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博士朝他耸耸肩，无奈地笑笑，同样的测试，他早就作过了。
鲍曼博士想了想，然后安慰到：“不要紧，咱们再来试试别的。”
磁核共振波普仪……，不行！
换！
差热分析仪……，不行！
再换！
扇形磁场质谱计……，不行！
又换！
再试试电子微探针，看看能否进入到内部察探。
鲍曼打开探测器，接上导管，装好探针，就要把探针插入精电娃娃体内。
波尔博士拦在他面前：“鲍曼，你真的要这样做？她还是个孩子！”
鲍曼屡遭挫折的大脑清醒了一下，愣了一会儿，随即推开波尔：“波尔，你糊涂了吧。我们都看过了这玩意儿制造的过程，你我也用各种科学仪器作了探测，她不是什么孩子！她不过是一堆金属架和各种乱七八糟的边角料拼凑起来的人工智能玩具！”
“可是它具有智能，不是吗？我们这样会不会伤害到她，你考虑过吗？”波尔不屈不挠。
鲍曼停下动作，严肃地看着波尔博士：“波尔，我看你是被她搞晕头了！我们是科学家，研究事物的最终答案是我们的使命！这个娃娃是个人工产物，她的躯体是由金属架构成的！她没有触觉、没有痛感，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她会痛得大叫？我们需不需要给她打麻醉？麻醉到什么程度？
天啦，波尔，你糊涂了！是的，我和你一样喜欢这个小精灵，可是我们看待她的态度不一样，在你的眼中她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而在我的眼中，她是非常精美的艺术品，我们有责任搞清楚她的制造原理！”
波尔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默然无言。
鲍曼拿着探针比划了一会儿，就要往找好的地方插进去。
波尔看不下去，忍不住把他手里的探针打飞。
鲍曼怒不可遏：“波尔，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岂有此理，你居然为了一个机器人而和我翻脸，你的智商已经降低到如此水准了吗？”
“对不起，鲍曼，我不能看着你对一个这样小这样可爱的小孩子这样做，你会伤害到她的！”波尔痛苦地说到。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卫兵！卫兵！”鲍曼气急败坏，“把他带出去，马上！”
他看着老老实实被带走的波尔，自言自语到：“我无法想象，在这里还能保持人性！波尔真是太天真了！这里是研究什么的所在，是研究杀人武器的地方！”
一步一步走到精电娃娃身边，鲍曼痴迷地抚mo着她的脸颊：“你真是太美了，你的美不能只属于你的制造者，美国需要你，我需要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我早该明白的，你是个疯子，一个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人性的疯子，还是个战争狂人，以杀戮为人生乐趣——不过我喜欢，因为我们是同行！”精电娃娃冲他嘻嘻一笑，站了起来。
鲍曼虽然在兴趣爱好上异于常人，但这并不表示他是个傻瓜，精电娃娃突然说出这样成人化的语言，他迅速感到了一丝异常。
毫不犹豫地，他抬手将重新握回到手里的探针向精电娃娃刺过去。
“太慢了，你的动作太慢了。”精电娃娃一抬腿，站在了细长的探针上面，无论鲍曼怎么甩都甩不掉，“以你这样的身手，在天庭就是连倒马桶的工作都找不到，可怜的人！因为我们都是以战争为生的同类，就让我来超度你吧！”
一个倒翻，精电娃娃轻轻弹到试验台另一端，脚尖在工具碓里一搓一点，一把改锥跳了起来，她看也没看，背对着改锥脚跟一磕，一刀银光闪电般射向鲍曼。
“啊！”鲍曼的内心完全被恐惧占据，眼睛里只看到疾射而至的一点银光。
“啪！”就在他以为生命就此终结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稳稳地抓住了改锥，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的动作如何，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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