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路,浮子行监狱,重刑犯关押所。
这里的夜晚,暗淡无光,就像那些勉强躲过死刑的犯人,虽然还活着,却已丧失了再见光明的希望。
在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角落里,伴随生命延续的仅仅是一层层逐渐增加的绝望。在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里,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腐烂,慢慢的走向死亡。
重刑犯关押所,是一处生产绝望的地方,它与自己的邻居不同,一边是已被判定死刑的犯人,知道死亡日期虽然煎熬,但所幸这段日子并不长,还够他们缅怀一下过去,憧憬一下来生。
而在另一边,他们是罪犯吗?重刑犯有理由为这一点自豪,他们的罪更重,站的更高,将其说成是小毛贼,浓浓的厌恶着那些隔壁的邻居。
历史告诉我们,即便是在最绝望的环境里,人也有求生的本能,他们渴望活着,渴望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而不是像这样,空洞的等待着日落月初升,**虽未发臭,灵魂却已凋零。
但牢笼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突破的?严密的封锁,日夜不停的监视,坚固的墙壁,厚重的地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这是一处监狱,而不是度假所。
但凡事都有例外,自从有一位重刑犯人凭空消失之后,还留在这里的同僚们再度燃起希望。可过了不久,希望又如火焰一般,燃烧殆尽。
在那个无故消失的犯人牢房里,发现了一个掩藏起来的洞,一切都揭开了。狱警爬进地洞,又从黄浦江沿岸的草丛里钻了出来。狱警的威严被践踏,因此恼羞成怒,又在原本的地砖下面,添了一层更厚的花岗岩基底。
至此,那位逃出生天的犯人,他的一家老小,包括祖宗十八代的名字,成了被遗弃在此的犯人,夜晚问候的主角。
生命不止,逃亡继续。世界上没有攻克不了的城堡,只有想不到攻克办法的人。
朱正仁是浮子行监狱新招来的狱警,今晚是他第一次巡查牢房,并且顺带了师兄的委托,帮忙查一次重刑监狱的班。他虽然满肚子怨言,但初来乍到,只能委曲求全,毕竟以后还要靠师兄们多多提携的。
监狱里湿气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打着手电走在过道里,总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似乎连温度都比外面低上不少。朱正仁其实胆子并不小,若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天天面对一些杀人犯,强盗,**犯的职业,可第一次走在犯人窝里,心里也没什么底。
长长的过道里十分安静,犯人们好像都已睡下,他不禁牢骚一句,“坐牢的都比我舒服。”
可房还是要巡的,谁叫自己资历最低呢?慢慢熬吧,总能熬出头的。到时候新来的狱警,也得管自己叫师兄,随便吩咐下去的活,都会有人抢着干。
朱正仁对未来充满希望,正意淫着让小弟倒茶的时候,他忽然瞥见边上的牢里有一个阴影在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他猛的把手电照过去,那阴影似乎有所察觉,顺着光线,笔直的扑向朱正仁!
朱正仁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退了两步,手电光线下,一个犯人正对他做着鬼脸。
“哈哈哈!胆子这么小,还过来管你爷爷,没把你吓死算你命大!”做鬼脸的犯人捧起肚子哈哈大笑,阴气沉沉的监狱被这笑声一刺激,立马复活了,那些被关在铁栅栏后面的犯人纷纷凑近,应和着笑骂起来。
“老子从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
“男人?你哪只眼睛瞅见是男人?明明是个小娘们儿嘛!”
“娘们儿的胆子都比他大,我老刘都替他爹妈丢脸,要是我家大娃子跟他一样孬,早就一棒子打死了!”
“老刘你不是阳痿好多年了吗?啥时候能生孩子了?该不会替别人带绿帽子了吧!”
“干你个捅pì_yǎn的!说的你能生儿子似的,老刘我金枪不倒,一个赛俩!”
朱正仁被一连串的辱骂搞的羞愤难当,拿着警棍狠狠的敲在栅栏上,大叫道,“安静!安静!都给我睡觉去!”
“哟,小娃娃生气了,真别说,脸一红,还挺好看的,我都心动了。”
“娃娃,我这里还少个暖被窝的,你帮我在外面物色一个进来怎么样?或者你自己进来也成。看你在这儿发浪,今儿晚上,我还怎么睡得着啊!”
“嘭!”一道尖锐的枪声鸣起之后,吵闹的监狱终于安分了下来。
朱正仁手举匣子炮,凌厉的扫视一圈,怒骂道,“都他妈嘴巴不是很能说啊?再给老子说一句看看?”
犯人们望着那把匣子炮,分析了下局势,默不作声的回到了床上。
“都是属贱的,都是杂种……”朱正仁骂了一串,心底的火还是没降下去。可这牢还是得巡的,他决定早点巡完早点了事,明天带着一帮兄弟来,好好整整这帮没眼的混球。
朱正仁收起枪,往地上啐了一口,端着手电继续巡班。
这过道走起来好像没有尽头,越往里走,越觉得阴森。他知道,所谓的重犯关押所就快到了,关在那儿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每个人手上基本都染过人命。这么一想,他似乎感觉自己正浸在一盆冰水里,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熄了。
战战兢兢的朱正仁终于走到了师兄曾提及的石门前,现在只需在里面走一圈就能回去继续喝酒聊天了。
“今天需要巡“2”门?”
这突兀的问话声,差点把他吓死,手电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光线刚巧照在那位守门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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