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叫山与禾巧的唇分开时,两人的目光交织一起,静止着,禾巧尽管头仍晕,但心底十分清醒,晓得这样的时刻,像彩虹,虽是美丽,但不可长挂于天空……
此时天已黑,禾巧从陈叫山臂弯里挣出来,站了起来,用手理理头发,“我要回去了……你别送……”刚迈出一步,身子便歪了一下,陈叫山赶紧将她扶住了,“我扶你走吧!”
“陈队长,陈队长……”外面忽然传来柳郎中的声音……
陈叫山打开门,柳郎中见禾巧也在,略一怔,便说,“那个送木头的人醒过来了,他们闹着要走哩……”
“你们去看看吧……”禾巧淡淡一笑,将手扶在门框上,“我再在这儿等会儿,等人都回来差不多了,我跟他们说点事儿……”
陈叫山便随柳郎中往外走,陈叫山心想:禾巧这么一说,仿佛她是专门来西内院等人似的……
陈叫山来到药房内院时,那些个送木头的汉子,或蹲或站,或在门口转来转去,两位太极湾民团的兄弟,肩膀上挎着枪,站在门口,那伙汉子眼睛朝着院外看,却并未朝门口走……
见陈叫山和柳郎中来了,那位受伤最轻,名叫蛮牛的汉子,便步走过来喊,“陈队长,你可回来了……我们想跟你道个别……”
陈叫山便问他们,是吃的不习惯,还是觉着住的不好,汉子们都说挺好的,挺好的,但都说要走……
这时,那位昏迷天,刚刚醒来,头上缠着纱布的汉子,从里走了出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谢谢你们这天的照顾治疗,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陈叫山细一询问,原来,这位头缠纱布的汉子叫来喜,是这伙汉子的领头人reads;。(.)(.广告)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他天来一直昏迷着,待醒来后,便问了其余五人,晓得他们已在卢家大院住了好天,再问其余两位兄弟,五人皆说不知,来喜便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说他们不能再在卢家大院这么待着了……
“实话跟你说吧,陈队长,我们是替保安团的闫队长送木头的……”来喜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留在这儿倒是安逸,可那另外两位兄弟就危险了……以我估计,保安团的人,肯定会找那两位兄弟的麻烦的……”
陈叫山皱了皱眉,便说,“你跟我说说,那两位兄弟住在哪儿,我会替你们去找的……你们别着急,先在这把伤养好再说!”
来喜说,他们都是洋州马店人,一直从事替人押货走镖等提脑袋挣钱的买卖。前些天,闫队长来找他,说他手里有一批红椿木,他想去交售,但一则顾忌面子,二来也为避嫌,所以劳烦他们帮着送一趟……后来,他们在虚水河大桥接上头,闫队长叮嘱他们说,不管任何人问起,就说这些红椿木是从洋州砍来的……
“陈队长,我晓得闫队长的木头来路不对,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来喜说,“现在出事了,他不敢出面,拿我们个没办法,但肯定会找我那两位兄弟麻烦的……”
“是啊,陈队长……”另一位送木头的汉子说,“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那两兄弟才跑的,他俩如果想找我们,肯定会来这儿打听的,可这都天了,也没个信儿……”
陈叫山抿着嘴,默默地朝着东方看去,听着汉子们的叙述,频频点头,末了,便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不管咋样,你们现在出去找兄弟,反倒更危险!听我陈叫山一句劝,你们先住这儿,那两位兄弟我会想办法找的……”
陈叫山出了药房,迎面碰见了魏伙头,魏伙头便问,“这天都黑了,西内院的兄弟们咋都没见回来吃饭呢?”
陈叫山便说,“今儿城北粮仓收的木头多,兄弟们加强了戒备……”
“队长,队长……”鹏天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似有话想说,但见魏伙头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只说,“队长,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魏伙头一听,转身走去了,边走边说,“回头我让人把饭送城北粮仓去……”
鹏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凑近陈叫山的耳朵说,“宋城窑场那儿有情况了,他们好像正在搬木头哩……”
陈叫山一步跨出,“走,马上过去”
陈叫山从马厩里牵出两匹快马,和鹏天一路疾驰,出了大东门后,陈叫山对鹏天说,“你去碾庄码头,喊一下侯帮主他们,就说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木头,今儿晚上有好戏看哩……”
陈叫山骑马刚到荒滩地,便下马步行,牵马朝前走,远远看见东北方向,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满仓、面瓜迎上前来,面瓜说,“队长,现在咱们咋办?”
陈叫山四下环顾了一番,便问,“其余兄弟们呢?”面瓜便说,“七庆他们个,守在虚水河大桥那儿,黑蛋跟个兄弟,守在北面连家庄那儿reads;。队长放心,都带着家伙哩……”
陈叫山点点头说,“好,急,让人家先忙乎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叫山下意识地对兄弟们说,“散开,快散开……”
待马蹄声近,陈叫山才重又站直了身子,迎上前去原来是侯今春领着一大伙船帮兄弟来了……
侯今春“呼”地跳下马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木头在哪儿呢?”
陈叫山从后腰里摸出手枪,朝着东北方向一指,“呶,那边儿,宋城窑场里……”
侯今春自然有些发懵,四下看了看,“宋城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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