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的那些同伴,这时大部分都在外面,留在厅里的个。趁着土匪们忙活的当儿,凑在一起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若无其事的散开。两名汉子出正门去了外边,还有三人溜溜达达的来到到后门,那里通往后头卧房,门口有两名荷枪实弹的土匪把守。
看来这些鄂伦春汉子经常跟土匪交易,互相之间并不陌生。一名汉子笑着跟土匪守卫打了招呼,顺腰间解下一个袍子皮缝成的皮囊,从里边取出一截鹿角,还有几根鲜艳的野鸡翎,叽里呱啦的不知说着什么,看样子似乎要将这些东西送给那两个土匪。
趁着两名守卫被引开注意力的功夫,剩下的两名鄂伦春汉子迅速闪进了门后,只一晃便不见了。
大厅里的土匪们已经架起枪,刀入鞘,这时正忙着拼桌子端酒上菜,乱哄哄的也没人理会那边。不一会酒菜备好,顿时放开肚皮大吃二喝起来。酒是烧酒,菜是炖野猪肉、袍子肉,还有野鸡炖蘑菇。虽然简单,但土匪们却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大碗喝酒,一边猜拳赌钱,呼呼喝喝的声音响成一片。
余下的几个鄂伦春汉子,这时端起酒碗挨桌的给土匪们敬酒。这些土匪似乎对他们颇有些瞧不上眼,神色很是轻蔑,再加上几两烧酒下肚,不免推推搡搡的,甚至大声呵骂,鄂伦春汉子顶多是憨憨一笑。并不在意。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个人恰好守住一堆枪,顾盼地眼神中,就似乎多了一丝隐隐的杀气!
萧然越发觉得奇怪,看看面前的吉哈布,正抓着只粗瓷酒碗在那里唠唠叨叨的磨刀。跟没事人一般。守着萧然的两名土匪叫道:“你***快一点,老子还急着喝酒呐!他妈地,杀个人也磨磨蹭蹭的!”
吉哈布咧嘴笑道:“急不得。你们没听大当家的说要喝醒酒汤么?这心要是挖的不好,做出汤来又腥又臭,怎么喝?再说大当家的说了,他完事之前,不能让这家伙断气。要么这样,反正这家伙也飞不了。我自己动手就成了,你们先喝着乐着去。”
两名土匪对视了一眼,笑道:“老哈,你他娘的这才像句人话。成,那就有劳你老兄了!”说着嘻嘻哈哈的跑去喝酒赌钱去了。
吉哈布左右飞快的扫了一眼,忽然凑在萧然耳边,低声道:“兄弟,能走么?”
萧然一怔,接着一颗心就砰砰狂跳起来。已经是遍体鳞伤地身体,此刻竟平添了那么一股子力气。朝吉哈布微微点了点头。
吉哈布道:“好!一会我砍断你绳索,你就望后门跑,去救你婆娘,我的族人自会接应你!”
正在这时,正门又走进一名鄂伦春汉子,手里拿着一只桦皮号角。冲吉哈布点头示意。吉哈布那张满布着胡茬的脸孔一瞬间变的狰狞起来,啪的摔碎酒碗,捏着手里那柄雪亮的短刀,用刀背在萧然胸口来回拖了几下,高声叫道:“一刀天,两刀地,三刀鬼门关里去!兄弟,我可要动手了。有怨有仇,不要找我!”
这一声喊,把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来。土匪们登时鼓噪起来:“宰了他!碎碎割了他娘的假太监,再去玩他老婆!”
“杀!!!”
吉哈布大叫一声。手中短刀猛然挥出,嚓的一声,将捆在萧然身上的绳索斩断。紧跟一个高蹦起,一刀砍断了吊人地绳索,叫道:“跑!!!”
萧然扑通落下,只觉的两腿一软,阵阵剧痛针扎一样刺来,踉跄着几乎扑倒。但是一想起纳彦紫晴,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登时爆发出来,甚至能听到浑身的骨骼在咯咯作响,狂吼一声,瞪着两个血红的眼珠子,出笼猛虎般的朝后门扑去。
整个厅里地土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住了,还没等他们缓过神儿来,守住枪堆的几名鄂伦春汉子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噌的抽出腰间狭长雪亮的弯刀,疯狂的左劈右砍,早将左近的十数名土匪砍翻在地。门口那汉子举起号角,呦呦的吹了起来。
这间大厅全是松木搭成,宽近百米,正面共有三扇大门。只听轰隆声响,三扇大门同时碎裂,一阵怒涛般地吼声伴着奔雷般的马蹄声,潮水一般奔腾涌入。无数雪亮的弯刀挥出一片令人目眩的刀光,径直冲入土匪群中!
从吉哈布砍断绳索,到外面伏兵纵马涌入,不过一眨眼地功夫。数百名土匪这才回过味儿来,一时惊恐万状,连滚带爬的跑去拿
的几名土匪接连砍翻。说时迟那时快,数十匹烈马早已冲进人丛,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横冲直撞。可怜土匪们挤成一团,根本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无数碗口大小的马蹄高高扬起又狠狠跺下,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沉闷的肚肠破裂声,加上难以形容的凄厉惨号,一时间响彻了整个大厅。前一刻还是花天酒地的宴席,一转眼便已成了真真正正的人间地狱!—=""大厅搭建的十分宽阔,但是比较低矮,若是一般的骑手,估计早撞上了屋顶。然而这些鄂伦春汉子骑术精湛之极,身子几乎完全爬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纵跃,手中的弯刀不断挥出,招式难看之极,却偏偏十分有效,几乎每一道灿烂的刀光掠过,都会带起一截残肢断臂,或是血肉模糊的头颅。一蓬蓬血花飞溅开来,仿佛凭空下起了一场血雨。异常剽悍的鄂伦春战士,简直就是一队来自地底的幽灵军团,没有呼喝,没有喊叫,只有凶狠凌厉的目光和锋利的弯刀,疯狂的收割着土匪们的灵魂!=""萧然这时无暇顾及身后,他的眼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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