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炽热的太阳,在露天阳台上的雕花白桌前,难得会在公司穿戴整齐的修尔,正点着清新香精、酌着深红花酒,享受这美好下午时光。
乌黑发丝柔顺随风飘荡,泛着金属色泽的眼镜框,在阳光下闪耀,悠闲举止配上虽比不上海瑟和菊之助,却有着独特文人风味的脸孔,给人种高雅感。
下午茶是他每天必做的休闲活动,虽然时间会因什么时候起床而改变,但不论怎样都会拨一到两小时,像这样坐在阳台上,喝着小酒、赏着风景顺便批批家中传来的公文和企划书....要不然家中那些业务代理人可是会每天过来这边哭的。
虽然不只一次被海瑟纠正,说这休闲老是不在下午举行,而且也没有喝到茶,根本没有资格和理由称呼这段时间为下午茶时间,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称呼,因为感觉起来比较风雅。
修尔缓缓放下手中酒杯,看着公司二楼望出去那广拓草原,稍微扶了下眼镜后,嘴角浮现了淡淡微笑。
“对面的!我还要一杯!”
然后,一声怒喊立即打掉他的好心情。
转头望去,修尔脸上露出了疲倦。
白桌对面,此时有别于平常的多了两个人、两个女人,虽然长相、身高、气质完全不像,但却有着两点相通之处。就是他都认识,以及...都是一脸睡眼蒙眬。
艾伊卡是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如此,而优雀则是在刚刚连续灌掉他三瓶红酒后。
穿着平时那套粉红色长裤和白上衣所配合的简陋法师装扮,绑着大大粉红马尾,全身有如木乃伊般被绷带缠绕的优雀,正用着恶劣表情挥舞着手中空酒瓶,大声指使着。
“快快快,反正你还有这么多,分我一两箱又不会怎样!”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要照你这种喝法,就算我有在多箱葡鲁哈尔也会被你喝光,酒是天上玉露,是要好好品尝,而不是拿来灌的...尤其是这种高贵的葡萄酒。”
边禅诉道理,修尔也十分顺手的从脚下酒箱中拿出一瓶未开封葡鲁哈尔交过去,然后无奈看着优雀有如野蛮人般,再度用木杯将瓶口砸碎,接着把木杯倒了满满....一口气干完。
对于这画面,修尔虽然很可惜那些酒被人糟蹋,但也没阻止,反正酒是从家中仓库抢来的,分毫未花,所也没太心疼。
“小雀...大白天就喝酒不太好吧。”
突然间,虽然慢了好几拍,不过以往可以阻止优雀的人──艾伊卡,终于在她即将把第四瓶酒干完的瞬间,发出义正言词。
换下了便服,一身洁白圣职装扮的艾伊卡,正坐在优雀旁,睡眼惺忪的脸上对好友此时牛饮举动感到为难,在发出劝戒的同时抓住了酒瓶,希望能够阻止。
但...效果显然不彰。
“小艾你在说什么呀?喝酒就是喝酒,哪有分什么白天晚上。”优雀虽然整个人充斥酒气,不过口齿倒是意外清晰,睁着迷蒙双眼反驳。
“这点我倒是不得不赞同。”修尔挂着苦笑,边玩弄着杯中液体边笑道。
“否则,我这一天到晚都在喝酒的人,不就没有立场了吗?”
艾伊卡稍微发迟疑了会,才发现自己的话语无意间得罪某人,当下连忙向修尔道歉着...不过这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
修尔放下空酒杯,越过道歉完后就睡眼惺忪一直揉眼睛的艾伊卡,直接朝着放弃木杯,直接对嘴灌酒的优雀询问。
“我问优雀,你家艾伊卡是怎么了吗?从早上到现在,好像变个人似,感觉起来...呆呆的。”
“这点我也不知道,不过听那大冰山讲,好像是昨天战斗时中毒,结果伤了脑子。”优雀放下酒瓶如此回答,而被谈论的当事人,则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静静看着天空发呆,不时揉着眼睛。
“那还真亏你这么轻松。”修尔扬眉笑问,而对于这话,优雀则是再灌了口酒,摆出无所谓表情回着。
“放心放心,那个大冰山说过,这对别人可能是不可挽救的重伤,但对具有神职人员身分的小艾,只要休息的两三天,神的权能就会帮她修复伤害。何况,小艾就连之前不小心喝下杀虫剂都没事了,只是中毒而已,没什么好担心。”
听她这么讲,修尔就也不再把注意焦点放这上头,同时也打定主意不告诉眼前这天真小丫头说,脑部细胞受损是不会再生的事实。
但,如果海瑟真是这样和她讲的话...说不准真能修复脑细胞。
嗯...这就是神职人员一向长命的原因?
“与其说这些,倒是...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索亚?还有那该死的混帐菊呢?”满脸充斥着恶劣两字,优雀懒得等修尔拿酒给她,直接钻到桌下拎了两瓶葡鲁哈尔,有如流浪汉般,直接坐在地上,边喝边问。
被这询问打断思考,注意到她那有违礼仪的举止,修尔当下劝言要她好好坐好,并顺手拿起笔批着公文,然后才回应询问。
“索亚呀,昨天轻松考到除魔师执照,为了帮他庆祝所以我特别让他多放一天假,并让焰柔带他去玩了。”
“怎么不是你带他去呀?”优雀脸上带着好奇。
“年轻人还是和年轻人一起玩才对,跟我这老头一起,多没趣呀。何况,我今天还有公文要批,等下还给帮海瑟处理资料,可忙着呢。”虽然口语中十分无奈,但脸上却挂着异常的笑容───就像是在完弄老鼠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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