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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不共戴天!文兄弟,不如你也来参军吧,凭你的聪慧才智,十年,不,五年,只需五年,你就能坐上我这个位置,如何?”马震夕拉着文涛的手臂滔滔不绝,脸上尽是动容,天山上文涛联合他和卓锦桑等人算计滇西人的计划还历历在目。
“马大哥,不是小弟不愿参加抗击突厥蛮子,只是身负祖师教训,不敢忘却。”文涛诚恳说道。
“难道一个帮派就比天下苍生重要吗?是不是为了名声为了利益,就可以置百姓不顾?你这么做,和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又有何区别!”马震夕怒声喝道,眼中尽是失落与无奈。
朝廷和江湖是完全两个世界,任你是武林盟主还是天下第一,在龙椅上面的那一位看来,不过是一介匹夫,马震夕十年前参军,受李泰器重,后又有何浣元指点,在江湖上闯出名声,又经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这才获得了朝堂之上那些人的认可,如若不然,哪怕是江萧叶亲至,最多不过授予参将军衔。
朝堂对待江湖人士的态度很是暧昧,你在管制之下搞搞小动作,杀点朝廷通缉的恶人,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如果你是一派掌门,或者像马震夕这种威名赫赫的人想退隐,那好,先上报朝廷吧,为什么退隐,有没有仇家,想隐居哪里?有没有想过去朝廷任个闲职。
ok,一切问题汇报完了,你以为就能真的不问世事了吗?图样,去六扇门报个到吧,把你隐居的地址汇报一下,以后六扇门有需要你要随时帮忙,当然,会看在你曾经的地位和面子上予以补贴。
如果你真心想投靠朝廷报效国家,别以为你在江湖上混得好朝廷就会给你面子,想参军?从伍长做起,江湖地位再高一点,一派掌门,手下弟子数百?行,看在你有管理的经验,先去做个校尉吧。
什么?你江湖地位比这还高?魔教长老?武林盟主?好吧,去地方上任个参将吧,军衔高,待遇好,还悠闲?这还不满足,想上阵领兵?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和机遇了,运气好的话像马震夕这般,天下兵马大元帅是你的恩师,丞相还欣赏你,那么你随便打个十几场战争,还必须胜多负少不投降,十年后就能晋升将军了。
哦,对了,这个将军是游骑将军、定远将军一类的五品官职,见到太和殿上的文官是要跪拜敬礼的,至于辅国大将军,骠骑大将军什么的,你一个江湖草莽还想这些?
这也难怪马震夕恨铁不成钢,江湖人士因为出身的原因,想晋升本来就比一般士兵要难,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当上一个对突厥战争,战争结束就要收回军衔的右将军,现在有机会将文涛推荐给李泰,只要文涛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领个几千人打一场不算出彩的战斗,一个忠勇校尉简直就是探囊取物,别小看了这个见到县官都要行礼的九品官职,那是几十万士兵求都求不来的。
被马震夕劈头盖脸一顿教训的文涛唯有苦笑“马大哥,圣人曾言,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小弟自诩比不上圣人,也没有圣人那般远大志向,修身养性不在话下,齐家也未必不能,但若要小弟治国平天下,非是小弟不愿,而是不想以萤火之光误国误民。”
文涛的掏心掏肺,换来马震夕的怔怔不语,心下只有一个念头,“难道......难道我天南国泱泱万万人,便没有一个肯为国效忠的人才吗?”
“马大哥,我们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李元帅来了,你也来了,更有五十万大军压阵,三十万大军紧随其后。我们还需要担心什么呢?”文涛劝道:“军队之中能人何其多,小弟一不懂排兵布阵,二不会兵法文略,仅凭我这一身浅薄的武力,并不适合领兵杀敌。相反,现在突厥军师库顿代领高手来袭,小弟更应该为了武林,为了百姓,前去狙击库顿,不是吗?”
文涛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马震夕垂首不语,满腔的怨气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启禀将军,李元帅到达兴汉府,请将军过府一叙。”正在两人相对无言时,一名传令兵跑来叫道。
“什么?李元帅这么快就到了?快,前面带路!”马震夕听闻李泰抵达兴汉府,欣喜若狂,急忙让传令兵带路。
“马大哥,记得嫂夫人的话,不要受伤,好好活着。”文涛沉重说道,两军对垒,马震夕又喜身先士卒,若果不加以小心,很可能会出意外。
马震夕闻言沉默不语,李泰抵达所带来的喜悦也被文涛这一句嫂夫人击散,良久,马震夕才沙哑说道:“我省得的,你......对上库顿和那阿毗僧也要小心,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策马而去,留给文涛一个孤高落寞的背影。
轻松了一口气,马震夕总算没有强迫自己参军,来到这个世界,马震夕恐怕是文涛唯一的朋友,这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有着兄长的呵护,也有着兄弟的温暖。
不知不觉中,文涛抹了一把眼睛,口中喃喃道:“这破地方,风沙这么大。”
......
回到丐帮分舵,江萧叶等人正围坐在一起,脑袋挤着脑袋,一点空隙都不留,文涛正纳闷这些人是不是犯病了,柳青衣抬头扭脖子,正好看到文涛,连忙招呼文涛过去,顺便挤开卓锦桑,空出位置留给文涛,卓锦桑被挤开也不恼,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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