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中心的大王街。
这个地方听名字虽说是条街,其实却是七八条街口的交汇处,也是河西最热闹繁华的地段。这么一个商业圈,摆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块肥肉,巴不得揽在怀里生金下银呢,河西道上四大势力的大佬们早就把眼盯得直直地,绞尽脑汁百般算计,试而得之而后快。
不过,恰恰也因为这块肉实在太肥,又加上此地正处在市中心的交汇处,按着四方势力划分谁都能沾上点边,又谁都不肯放弃。四个大佬里没有一位是善人,却又都是怕单独出手招来其他人眼红,导致联手对付,经过多次谈判后次达成一致,这地谁都不单独去占,而是划归四方共管,所得的地下收入汇总后每月分成平均四份,各拿各的。
这么一来,大王街倒成了一个世外桃源,也成了四方势力的一个缓冲地带。平日里那个大佬要办点大事,或者找谁谈判什么的,往往首选的就是这个地方,今天也是一样,在大王街最好的酒店包房内,河西黑道四大佬其中的三位正坐在里面。
“韩爷,人都齐了,您老是前辈,还是您先说道说道吧。”南城的何老大是个白面书生,四十来岁的年龄,文质彬彬戴着副金丝边眼镜,说起话来细声细气地,咋一瞧上去就和学校老师差不多。可了解他的人清楚,别瞧何老大文人一般的模样,他那双比女人还秀气的手毒着呢。当年打天下地时候,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而且全是死得凄惨无比,有些和他做对地道上汉子更是死得全家不剩,这么多年下来,就连尸首在什么地方都找不着。
“呵呵,我是什么前辈,混吃等死的老头子罢了,还是让老刀先说吧。”西城韩爷六十多岁,矮矮胖胖穿着身唐装,一说话就爱笑。笑起来还特别像庙里供的弥陀佛,可要用面容去猜测此人的性格那就大错特错了。韩爷十四岁出道。在河西黑道拼杀近五十年,和他同辈的黑道人物几乎死了个一干二净,只有他至今屹立不倒。绝对不是靠运气二字。
韩爷笑了笑。目光望向坐在左对面的北城老刀,老刀是个瘦瘦高高的家伙,一声不吭地喝着茶,并没去接韩爷的话,眉头微皱想着心思。
“韩爷。我和刀兄都是您的后辈。今天这事还是您先说几句,我们后辈洗耳恭听就是。”何老大抬眼瞧瞧老刀。呵呵一笑又道。
老刀这时候放下了手里地杯子,把目光转向韩爷也微微点头。
“这……既然这样,唉……好吧!”瞧着两人都是如此,韩爷稍一沉咛点了点头,不过神情中却没半点欢娱的表情,反而带着浓浓愁色。
“钢子地事,我想大伙都知道了吧?”
何老大和老刀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点头。
“钢子是我瞧着出道的,当年在火车站那片贩票的时候我就瞧出这小子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么些年下来,打打杀杀,好不容易闯下一番天地,也是他应得地地位。没想到啊!就这么一个人眨眼就没了,而且还死地这么惨……。”
说到这,韩爷摇摇头,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略有兔死狐悲的表情。
“今天大家在这碰面,为的是什么,我想大家心里也清楚。”韩爷顿了顿,开口又道:“本来,我们这种人今天不知明天事,混道上的人谁没仇家?不小心死于非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兄弟不才多活了些年头,见过地这类事也算不少,钢子地死虽然意外点,但真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那是,那是,不过钢子的事……。”老刀终于开了口,紧皱眉头插了一句。
韩爷向他点点头,叹道:“没错!要说钢子死了,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坏处,东城没了老大,钢子地地盘就空出来了,这么多生意终究要人去接手,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我们自己,大家说是不是?”
老刀和何老大默默点头,可全没有半丝高兴的表情。
“钢子死的蹊跷,这个我们可以不管,可这东西却不能不管啊!”长叹一声,韩爷摸出一件物事摆在桌上,轻轻推到了中间。
老刀和何老大盯着那东西看着,谁都没有言语,同样伸手放入口袋拿出了一件东西摆了上去,三件东西在桌上拼在一起,成了一个完整无缺的红木烟盒。
这是一个手工制做的红木烟盒,两面雕着盘龙,了解钢哥的人都知道,的心爱之物,更是他从不离身的宝贝。
就在昨天晚上,钢哥在他的大本营连同四个手下一起给人打成了烂西瓜,直到凌晨才被楼下的小弟发现,引来东城一片恐慌。这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其余三个大佬这里,而让人惊愕的是这三位大佬并没有马上调动人马去抢占东城空出来的地盘,而是闭门在家,直到傍晚时分相互通电话,约在此时来到大王街见面私谈。
这个反应是外人所不解的,按理说以这三位大佬的性格脾气,钢哥一死巴不得先下手为快呢,哪里有如此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谈的道理?就算要谈,最多也是把地盘抢到手后再谈,现在什么事都没干就先谈谈,这不符合大佬们一贯作风啊。
其实说穿也不奇怪,主要是给吓的。就在凌晨时分,当三个大佬还没接到钢哥死讯之前,他们各人的住处居然被人悄悄潜入了,还在熟睡的他们枕边留下一个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被分成三份的红木烟盒。
醒来之后,当瞧见这个玩意出现在身边时。三人同时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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