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
“大哥!”
笑声惊动交手中的秦弓与南天七星。
众人急回头处,见此情形连忙停了交战,一并朝这里涌来。
龙池冷笑一声,将鹰翅刀一晃,掠向秦弓。秦弓不敢大意,连忙挺弓接住。
南天七星团团围住天府,破军一把将天府抱起,痛声叫道:“大哥,大哥!”
其余六星见天府这等惨状,个个垂泪。七杀大叫道:“怎会这样,那个畜生为什么要伤你?”
太阴一惊,连忙掩住七杀的口喝道:“七弟小心了,不要乱说话。”
七杀怒道:“我们为他拼死拼活,他却要杀害大哥,你还要帮他不成?”
太阴不由默然。
贪狼伸手封住天府血脉,好让他停止流血。然那鹰翅刀入体,何等厉害!早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虽用冻气止住流血,却也已无用。换作旁人早已气绝,然纵是天府,也一样承受不了,只剩得一口气在。
天府努力的挣了挣身子,双目瞠视着前方,嘴唇微微蠕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已说不出话来。
破军失声痛哭道:“大哥,都是我害了你!”他只道是因着自己与天府对阵时的言语举动,令龙池对之生疑,这才下了杀手。
天府缓缓转眼去看破军,眼里尽是温情,更没有往日的那般冷然。他的心底,也一般有着深厚的兄弟情谊,只是以前不善表达或不愿表达罢了。
破军见状,更觉伤心。
天府忽然将身子微微一挣,原已冻住的血脉突然全部散开,周身千百个小窟窿立时间一同向外喷血,如同一个筛子仿佛。
众星君大惊,正想帮他止血,他却将手一摆,脸上微微有些潮红,忽然开口道:“不必!”只听他说话的声音既短又促,“八弟,你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他说的第一句话,依旧是担心破军因自己身死而歉疚,破军听他叫得一声八弟,知他心中从来不曾因自己离天投魔而真正责怪过自己,心中大是感动,哽咽得数声,却不敢打断他话头,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速回大营,救……救天琴!”天府脸色忽然化作一片惨白,鲜血自口鼻中大量涌出,只听他大叫一声,双目圆睁,竟自咽气。
是时,有大星陨落,天地震动。天府不曾亡在沙场对敌,却死在了自己的君主的嫉情偷袭下,实是死不瞑目。
南天七星大恸,一齐伏尸痛哭。
破军一抹眼泪,第一个跳起身来,更不言语,挺起吹雪枪便朝龙池冲去。七杀、贪狼紧随其后,一抡飞雹刀,一持寒冰戟也自抢上。
破军冲着秦弓大叫道:“尊主且自退后,这贼子的首级待我来取!”
秦弓见状,口中应声:“好!”,虚晃一弓,让了开去。
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大战龙池。
三人怒火中烧,迹近拼命,只顾将手中兵刃朝龙池砸去,霎时间,雪起、冰冻、雹降,一股脑儿皆向龙池罩落。龙池身手虽好,却哪里敌得住三员虎将发疯似的杀来?见他们那等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的神情,已然有些心虚,只将鹰翅刀护住身周,节节后退。
秦弓定睛细看场中情形:天界主将只剩亢厚与瞬流两人尚在厮杀。
瞬流此时已逐渐缓过气来,相形之下,玄豹一阵急攻,不曾拿下对手,此时势头一落,反落在下风,苦苦支撑。只是玄豹向来拼命,瞬流倒也不敢过于进逼,空出余暇来,并不全心对付玄豹,反朝亢厚与蓼莪处多多留意。
亢厚与蓼莪对阵,战得多时,兀自不分胜负。亢厚心中已然有些焦躁起来,将穿云锥一收,腾身化作一条紫色长蛟,身周电光乱舞,两爪生十道电光,朝蓼莪没头没脑的刺去。
蓼莪厉喝一声,忽见她全身烈焰红光冲天闪出,立时地裂千尺,熔岩火浆自地底磅礴而出,倒涌上天,迎向亢厚所化紫蛟。
紫蛟见势头凶猛,不敢硬架,连忙后撤。蓼莪哪容得他后退,娇叱一声:“不要走!”一招“朱雀之舞”,身披炽热火焰,飞空而起,宛如凤凰展翅一般。
紫蛟将电光舞动,半空中十来道电光纵横交错,织出一张电网来,要封住蓼莪攻势。
蓼莪所化朱雀,带着烈火长焰,在半空中犹能转折腾挪,仿佛翩翩起舞,在电网的空隙中穿越而过,只见一道火光自紫蛟体内穿过,紫蛟一阵翻滚,跌落在地,依旧现出亢厚模样,却见他脸色通红,浑身冒火,口鼻喷烟,早被蓼莪烧伤五内。
蓼莪收了法身,一挥离火锤,便待上前结果他的性命。忽听得一人高喊道:“休要伤他!”横地里一道白光闪过,蓼莪连忙侧身躲开,却是瞬流早在一旁察觉情势不妙,连忙逼开玄豹,来救亢厚。
瞬流身化白螭,一闪间已到近前,一把抓起亢厚,便往外撤逃,蓼莪、玄豹想要追击,却已不及。
天界战士见主将逃离,哪里还肯恋战?纷纷后退。魔界士卒乘此良机,立刻掩杀过去。所谓兵败如山倒,全然收势不住,顿时溃败。
龙池身在战中,见此情形,心中大呼糟糕,不由大悔太早杀了天府,令南天诸星倒戈,场上形势大变。然此时却已无暇顾及别人,杀、破、狼三星如走马灯一般围在他身旁,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还有余暇多考虑旁事?
酣战间,七杀横过一刀,砍向龙池左肋,右边贪狼寒冰戟也已递至。龙池右手刀架开寒冰戟,左手七弦琴琴弦一荡,挡开飞雹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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