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优雅地切开银盘上的牛排,而一根木制手杖却狠狠地砸在了餐桌上,淋在牛排上的汤汁和高脚杯内的红酒四散飞溅弄脏了正在进食的黑发青年的衣服,但怒火和不满这些负面情绪却似毫没有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杜兰达尔大人,您是十二支族的伊修达尔家少主布露妮娅女士的未婚夫,这代表您的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贵族阶级的标准。”
声音和那根敲在餐桌上的木杖的主人是一个从总是眯着的眼睛内不时散发精光的,让人想到他手中那根木杖的干瘦老头。虽然用词代表着他是杜兰达尔的仆人,但语气却让人感觉仿佛两人的角色应该调换过来。
“以贵族礼仪来说正餐应该使用三副不同的餐具,分别用于前菜,正菜和饭后的甜点这一点我也很清楚…但现在毕竟是战争时代,是否应该相应的节俭一些?”吉尔伯特.杜兰达尔在自己心中叹了口气,自从第一次雅金.杜威战役让他自己隐藏的实力原型毕露之后他就过得非常不自在,甚至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氏格尔.克莱茵确实是一只混迹官场几十年,已经可以用人老成精来形容的老狐狸。他借着现在zaft开辟地面战场后人员不足为名,半强制地调用了自己手下充当警卫和佣人的班底,之后又以自己即将成为伊修达尔家少主布露妮娅的丈夫,身边不能没有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服务人员为由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无数他的亲信。名为给自己服务,实际上当然是负责监视。
而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在克莱茵家这种目前执掌十二人最高评议会的望族内当总管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得起自己这种因为基因吻合的关系而与十二支族定亲的‘乘龙快婿’?虽然克莱茵家在十二支族这种老资派的贵族眼里,也只是区区一个暴发户的身份。
“杜兰达尔大人,保持自身的荣耀永远是贵族阶级最重要的义务。即使在战争时代,这种义务也没有似毫的改变,这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在反抗地球联合暴政的圣战中取得胜利。”虽然天知道多用两副刀叉和zaft军是否能打败联合军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杜兰达尔还是决定放弃与这位老管家进行无谓的争吵。
虽然反抗强权的那一部分人往往在日后会被贯以‘民主英雄’的绰号,但这些人的结局都不怎么样,所以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迎头和强权作对的。更何况杜兰达尔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在对刀叉的使用上与贵族较劲,而被赐与英雄的称号。
不过就在这时候,餐厅的门却被一个倒飞进来的仆人撞开。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仆人不断抽动的身体弯得像一只虾子,显然被暴力专家特别关照过。竹杆老头面色一变,而杜兰达尔却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即使还没看到那一头耀眼的紫色长发他也知道是布露妮娅来了,有胆量以及理由公开殴打克莱茵家仆人的,想来也只有自己的这位未婚妻。而回应他的想法,一褐一白两位身穿佣人服饰的男子走进餐厅后分开站立在门的两侧,他们一起向着走进餐厅的女子行礼。
虽然头上仍然包着纱布但却仍然保持着贵族优雅而骄傲的举止,布露妮娅走进餐厅后先注视了自己的爱人一会儿,接着眯起眼睛盯着站在杜兰达尔身侧那个手杖仍然架在餐桌上的竹杆老头。从她的表情判断:布露妮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汤凡尼,克莱茵家的那个老暴发户就是这么教导你作为一个下人的礼仪吗?”
“布露妮娅女士,究正自己主人的言行举止是我身为杜兰达尔大人的管家应尽的义务,即使您身为伊修达尔家的少主也无权过问。”虽然布露妮娅的强势出场让老竹杆汤凡尼多少有点底气不足,但大概是考虑到对方可能会比较看重自己作为贵族的颜面,所以他仍然试图表现得比较有尊严一些。
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被布露妮娅无情地打碎了,“库尔梅格,掌嘴。”
褐色皮肤,金色头发看来和提亚哥倒有几分相似,但脸上却多了一番凶捍冷酷之气的壮汉行了一礼,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走到汤凡尼面前一巴掌就让老竹杆滚到一边舔地板去了。而布露妮娅则冷冷地看着那个老头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聪明的狗是不会对自己惹不起的人乱叫的。”
“布露妮娅女士,您、您…”汤凡尼捂着自己的嘴嘟囔了半天,却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还有你带来的人都可以滚了。从今天开始,吉尔伯特.杜兰达尔身边的服务人员由伊修达尔家族指派。塞特,你接任这只老狗的位置。”她身侧那另一位白色皮肤,褐色头发蓝色眼睛的身材修长的青年点头应是,“记住,我布露妮娅.伊修达尔的未婚夫,没有任何人可以作贱,包括坐在最高评议会位子上那个老投机份子,不然伊修达尔家族不会在意让坐在那位子上的人换一换。”能够获得议长头衔的政治家必定要获得几家十二支族的支持,而伊修达尔家族虽然不像岛永和吉翁尼克一样与萨拉家走得那么近,但一直以来也都是对氏格尔.克莱茵保持着支持。
可以想象,因为对地球方的决策错误导制了血染情人节发生的克莱茵家如果失去伊修达尔家族,那么的权力天平绝对会以飞机坠毁一样可怕的速度向萨拉派沉下去。而汤凡尼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捂着脸不敢多说什么用超过自己年龄的速度离开了餐厅,“库尔梅格,塞特,你们两个把这家伙拖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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