头盔都被打得跟陨石坑一样。虽然已经确定对方在我2点钟的方向,但满天的雨幕和不时飞来的子弹让我无从细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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