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亚接着说道,也是我们寨子里的福气,后来过了很久,村子里又来了一个走游的祭师,他帮助村子里一些恢复了正常生活,但是这个祭师说,他只能帮助那些阳气比较盛的人度过危难,但是救不了太多的人,但是他帮村子占卜过,说每隔一代,就会有贵人相助,延续他的法术,就这样村子才一直延续下去。
我恍然大悟,我看了一眼墨蓝,只见她仍然眉头紧缩,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困绕着她。
众人逐渐散去,这时候天已经靠近黄昏了,一想到要和这么多的活化石生活在一起,我心里冷不丁的觉得很悚然。
我和墨蓝回到屋子里,墨蓝仍然一言不发,坐在桌子前沉思,嘴里嘟囔着:“不对,不对,可是--------。”
我坐在对面看着墨蓝,烛光摇弋着,照映着墨蓝白皙的面颊,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皓月的流目半眯着,,淡抹的红唇娇艳欲滴,娇美的脸上显出一种媚态,我看的几乎醉了,心里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我把凳子往旁边挪挪,坐在一边,手托着下巴,欣赏起她的侧面来。室内冷入冰窖,但是丝毫也不能退却我心头的热意。
夜晚山里的风很大,凛冽的寒风从残破的窗户吹进来,支离破碎的窗纸,风一吹就随意的漂浮在空中,窗棂像是在无奈的紧紧拉住。
月寒如冰,冷彻肌肤,月光如柔软的绸缎从屋外飘进来,游荡在屋内,冷冷的,一片凄惶惶。
“不对,肯定不对。”突然墨蓝说道。我吓的手一松,一头栽到桌子上。
就在我栽下的这一刻,我下垂的眼角余光突然从裂开的窗棂看到外面有道惨白的茫点,我小心的抬起头,装做不经意的用余光斜瞥着,这才发现有双眼睛在黑夜里幽幽的盯着我,眼睛映出寒森森的光芒,阴冷而诡异,刚才的茫点就是眼白,然后眼光一闪,就消失了。
我用肘轻轻捣捣墨蓝。
“哪会有这么准的预示,每代都会有人来。你干吗,想占便宜。”墨蓝错会我的意。
我顿时气结,很想再一次栽死。
但是我又不能说明,以免惊动屋外的人。
我疾冲向前,已来到了门边,向前一伸手,拉开屋门,站到院子里,发现四周除了院内的枯树在张牙舞爪的撕裂着,院内没有任何动静。
“你刚才说什么?”我走进屋,看见墨蓝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说我觉得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每一代都有祭师来?”墨蓝说道。
“是呀,虽然巫术很神奇,但是也不可能每一代都恰恰有人来解救他们,而且时间算的那么准。”我说道。
“那问题在哪呢?”
“对了,会不会是有人在外面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很有挑战性,想来试试,结果就------”说完我也觉得这话根本站不住脚。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初来救的人,历代都有传人,所以来了。”我接着说道。
“是有这种可能,那按这样推算,难道这个霍巴大祭师,也是,也是这个人的传人。”墨蓝皱着眉头说道。
“有可能,再说我们来的时候刀亚也没有介绍霍巴大祭师是哪里的,可是听他的名字,很像是苗姓。”我推翻了墨蓝的猜测。
“名字是可以改的,但是问题是为什么当初不说明呢?”
“现在眼前的问题是百年行尸为什么会死呢?不是说好永世不灭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觉得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霍巴大祭师,也许只有找他才能问个明白。”
“可是他知道翼王的宝藏吗,要是知道了他会说吗?”我不是贪财,我只是始终觉得如果不能找到宝藏,就难消我中蛊之恨。我发誓找到这些宝藏后,都要狠狠的踹上几脚,吐上吐沫,然后再带走。
“走,现在就去找霍巴大祭师。”墨蓝站起来坚定的说。
我俩趁着夜色,出了院子,才发现村里很热闹,田头村巷人影憧憧,看来刀亚说的不错,只有到了晚上,才是这个寨子的复活。
一路上我老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回身了好几次,可是什么也没看到,我告诉了墨蓝,墨蓝也留意了一下,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来到霍巴大祭师的竹楼,敲敲门,没有回应,我轻轻一推,门开了,进屋搜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人,正想走开,突然墨蓝拉着我,走到土坛前,要往下拜。
“这是白巫术的祭坛,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要祭拜,这叫“谢食礼”,平时晚上练功前也要祭拜,以企求增加灵气,我很久没有见过了,你也拜一拜吧。”墨蓝说完就跪下了。
我正准备跪下,忽然墨蓝身子摇摆了几下,沉沉欲坠,我慌忙扶住她。
“怎么了墨蓝,不是跪拜也要这么投入吧。”
“奇怪,我怎么感觉到很强的和我体内相抗的气息,难道是黑巫,可是不可能呀,我白天明明没事。”
我一时紧张起来,向四周扫视着,没有任何动静,突然我发现墨蓝的眼睛死死盯住土坛,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我发现在土坛上有一个小黑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青黑色的斑点,我把头凑到跟前,一股淡微的臭气呼入我的鼻孔,我用手摸了摸,黑点没有掉,反而从四周尘土落下了不少,黑点暴露的更大了。臭味更明显了。
我使劲用手擦拭着土坛,慢慢的黑斑越来越大了,越来越臭的气息在空气中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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