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叹了口气,隐瞒终究不是办法,谭维国刚刚才稍微开朗一些,他也不想让他再重新把伤心事再回忆一遍。
他站起来,拉着傻愣愣的小丫头来到书房,小声把包括谭维国投海自杀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
最后他说自己是位隐世高人的弟子,刚刚学成出山,正好碰见,就便救了谭维国一命,同时代替师傅收了他为弟子。
他还没说完,小丫头的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流,等到他说自己救了谭维国,才刚说到:“因为见他为人诚挚,所以我代师傅……”
小丫头听都没听他代师傅怎样,扭身就扑了出去:“哥!”
孙刚郁闷地抠了抠头皮,奶奶地,太不尊重人了,还准备替自己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师傅吹吹牛,小丫头片子就跑了。
算了,安慰人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还是等他们兄妹俩自己倒倒苦水吧。
客厅里传来稀里哗啦地哭泣声和断续地说话,他不想偷听他们兄妹互诉衷肠,小声劝慰,以灵力为墙厅。
做什么呢,身上的伤势虽然好不了但也没有继续恶化,闲着无事,还是再巩固一下。
他盘腿坐好,心神沉入体内。
体内灵力盈荡,这些气化的灵气要是可以凝固就好了,身上的伤就能够好上大半,这个时候吸收凡间的灵气也没有用,吸收来的也是这种气态的灵力,于伤势无补。
仙人是没有丹田的,经过飞升之后,他们整个身体就相当于一个大丹田。
如果他身体无恙,自然可以轻松地把灵气固化收为己用,和身体融为一体。
可是他现在身体内脏受到严重伤害,可以说丹田不稳,能够勉强维持目前的样子就很不错了,要想再凝炼灵气,那是有心无力。
将要崩溃的灵力凝结的细胞还是很不稳定,虽然强化了各处的连接,相当于加了一层防波堤,但是假使全力作战,这层薄薄的屏障就将立刻破裂,到时候伤势将恶化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还是先更加稳固一下五脏六腑,要不就废了,不能用灵力,不是变得跟刚被贬到凡间的青木一样了吗!
孙刚一点一点地调动灵力,对那些已经气化的灵气只能放任不管,先将着重点集中在那些半融化的细胞上。
这是一个细致漫长的工作,目前孙刚只完成了一小部分,要是有个安全的地方,他才可以安心地把身体修补好,估计有个两三百年也就差不多了。
要命就要命在没有安全的地方供他躲藏!
天兵时刻在搜索,他也是很奇怪。
按说他也不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在天庭是姥姥不痛爷爷不爱,脏活累活要命活都让他干,就算反出了天庭,也发誓要为天将报仇,终归没做过危害到天界的事情,怎么天庭的搜索还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想想在南海,那些天兵真的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找他。
他躲在海底一个多月,天兵们愣是没有放松包围,害得他看了半天从青木那里搜来的道法典籍,就是不敢给自己疗伤,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伤势绵延,越发沉重。
凡间又没有灵力补充,何苦在这里耽误这么久,迟迟不归,要说老子是孙大圣还差不多,不过要是老子是孙大圣,就是十万天兵全来也是送死。
他暗自好笑,也就他这个怕死的家伙,真的孙大圣那还等到天庭来寻仇,他不去找天庭的晦气,玉皇大帝就该烧高香了,给他一百个胆也只敢赔不是的份。
自己虽然也姓孙,可是要及得上齐天大圣一半,不,只要有他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不会被天庭当成送死的炮灰。
玉帝明明不敢惹齐天大圣,又却不过如来佛祖的面子,假模假势地派他们一小队天兵去送死。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孙刚对学到的这句谚语有了真切的体会。
后有追兵,现在又没有时间彻底疗伤,孙刚除了找帮手,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
他心里有事,也不敢心神全部沉在疗伤上面,稍微巩固了一下前次的成果,就从入定里醒了过来。
他撤去灵力屏障,客厅里兄妹俩就像有说不完的话,兀自嘀嘀咕咕。
用不着这样吧?
他自从有现在的意识以来,就是单身一人,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有过兄弟姐妹,反正关于人间的许多亲情,他虽然看了许多的书籍介绍,还是完全无法体会。
就感到婆婆妈妈而已。
看看时间,已是月上中天。
半夜了,城市里还是如同白昼。
窗外彩灯闪耀,把一些白天看起来灰扑扑的老式楼房也装点得分外妖娆。
不是很远的地方可能有一间迪吧,一阵阵节奏激昂的音乐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主持人“coo!”“让我们都跳起来!”之类煽情的话。
马路上,一盏又一盏的街灯发出红光连成一条璀璨的长链,为寒冷的夜空带来一丝暖意。
穿梭的汽车没有因为天色已经很晚而有所减少,一辆辆地飞速驶过,就像是在和谁在抢时间一样。
车河,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车河吧。
书房里有两排玻璃书柜,一排靠进门墙边往前纵向排列,一排靠进门墙边左手向旁边横向排列。
纵向排列的书柜里放的大部分是军事书籍,小部分是音响汽车等期刊杂志。
横向排列的是一些女性期刊和时装、美容、美食娱乐杂志,充满了脂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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