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我离村的日子也逐渐临近。
虽然薇薇安对我那句“你是我的收藏品”的话一直有点耿耿于怀,但因为解释了自己对“收藏品”的自我定义后,已经是俘虏身份的薇薇安也只有默认自己的处境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薇薇安与我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但也难免对我有所怨怼。
离开之前,我对村长、迪奇铁诺和雷亚一再交代要韬光隐晦,非必要时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由于军事训练场地是架设在后山的情人谷上,平时非训练时“圣伦之剑”的队员一律穿着村民的服饰,哨兵也是以村民身份作掩饰,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虞会暴露。因为以目前多提尔村的兵力应付小伙的军队尚可,但绝对不可能与大规模的军队争锋的。所以我也一再要求队员们要不断增强单兵的作战能力,而骑兵的训练更是以机动性、快速性的突击训练为主。目前大陆上各国军队指导思想是讲究布阵的严密性、逻辑性,虽然这样使正面作战力大为加强,但过度讲究逻辑理性的结果,必然是显得呆板、凝滞,缺乏足够的灵活性,难以应付突发事件。当然,我也明白实力是关键,缺乏重骑兵的“圣伦之剑”在正面进攻无可避免地处于劣势,我也只能尽力发挥已有资源的优势,尽量扬长避短了,战略与战术的架构是必须是实力为基准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也就到了我离开的日子了。按我原本的打算,我是要将薇薇安留在村子里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薇薇安坚持要与我一起走,我最后终于答应了。我之所以愿意带着薇薇安同行,主要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如果将她留在村子里,薇薇安会成为一种非常特异的存在,就算换成粗衣布衩也难以掩饰其天生的丽质,很容易被外来人所识别,也就无可避免地成为这条村一切变数的根源。
当初之所以会救薇薇安一方面是为她的凄惶无助所感,一方面是出于对她身份价值的天生直觉,因为我直觉认定这个被众骑押护的女子身份非比寻常,而事实也证明了薇薇安的特殊身份对于我他日入主多提尔王国将有着重要的意义和莫大的帮助。
虽然明知自己这种动机不良,其出现点也难免冷酷和卑劣,但是我还是这样做了,而这样的结果毕竟也让薇薇安暂时摆脱了悲惨的命运,至于会不会因此而让她陷入另一种不可知的命运中,则是目前的我无法把握的了。
终其一生,我都无法摆脱这种深深的愧疚感。我也一手将后来一直对我爱恨交缠的薇薇安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紧紧拧在了一起。
打点好一切后,我们告别了村民,经过一日一夜的行程,终于走出了多提尔王国边境的山区,在我们离开以后,多提尔王国仍旧处于连绵的内战之中,改变这种局面的时机还远远没有到来——这一切的改变,要等到我和薇薇安再次回到多提尔王国之后。约十天后,进入了位于多提尔王国西部的城邦小国——萨诺克共和国。
萨诺克共和国位于圣伦南大陆中部“死神之心”沙漠的边沿,东面是起伏连绵的山岭,南北两面与多个小国比邻,包括北面的波各、龙立斯、丹佛莱和南面的舞花公国、满得利城联、土君沙堡等十多个小国。在沙漠边缘上这些星罗棋布的小国结成松懈的协防和商会联盟,用于抗击出没于沙漠上的绿洲和边缘城镇上的群盗。
当我们进入萨诺克共和国的都城——纳格维时,已能感觉到来自沙漠的阵阵热风了。城内充满着异国情调,街道上穿插着奇装异服的各色人种,有全身裹在白布里只露出双眼的、有袒胸露背的、有穿盔佩甲的……构成了边漠上独特的景致。
但我现在却没有领略这种奇异风情的心情,我们几个就这样定定地、象呆子似的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中间,不用去看别的风景,我们自己就成了别人的风景。
“维坦老师,你还没想起路怎么走吗?”我忍不住问道,我虽不介意别人把我当疯子,但也不愿意在烈日下顶着艳阳暴晒,这既不利健康,也不利于美容,而且毫无美感可言。
“这个……还得想想……我太久没来过了,以前的街道不是这样的……改变太大,一时间找不到方向了。”
“我都快成化石了……我看你有点老年痴呆了……你就慢慢想吧。”我没好气地说道。这一路上可没少吃维坦老师健忘的苦头,都被磨得没脾气了。
然后,我对薇薇安说道:“你把七弦琴借我一用吧。”
薇薇安虽有点不明白我的意图,但还是把琴取出来交给我。
于是我便在街心演奏起悠扬的乐曲。街道上的行人慢慢被吸引了过来,很少就围成了一个圈。从人群中纷纷洒下一些铜币,散落在我身前。感觉自己也完全代入了行吟诗人的身份了。这样,既能挣到钱,又能用围观的人影遮荫,还真是一举两得呀。等到维坦老师决定了方向要动身时,几顿餐钱就有着落了,已经不用自己陶腰包了,虽然自己并不缺钱,但能省则省嘛——我发觉自己在某方面真是继承了某人的天赋呢。
我和薇薇安跟着维坦老师足足在大街小巷上兜兜转转了七八个圈,维坦老师才在一家破旧的铁器店停下。
店的门面很小,座落在僻静的小巷角,杂乱无绪地摆放了一些兵器、铁制品等,其质量可谓粗糙不堪,而且连人影也没有,甚至连老板也不知所踪,真正的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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