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肥回来了,此时,他的功力比以前强上很多,施展“气针术”费不了多少力气。索性,他吩咐几个学徒伙计,把门板搁在地上,然后将十几个中风患者,一字摆成一排的躺在门板上,横贯半个大厅。他半蹲在地上,捏着银针,顺着一路扎了下去。
这样的架势,把病人的家属都看呆了,传说中的“绝症”,在这个胖子治疗起来,如此轻描淡写,而且成效灵验,“葫芦医”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仁和堂外头过来过往的行人也被吸引,纷纷凑近来看热闹,把诺大个药铺围得水泄不通。赵德兴出来看了一眼,摇头叹了口气,又回了内室。
医生们也停了手中的活计,加入了观摩队伍,心中更是艳羡万方,这一手针灸绝活,真是神了,哎!这么拉风的治病场面,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真是同医不同命啊!
郭小宝最是机灵,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针囊,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肥身边,等他手里的银针用完,顺手把针囊递过去。在众人的啧啧赞叹声中,他也洋洋得意,满脸红光。
十几个中风的病人,个个气色大有好转,前后竟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仁和堂内,再次响起了雷鸣掌声。
几十个病人家属泪流满面,呼啦啦全跪到了王肥身前!这份感激,只有他们才能体会得到。一个人中风,不管治还是不治,都会拖累全家人。如今的长安城里,多少人家仅仅混个温饱,生存不易啊!
王肥擦了擦额头的汗,仿佛没有看到周围的人,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家属,他又继续诊治另外几个患者。
赫然发现,这几个患者的状况,比中风还要严重。
两个男子都是一样的症状,腹胀如鼓,全身却瘦骨如才,正气不足,时不时的犯心窝疼痛。
一个女子,脸上长了个拳头大的瘤块,看上去触目惊心。
难怪医生们要抓狂了,今日来仁和堂求诊的,竟然都是些绝症患者。
围在病人身边的家属,正在抹着泪,看到“葫芦医”过来,又“呼啦”的跪了一地,刚才“葫芦医”顷刻间救治那么多中风病人,给他们绝望的心里带来一丝希望。
这下,诺大个仁和堂大厅,跪下了大几十号人,几乎所有的患者家属全跪下了。
王肥仿佛没看到这些下跪的人,继续给这几个重症患者把脉。
医生们倒是面面相觑,行医半辈子,谁见过这样的场面啊,几十号人都跪在他的屁股后面,这个王肥竟然理都不理,也不扶人家起来,医术好就了不起啊!
光凭望诊就能判断,这三个病人已经病入膏肓,再一把脉,王肥不禁大吃一惊,那两个男子,患的都是胃反,腹内瘤块巨大,难怪身体瘦弱却腹胀如孕妇。在当今大唐盛世,患胃反的病人极为罕见,而病发到这个程度的,更是少之又少,今日竟然一下见到了两个!真算是个奇事!
王肥压抑着心里的震惊,又仔细看了看脸上长瘤的女子,发现她的脉搏倒还正常,气色也不太坏,唯独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好端端的一个女子,脸上长这样可怕的毒瘤,确实跟死无异了!
一问一答,得知这个瘤块,原本是颗黑痣,不知何故,今年越长越大,而且不痛不痒,几次想割掉,又找不到肯动手的医生。
听她说,她的生活起居也算平常,唯独三个月前,饭量陡然大了许多,瘤块也生长迅速。看来,吃下去的食物,都用在长瘤去了。
王肥叹了口气,问了声,“谁是这两个人的家属?”
跪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全站了起来,一个稍稍年长的男子起身,上前说道,“有什么吩咐可以跟我说!”
同一家的?王肥略感诧异,怔了怔,说道,“回家准备后事吧,胃反到了晚期,无救了!”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身后的家属也没有太大反应,他们应该早请过医生,早知道答案了,来仁和堂,也许只是期盼出现一线奇迹。
王肥又指着长瘤的女子,“谁是她的家属?”
那个男子连忙说道,“我是!我是!”
王肥大吃一惊,四周围观的闲客也是哗然,纷纷议论起来,一门出了三个长瘤块的重症,在当今大唐,绝对是闻所未闻。如此诡异的巧合,在任何人看来,绝不是偶然,绝对能联想到各种各样的可怕因果。
顿时,仁和堂厅内的十几个病人家属,仿佛成了瘟神,门口相邻的看客,都忙不迭的闪开,闪得远远的。
王肥瞪了门口一眼,杀气自脸上一闪而过,喝道,“没病的人,滚开!”
他转而指着长瘤的女子,缓缓说道,“把脸上的瘤块割掉,能不能活命,我也不能保证!”
那个女子陡然爬了起来,把周围的看客倒是吓了一跳,她翻身跪在地上,大叫,“医生,你放心割,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中年男子也作揖说道,“王神医,您尽管放心,只要您愿意割瘤,即使出了人命,也跟医生无干,我们早已立了字据!”说到这里,他已经言语哽咽,“要是再不割,我女儿也是没有活路了!”
自然,这种可怕的巨瘤,没有医生愿意动手割,谁都没底啊!即使医生不用担责,也犯不着坏了人命,多晦气啊!
王肥也泛起了踌躇,又站在原地发起呆来,割,还是不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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