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茶煮好後,无知老方丈将茶壶从炉子上上拿下来,一言不发的递给桑,示意他看个究竟。
小心翼翼的接过茶壶,桑上上下下的仔细观察著,可是搜寻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揭开壶盖,看一下。”无知老方丈开口提示到。
“哦。”桑依言揭开壶盖,好奇的往里面看去,可是看了又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需要注意的地方,桑抬起头,脸上流露迷茫的神情。
“看到茶叶了吗?”无知老方丈问道。
“看到了,可是并没有什麽特殊的。”桑疑惑的回答道。
“其实刚才老衲已经说过了。”无知大师顿了一顿说道,“这古井水是人,这茶叶是魔,你明白了吗?”
“这……”桑想了想,犹豫的问道:“你是说,我是茶水。”
“正是,正是。”无知大师将茶壶里的水全部倒了出来,只留下茶叶在茶壶中,继续说道:“你看,这茶叶还是茶叶。”
“可是这水再也不是水了,而是茶水。”桑心情沈重的补充到,“虽然这水没有变成茶叶,可是却染上了茶叶的味道,无论如何也变不回去了。”
“方才老衲已经强调过了,桑施主缘何仍然执迷不悟。”无知大师语气严肃的说道,“无论这茶水里的茶味多麽的重,它依然是水,佛家讲究本相与外相,这茶水的本相是水,外相是带著茶香的水,归根到底,它就是水!”
“那大师的意思是……”桑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敢确定,希望无知老方丈能够清楚的说出来。
“何来再世为人?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人!”无知老方丈这回不再打禅机,而是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现在的我还算是人吗?”桑扪心自问,完全不敢相信无知大师的理论,可是在心里却极其希望他所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只是有些生活习惯与普通人有异罢了,其实我们这些修行之人又有几个与常人相同?”无知大师不无唏嘘的说道。
“呃……”对於这句话,桑还是认同的,在普通人看来,各式各样的修行之人又哪里能够算是正常人?
“况且,说过桑施主还是人的不止老衲一人吧?”无知大师微笑著问道。
“好像……,是有一个人说过。”桑本想说没有,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当天被那三个盗墓人挖出来的时候,晨昏所说的话,小晨他不也认为血族还是人吗?
“一位很特殊的朋友说过,他叫做晨昏。”桑如实的说道。
“嗯,晨施主确非常人,看得通,看得透,不像我这个不成材的师弟,在寺院中呆了这麽多年,却还是死脑筋,不开窍。”没想到慈眉善目的老方丈竟然也会责备人,陪坐在一旁的无眉大师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几声,嗫嚅的说道:“师兄教导的是,无眉受教了。”
“哼,受什麽教?嗯,我看老是把你圈在这寺院里,也没什麽大长进,从明天起,你给我出去多游历游历,不许只在中国闲逛,去世界各地长长见闻,没有心得不许回来!”
“啊,师兄……”无眉大师没想到,方丈师兄竟然一开口就把自己发配出国了,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哦,我们刚才说道哪里了?”无知老方丈回过头来,继续和桑攀谈,好似方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把无眉大师晒在一边,哭丧著脸正自苦恼该如何让师兄收回成命。
“说到我的一个朋友晨昏。”桑说道,“您也认识他吗?”
“呵呵,无知大师又怎麽会不认识晨昏那个臭小子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
“烈山老弟,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不要站在门口了。”无知大师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我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尝到方丈大师亲手泡制的茶了。”烈山老人走进石屋内,坐在玄清子的身旁,拿起一个茶杯,自斟自饮起来。
“那方丈大师能不能讲一下晨昏呢?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并不太了解。”桑好奇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麽烈山老人把晨昏叫做臭小子。
“你不是问过我谁在‘涤心小道’获益最深吗?我告诉你,晨昏那个臭小子就是其中一个。”烈山老人接过话来。
“烈山,老纳说过你多少回了?能够在‘涤心小道’获得启发是要靠缘分,强求不来的,你怎麽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不知大师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训斥到。
“我……”烈山被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讷讷的说道:“谢谢方丈大师的提醒,烈山失态了。”
“嗯,醒悟就好,那你就给桑施主讲讲曾经发生在这条‘涤心小道’的事情吧。”为了解除烈山老人的心结,无知大师硬是要他自己讲出心中的事。
“唔,好吧。”烈山老人竟然拿得起放得下,闭上眼睛,一脸感伤的说道:“其实,在我看来,在这条‘涤心小道’获益最深的几个人也说不上是幸运,反而是深深的不幸,谁又能知道和得到的比起来,失去的那些是否呢。”
“难道还要交换不成?”桑疑惑的问道,“那我要失去什麽呢?”
“也不一定是要失去什麽具体的东西,但前五个人的命运都有过巨大的转折,而且是完全出乎意料,不可逆转的。”烈山老人有些缅怀的说道,“据我所知,第一个人就是现在的鬼圣,当初是玄清子道长的师兄,他有一次经过‘涤心小道’,好像看到了什麽景象,竟被吓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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