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古董圆锺悄悄透露着已经夜深事实,长针与短针缓慢奔走在叁与四之间,塞下四人感觉狭小的客厅,五跟蜡烛的火光,提供淡淡照明。
优雀全副武装正坐桌旁,长短双剑配上战士皮甲,捧着木制短弓戒备,两眼睁得大大,却充满疲倦血丝,纵使已经频频打着哈欠,但依旧不肯入睡。
毕竟那个看起来好像很聪明的金发家伙警告过,要是小艾的手术被人中途打扰,不只他会很不高兴,更可能会使小艾的脊椎神经受创,而导致各种很悲惨下场。
所以,她必须守着!尽管完全不知道脊椎神经是干麻的也一样!
不过...转头看望向其他叁人,一种由无可奈何而转化的怒火就油然而生。
索亚小弟还好,只是捧着刀子闭眼坐在角落而已,虽然看起来很像睡着,但只要有一点点风声就会立刻醒来───应该吧,他是好小孩说,既然他这样讲,那就应该是了。
至於修尔那头老奸和死菊,前面那个光明正大的打起地加打鼾,另一个则是以像在拍艺术照般的姿势,单手撑头的睡在眼前,那看起来十分舒服的睡容和平缓呼吸,不断挑战她的容忍程度。
尤其是那不时出现的甜美笑容。
拳头握紧高举...最后停了下来,藉由深呼吸来平缓情绪顺便提振精神。
现在还是别太吵吧,毕竟这关系到小艾的将来。她如此警戒着自己,同时也把目光转移到正在进行手术的房间前,看着那名伫立们旁的蓝发守夜者。
神情依旧冰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此刻,优雀却觉得他看起来和蔼了不少。
回想手术正准备开始之时....
本来好好听超人大战叁头金龙故事的伊卡突然发难起来,不论怎么说,都不肯接受手术,直吵着要把故事听完,一整天下来的乖巧,就像是假的一样。
「伊卡...伊卡要听完,要不然又会听不到结局了...」
起初优雀对这一句有点莫名其妙,听到后面才了解,是大冰山和人约定要说故事结局的,结果不但就此消失无影,见了面也没提故事半句,弄得伊卡要哭要哭的,还险些把水槽打破。
「骗子,伊卡讨厌骗子,我不要理你了拉!」
丢下这话,本来还好好的,就顿时扬声大哭起来,感觉打击很大的样子。看得当时的伊卡,她顿时同仇敌忾起来,手上火球立即准备砸下。
「拖这么久,我不对。」
那时的海瑟,脸色虽然依旧毫无起伏,但口气却也不如平常冰冷,走近哭闹中的伊卡,低下头着表示歉意。不过,话语依旧坚决。
「故事是一定会讲,先动手术。」
「不要,你一定在骗人。」
「那我们勾手指发誓。」
「呜...伊卡又没手指,你果然在骗人───」
回想至此,优雀的目光不经意停留在,海瑟放在大衣口袋中的双手之上,嘴角露出像是了解什么事情的笑容。
「你没,我有。」
当时的他,就在伊卡面前勾起了双掌小指,接着猛然撕扯,让勾在一块的两节指头,再众人讶异注视下,伴着血红摔落地面。
「接回不难,但约定达成前,永不接上。这样,可以吧?」
据修尔说,兽人族里为别人截断手指、手臂,有表示对方和自己身体一样重要的意思,而小指则代表了誓约。海瑟这种举动代表他绝不失约...虽然优雀直到现在都还很怀疑,为什么要用兽人的仪式?
接着,虽然伊卡不知道涵义,但也就不哭闹了,哽咽的乖乖接受麻醉剂,被那两个从头到尾在外头纳凉的家伙,扛去手术房...尽管怎么看都只是废弃仓库的房间。
而那两根指头,则也被大冰山丢进水槽中,完全遵守约定,直到现在都没接上。而从手术开始到现在,也从未从那扇门前离开、休息。
或许,他还蛮讲义气的。
优雀嘴角笑意更胜,高举的拳,则用力往前方菊之助的脑袋上招呼。
「痛!...」
被这一敲打向桌面叩下,在头部受到重创后,柔弱男子立即起身头哀嚎,泪眼汪汪展露无辜神情哭诉,可怜的模样,让优雀顿时想到小时后常欺负的那头蝴蝶犬。
「我又没惹你,打我做什么?很痛耶。」
「因为你睡得太爽了,我看不顺眼。」理所当然的回话,附加理所当然的追续攻击,再度敲得菊之助发出哀嚎。
「医生都说了今晚手术是危险期,你这家伙还睡这么高兴,摆明讨打!」
「可是这几个礼拜我可是被你操到没一天好睡,加上圣诞公演的准备...何况,又不是只有我在睡....」纵使被畏惧於眼前恶势力,他依旧极力争取休息权利。只可惜,那位马尾少女,向来不是可以讲理的人物。
「驳回。大冰山和我可是从七点守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的!」
「先不提海瑟那个怪物,你十点时不是有躺一...」据理辩驳的话语,在那双彷佛透漏“想死就抗议看看”讯息的橙眼直视下,顿时无法完整,只好立即转换话题为自己“辩解”
「你看小索亚和修尔那对,还不是一样睡得很安稳。」尤其是某人还连毛毯都准备了...
对於这点,优雀则是一掌落在他胸,把人打到岔气,并趁菊之助咳嗽之时,严词厉色的出言否定。
「索亚小弟说过了,他那只是在休息而已,不是在睡觉,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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