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高挂,冬天的夜来得比较早,寒冷的大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
仅有的几个人也把头往厚厚的冬衣里缩,在泛黄的路灯下加快脚步往回赶。
孙刚和谭维国在朱克纯家附近的一家茶楼喝茶,他们找不到朱克纯的母亲,索性在她门口的茶楼喝茶,来个守株待兔。
虽然孙刚的胸口还有些闷痛,但他的精神很好。
因为复原只是个时间问题,他在考虑什么地方的电力比较充分,其实没有电也可以,风、雷、水、火,那怕是动能呢,根据在旅馆里的试验都是可以转化的。
只要仙术能够达到的效果,都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仙法形成的效果逆转变成最精纯的灵力!
不光是他,还有谭维国他们,都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行修炼,一直在和仙界相当的环境里修炼出来的部队,不知道会达到怎样的效果,能不能和天兵一较高下!
孙刚觉得手心都在出汗,屁股也坐不住了,只想就找个地方试验一下。
我的仙兵!
这几个字热得他心里发烫。
“两位还要加点水么?”茶楼的服务生提着个铜壶,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
“你!”谭维国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小碟、有机玻璃的点茶贴士一起跳起来,就要倾倒。
孙刚手一抄,轻轻巧巧掂住茶杯的底,一偏一晃,把溅出来的茶水都接了回去:“可惜了可惜了,清香扑鼻的毛峰,怎么能这么浪费!”
他就着茶碗呷了一口茶,眉开眼笑地端着茶杯递过去:“满上满上。”
服务生眼一花,发现茶杯里居然一滴水都没溅出来,孙刚杂耍一般的动作让她咂舌不已,但想到老板的吩咐,还是问:“这茶已经喝白了,两位要不要再来一壶?”
狗眼看人低,不就是舍不得花钱,三十块点了一壶毛峰两人喝了几个小时吗,妈的,英雄也有落难时啊,谭维国一把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桌上一拍:“再来一壶!”
“好的先生。”服务生喜笑颜开,伸出手就来接钱。
还是孙刚手快,抢先一步把钱接过来:“慢着!为什么要再来一壶,我觉得这杯泡白了的毛峰才最好喝!”
服务生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心怯,退了一步,还是说:“你们从下午四点来,两个人点了一杯茶,也不要点心,到现在八点,都四个小时了,还不换茶。都像你们这样,我们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我们没钱,要一壶茶就够了,一杯茶就要三十块,这我都嫌贵了!”孙刚似乎不知道羞耻为何物,恬不知耻地说。
谭维国没他脸皮这么厚,脸涨得通红,埋着头,后颈汗水都出来了,小声埋怨道:“师傅,就再要一杯茶也没什么。”
孙刚一脸正色:“你说得轻巧,我们有钱吗?做什么都要实事求是,没钱还要装大款,这样的心态凡人可以有,我们修道的人却不能有,羞耻与否不在于外人的眼光,而在于自己的内心!我举个例子,你和同道切磋,明明你已经力竭了,为了面子,愣说还有七分力在。假如对方以为你真的灵力充盈,全力攻击,结果会怎么样?非死即伤!我最欣赏的是四个字:实事求是!”
谭维国心中一凛,点头应道:“是,谢师傅指点!”
点完头,他见到孙刚又是嬉皮笑脸地把茶杯递到服务生面前说:“掺水。”
看着孙刚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又迷糊了,心说,师傅说这番话是真心教导吗,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借此开玩笑?
服务生看着他们两师徒一唱一和,欲哭无泪,提着水壶,是掺也不是,不掺也不是,进退不得。
还好这时候解围的人来了,谭维国尽管在孙刚的提点下稍微放正了一些心态,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服务员,侧脸面向窗外,透过玻璃窗朝外看,忽然高兴地指着外面对孙刚说:“师傅,伯母回来了!”
“哪里?”孙刚身体还比较虚弱,为了节约灵力消耗,没有使用灵力侦查,让谭维国先发现了老人。
他抹了抹被室内热气糊住的玻璃,看向外面,街角的地方,一个老太太脚步蹒跚,两步一停,慢慢地向这边挪过来。
“我们快去接她老人家!”谭维国的眼力现在也非常锐利,他一眼就看到老太太头上稀疏的白发,一看就是没有精心打理,乱蓬蓬地在寒风中抖动。
松弛的面部皮肤垮得很厉害,看上去疲惫不堪,布满了褐色的老人斑。
最让他揪心的,是老人的眼神,全是茫然、困顿、无助和无止境的悲伤。
他快速地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等孙刚,起身推开椅子就往楼下走。
孙刚无奈地摇了摇头,谭维国还是没有一颗平常心,不过也难怪,看到老人一幅无助的样子,是人都会心生同情,更何况他和朱克纯亲如兄弟,朱克纯的母亲就相当于他的母亲一样。
他放慢脚步,谭维国和老人见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他不想去打扰他们。
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到谭维国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不!”
孙刚心中一惊,灵力倏然发出,随后,迈出去的脚无论如何也无法踏下去,胸口,就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塞满了,比受伤的时候还闷。
他吃力地摸着喉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战抖着说了一句话:“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街道拐角处四五米远,一辆蓝色的轿车歪斜地横在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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