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京城,能瞒过谢家耳目的势力屈指可数,能知晓这图案含义的亦是少之又少。∷,当谢洛轩翻开信函,看见那道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图案时,没人能想象的出他有多么的兴奋!
但是,他害怕这封信只是一场恶作剧,一个戏弄他的把戏。所以,他派出了在京城,谢家所有的耳目去查探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去查探他背后的势力。
没有结果,也就代表着,狱无间即将出世!
六道黑炎,十年为限,万古弹指,血狱无间!
十年期,他仅仅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没有人会让一个尚未懂事的孩子加入到这般的大事之中。谢洛轩用一双好奇的眼睛,观望着渐渐忙碌的家族,他的耳朵时常会听见四个字。
“无间出世!”
他不能明白这四个字有着怎样的内涵,为何能让家族几近动荡?因为年幼,所以无人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唯有继续睁着眼睛,去耐心的等待着。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狱无间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知道,孩子无需知道的太多,烦恼对于一个尚不满十岁的孩童来说,显得太早了些。
孩童的眼睛最纯净的,里面没有任何猜忌,任何的欲念,所以看到的一切,都是最真实的存在。
走了,都走了,走了好多好多人,而且,都没有再回来。他们去哪了?为何过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呢?
慢慢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家,那就代表着他出事了,而有那么多人都没有回家,可能……这些人已经死了。
狱无间,或许真是一处地狱,一处只能进不能出的绝境。它埋葬了无数人,是为无数人建造的坟巢。
谢洛轩忽然又疑惑了,既然明知是一处死地,为何人们还如此趋之若鹜,前仆后继的往里赶呢?
十年后的他已然明白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若是要让一个人忘记死亡的恐惧,就得有与之等价的利益。唯有利益,才能让人忘记行将到来的恐惧。
如今,他收到了狱无间即将出世的证明。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谢家,谢家的二公子,有这个权利去知晓将要到来的事实。
与十年之前相比,他终于有了可以参与其中的资格,挖掘出常年想不通的答案——狱无间究竟是什么?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而未来又会发生什么?
谢洛轩凝望着桌案前的女子,那目光中的压力几欲将人摧毁!
颜在兮却忽然笑了,这一笑把方才凝重的氛围冲刷的一干二净,“难道有智者之称的二公子,想不明白那里面,有几个意思吗?”
她用一种男人无法抗拒的眼神,自谢洛轩身上一扫而下,娇媚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的。”
谢洛轩忽有坦然的倒在椅子里,倦怠的道,“我能想清楚很多事情,却也有许多事情想不通。这无关智慧,只能说,人心太过复杂。”
颜在兮含笑道,“人心虽然多样,但若能见得多些,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的。所以……”
“所以,狱无间究竟对谢家有何企图?”谢洛轩骤然截口,颜在兮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过来。
“企图?”颜在兮喃喃重复,像是听见了有趣的东西似的,咯咯直笑,“谢公子,您一定是多虑了,狱无间怎会对谢家图谋不轨呢?”
谢洛轩竟也跟着笑了,“也许,我们应当把事情挑明了讲。”
他又道,“绯月,将地图拿出来。”
绯月自袖口中取出丝巾,那上面绣着的正是一副华夏地图。
谢洛轩把丝巾在桌案上铺开,故作疑问的道,““京环铁路”,天津港,上海,这三条线似乎可以连在一起。而谢家又欲在上海开设一间古董交易所,这里面好像也有些名堂。”
他轻轻点了点桌子,神色间疑惑一闪,忽然明悟到,“哦,还有一件事。我那不争气的大哥好像来上海的任务,便是打通北京到上海的古董运输路线。如果这样一讲的话,好像都能解释的通了。”
颜在兮始终在微笑倾听,等谢洛轩说完,她却反问道,“难道公子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谢洛轩回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喜欢?”
颜在兮又道,“公子为何不看看妾身为你准备的第二份大礼呢?兴许公子就能了解,我们是多么的有诚意了。”
谢洛轩凝神问道,“什么大礼。”
“谢奉林……”
方滨路,那处破旧的,传言闹鬼的宅子,颜在兮缓步走过青石板。
这处本是她的宅子里,她竟表现出小心翼翼的姿态,好像是害怕会惊扰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连一贯驻留在她脸上的妩媚,也被淡淡的惊慌所替代。
她来到宅子的二楼,并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颜在兮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那个仿佛藏在黑暗中的阴影。
天色已是傍晚,这里尤其的阴暗,但屋子里却不见点灯,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应该点灯的这件事情。
颜在兮也忘了,她径直走过去,离那道阴影还差三步。
“大人,事情已办妥了。”颜在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谦恭,叫人不禁好奇,能让这样的女子表现出这样态度的人,究竟长着怎样的面容。
“嗯。”这声音听来像是沉重的鼓声,竟在这小小的房间里起了回音,叫人分不清它是从何处传来的,但颜在兮知道,声音是那位阴影发出来的,而且她还知道,阴影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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