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远北,一无名山丘处。
这会已过了中午,本应是艳阳高照时;但铺天盖地的乌云汹涌而来,将白天弄成了黑夜。
又是一个下雨天。
淅淅沥沥的针雨倾洒而下,给大地垂下了一阵密集的珠帘;将山丘中的花草树木打得枝叶颤抖,腰身摇摆。
山林深处,隐藏着一间小木屋。
这小屋甚是破烂,几乎就是断墙残壁;不过好在屋顶还没塌下,所以勉强还可以用来避风遮雨。
只不过,要是风雨再大些,这破屋会否给拆散了架,可也难说得很。
腐朽的屋檐下,站着一个俊秀的少年。
这少年看起来似是满心焦虑,不停地来回踱着步;一会望望阴沉沉的天边,一会又看看紧掩着的屋门;双手紧搂着双臂,一副愁眉不展、坐立不安的样子。
阴雨夹着冷风,绵绵不断。现在的天气,还挺冷的。
丝丝风雨从四面八方飘扑过来,少年不禁打了个哆嗦。
点点水珠沿着狭窄的木檐滚落而下,滴在了少年的头发上,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少年心情开始焦燥起来,脚步也变得有些急促。
小屋外另一边还栓着三匹马。屋里实在太小了,容纳不下这三个大家伙,所以它们只好在外面淋雨。
少年看了看这三匹不安份地跺着步的马,顿生同病相怜之情。
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又过了好一会,屋门终于给打开了,一个紫衣少女的身影冒了出来。
少年赶紧转身一望。
一阵莺鸣从少女的口中悠悠飘出。
“可以了,小缘,进来吧。”
天籁之音啊!少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面露喜色,赶紧踏步迈入屋里,也没注意到那紫衣少女还未闪到一旁;结果一个冲势就撞到了她的肩膀。
“哎哟!”紫衣少女恼了,一个拳头锤在了少年的头上,吼了一声:“急什么急啊!”
少年倒也不去争辩,右手轻抚了一下头部,继续往屋内里疾走几步,停了下来。
小屋内更是破烂,木柱黑迹斑斑,裂口无数;屋穹边角处蛛网尘封;地上尽是枯草杂叶,风一吹,尘埃漫天飞舞;屋顶处破了好几个洞,雨珠滴落到地上,积聚起了一滩滩污水。
风再稍大些,小屋立即吱吱作响,随时要塌了一般。
这破屋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过,形势所逼,实属无奈,总好过在外面淋雨。
屋里没漏雨的那片角落处,地上几束树枝围在一起,支撑起了一簇篝火。
火苗吞噬着燃红了的木屑,咝咝作响。
篝火后的地上,坐着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白衣少女,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小腹,眉心紧蹙,皓齿紧咬着朱唇,面现苦色;她旁边的少女,年纪轻些,挽着她的身子,满脸关切,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外面急雨连连,身边又没工具,连弄点热水都成了奢望。
少年立定,忧虑地看着白衣少女,着急地问了一声。
“小音,现在好些了没?”
白衣少女的下颌动了动,两片红唇飘了飘,却挤不出一个字。
过了一会,少女的脸蛋,开始渐渐地泛红。
这种事……该怎么说出口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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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音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骑马连跑了一整夜和一上午的路,林馨音早已经疲惫不堪。
更糟的是,过了中午之后,天边一大片乌云急袭而来,然后就开始疯了一样地下雨。
南方的雨,任性得很,像个爱哭的小姑娘。只要她愿意,随时给你哭个三天三夜不罢休;折磨你,烦死你,急死你;你还没法怎么着。
对于还在行途中的四人来说,这场雨简直就是恶梦。
再往北行,可到小城曲江,不过还有好长一段路。
天可怜见,这路边的一山林处,还卧着一间小木屋;或许是某个守山人寄宿的,也可能是那个山民住的,不过这会已悄无人迹,显然是已被遗弃多时。
这小屋十分破旧,日晒风吹雨打,早将它折磨得不成样子;但对于四人来说,却不亚于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收集了一些树枝,燃起了一团篝火,总算驱散了些许寒意。
安定下来后,林馨音却觉得特别辛苦。很疲累。不过,若只是这样的话,倒也好办,睡一觉就行了。问题是,阵阵绞痛,从小腹处生,自昨晚开始,越演越烈,把自己折磨得神经都蜷缩成了一团。
痛痛痛!好像有把刀在肚子里拼命地乱刮似的!
痛得林馨音脸色苍白如纸,五宫都变了形。
癸水?林馨音并不傻,可当这个词在脑海里一荡而过后,心跳立刻开始加速。
-当了女生一个月零七天后,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它说来就来,根本不给自己任何准备时间!
-更没想到的是,它来得还如此地气势汹汹,折磨起自己来真是一点也不留情!
-最糟糕的是,它竟挑这种时候来!现在还在旅途中啊!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种阴雨连绵天,荒山野岭处度过的?
好惨啊。林馨音心里一阵悲哀。而且,麻烦的是,自己竟无任何应对办法。以前虽有过要防备一下的想法,却羞于行动;再说了,这儿也不像原来的世界那样,随便一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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