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就在前厅内,同行的还有那位神使赤华黎,以及几个仆从装扮的胡人。
看到王肥从内室出来,木法沙老远就张开了双臂,故作夸张的大喊,“我的朋友,你昨晚一定是劳累过度了,一觉睡到了中午。”
王肥对这些胡人没什么好感,特别是那个傲慢的神使,不过在对方的热情下,他也只好强行笑了笑,算是回了个礼。令他诧异的是,摩尼教神使赤华黎也谦卑的欠身行礼,丝毫没有之前的傲气。
木法沙到底是商人出生,对方明明反应冷淡,他依旧抱住了王肥的胳膊,热情洋溢的说着,“好朋友,这次来,我是专门来表达咱们西域商会的谢意!最好的药品,一定要赠给最好的医生!”
他指了指角落,那里摆了两只大木箱。木箱都做工极为精美,处处都显露出一股贵气,想必里面的物什一定不差。
两个胡人仆从将箱子依次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两个木箱里全都是些药材,而且多半是些不知名的!王肥虽然熟读本草经,可是本草对于西域的药物记载甚少,除了血竭,其它都没见过。
“我的朋友,这种药物,你一定没有见过,底也迦,胡人的圣物,第一次来到大唐,我首先想到了送给朋友你!”木法沙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装了些黑色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在王肥的手心。
异香,从没闻过的异香!仅仅嗅了嗅,立刻神清气爽,精神一振,果然不是凡品!王肥有些兴趣,问道,“这是什么药?”
“底也迦,能解所有毒物中毒,由六百种药物做成,只有最高贵的胡人才有资格拥有!第一次来到大唐。”
王肥点点头,“可以卖多少钱?”
木法沙神秘的一笑,“无价之宝,不是商品,我们把底也迦送给胡人最尊贵的朋友!”
凭空收这样贵重的礼物,似乎有些不妥,王肥将药丸塞回瓶内,摇了摇头,“我不能收你的礼物!上次给你们治病,你们已经付过酬金,不用再给我送礼物!”
木法沙盯着他,动情的说着,“你救了那么多胡人兄弟,你是我们的恩人,即使送再好的礼物给你也不为过,胡人送出的礼物,是不会再收回的,朋友,请收下!”
王肥见他如此盛情,也不好推辞,只好将琉璃瓶塞进了怀里。
木法沙满脸欢喜,胡须一翘一翘的继续介绍,“这一箱是我们西域的药物,罂粟膏,血竭,眼镜王蛇毒液,这一箱是香料,西域的香料,天下一绝!”木法沙得意的竖起大拇指。
确实贵重,西域的香料,在长安属于奢侈品,非王公贵族不能公然使用,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而这些药物,千里迢迢运到大唐,光路费就很吓人了,比如血竭,价值比得上千年老人参。
王肥疑惑的看着这些胡人,他们的脸上满是诚挚的神色,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送这么多贵重礼物给我,难道担心我不给你们胡人治病?”
“好朋友,你多心了!”木法沙微笑的摇了摇头,“我们敬重你的医术,希望和你永远做朋友,这些薄礼,只是表达我们的心意!”
这时,那位赤华黎神使也上前,温和的说道,“朋友,上次是我失礼,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王肥摆摆手,“没什么,都过去了!”
赵德兴凑过来问,“前几天,你们胡人干嘛满大街宣扬咱们仁和堂,满长安的病人都跑这来了,差点把咱们累死!”
木法沙歉疚的一笑,“咱们由衷感谢王肥神医,没想到给你们添乱,实在抱歉!”
赵德兴有些不悦,“感谢也不是用那种法子啊,那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嘛!”
木法沙连忙起身折腰,诚恳的说道,“王肥神医的医术,应该名扬天下,让每个肠痈病人都知道,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这也是我们的初衷!”
虚伪!赵德兴心中冒出一个词,他面如沉水,不再说些什么了。
赤华黎不善言辞,几句话之后便闭上了嘴巴。倒是木法沙,拉着王肥说个没完,甚至提议二人结为异性兄弟,王肥毫不犹豫的拒绝。木法沙却丝毫没有气馁,依旧热络的拉近关系,强烈要求王肥再去西域商会一次,好好参观那里的异域风情。
来自西域的胡商,确实擅长跟人套近乎拉关系,一张嘴皮子,能够颠倒乾坤。
王肥在同意找个时间去赴宴之后,木法沙这才“放过”他,起身告辞!赵德兴挽留他们吃顿午饭,也被婉言拒绝。
这些胡商送礼而来,仿佛只是为了跟王肥套套关系!
赵德兴也觉的奇怪,问道,“这些胡人到底什么来路,前些日子拼命的在街上游行赞美咱们仁和堂,今日又送这么多礼物过来,难道就为了请你给他们治病?没道理啊!”
王肥摇了摇头,丢了句“我不知道!”然后,他一手抱一个木箱,回了内室。对于别人那些复杂的心思,他才懒得理会。
对于药材,特别是珍贵药材,王肥最爱做一件事——品尝。罂粟膏通体跟黑泥一样,散发异香,药物说明上写着,“可缓解疼痛,食后舒适畅快,容易上瘾”。眼镜王蛇毒液则装在一只只琉璃瓶里,颜色很淡,有一股轻微的腥味。
王肥尝了尝罂粟膏,确实如记载所言,身上很舒服,以他对药物的理解,这种程度的舒适,确实对某些病症有奇效。然而,太反常则为妖,倘若迷上这种舒适,频繁的服用罂粟膏,对身体一定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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