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见队长一去,迟迟没有回来,取湫兄弟有些着急,二虎捂着屁股,四下探看一番,说,“咱过去看看,队长别出点啥事儿……”兄弟们纷纷同意,便赶着车马,朝五门堰正面走去。(.)
却说陈叫山在皂角树下,同一位老汉攀谈着,听罢老汉一番叙述,早已气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那田家四兄弟,一顿狠揍,便一拳砸在了皂角树上,震得皂角树抖了三抖!老汉说那田家四兄弟,如何如何厉害,劝陈叫山不要以卵击石,见陈叫山以拳头砸树,又有些心疼,“后生,这树可不能乱打乱砸啊,这是神树哩……”
老汉介绍说,当年一伙匠人在此处修建堰坝时,每日糊得一身泥水,又因工期漫长,便有人建议,在此处栽一棵皂角树,待皂角结出,便可用以洗手洗脸洗衣服,也免得穿着脏衣服回家……于是,众人便栽下了这棵皂角树!其后数年,堰坝虽然建成,但时常被河水所毁,民众来此修堰坝,便以皂角来洗手洗脸洗衣服……斗转星移,一千多年过去了,多少代人吃着五门堰灌溉良田所生稻米,生老病死,多少人在这皂角树下,洗手洗脸洗衣服,修筑堰坝,维护堰渠。光阴飞逝,日升月落,朝代更迭,荣衰起伏,惟这虚水河水,向东奔流,日夜不息;惟这皂角树,迎风沐雨,映日披月,千年生长,千年蓬勃,根深叶茂,生机盎然……
在皂角树之西不远之处,有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两个娃娃,灾年日月,大人尚且没有吃食,妇人自然没有奶水喂孩子,两个娃娃在妇人怀里,又踢又抓,哭闹不停!妇人心疼两个娃娃,见其这般哭闹,徒废体力,肚子愈饿,便掀起衣襟,将空瘪的**,塞入两个娃娃口中,哄着娃娃。看着两个娃娃,使劲吮吸,却没有点滴奶水,急得满脸通红,妇人连声叹息,不禁泪水涟涟,又恐眼泪掉下来,跌在娃娃脸上,便一下下地肩膀擦拭眼睛……
两个穿着缎子衫的田家庄乡勇,恰巧经过妇人身旁,瞥见妇人衣襟上撩,不禁起了色心,便上前以言语挑逗妇人,“大姐,我们兄弟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哩,给我们也吃一口奶水吧!”,“是啊,奶水不吃,让我摸摸也成啊……”,说着,两人便伸手朝妇人摸去,妇人又惊又吓,躲闪之间,又怕吓着两个娃娃,便哭喊着,“两位大哥,莫这样,莫这样,娃还小哩,你们莫这样……”两个乡勇,哪管这些,一脸淫笑,一左一右,将妇人围住,恨不得将两个娃娃丢到一边去……妇人边躲边哭喊,两个娃娃也吓得大哭不止……
取湫兄弟走了过来,见着这番情景,气得牙根紧咬,拳头狠攥!满仓和鹏飞走在最前面,两人一扑而上,一人一脚,将那两个乡勇,踢了个狗吃屎……其中一个乡勇翻转身子,恨恨地说,“你他娘的不想活了,田家庄的人你们也敢打?”满仓怒目圆睁,嘴巴却不利索,“狗……狗日……日日……”,鹏飞知道满仓要骂***,便接过话头,替满仓骂了,“***,老子管你是田家庄,地家庄,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咋地,不服气?来来来——起来再打?”
鹏飞伸出手指头,朝着两个乡勇,连连钩着指头,示意他们起来再战!两个乡勇见满仓身大体壮,鹏飞一脸傲气,他俩身后又有十数个兄弟,明白遇到了硬茬子,不可硬拼,便爬起来说,“好,好好好,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老子等一下让你们哭爹喊娘都来不及!”
鹏天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一个飞脚,踢到了那个骂骂咧咧的乡勇脸上,“你他娘的让谁等着,等你娘的个腿reads;!你跪在这儿,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老子就饶你不死!”说着,拳头举起来,准备又是一顿老拳招呼了……
妇人见事情闹大了,便过来拦住鹏天,“大兄弟,他们是田家庄的人,你快走吧,莫惹事了……”鹏天哪里肯听,一脸不屑,“大姐,你别怕,有我们在,便是十个田家庄,百个田家庄,今儿个也一并给他踏平了……”
两个乡勇趁着妇人劝解之际,爬起来就朝太白楼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大龙哥,大虎哥……有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呀……”
陈叫山闻听响动,朝这边一看,赶忙分拨人群,几步赶了过来,质问鹏天,“干啥哩?”鹏飞走过来,将事情原委一说,陈叫山鼻子一哼,“好,打得好!不亏是我陈叫山的兄弟!今儿不教训教训田家庄的人,他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哩!”
陈叫山从牛皮口袋里,掏出三块钢洋,见妇人手被占着,不好来接,便硬生生塞到了一个娃娃的衣服里,“大姐,给孩子买点粮食,熬糊糊吃吧,孩子小,可不能饿很了……”妇人又是惊吓,又是担忧,又是感激,又是感动,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扑簌簌地流,便要给陈叫山下跪,鹏天连忙将妇人扶起了……
跟前的好几位灾民,方才看见了陈叫山从牛皮口袋里掏钢洋,料想陈叫山是位大善人,便齐齐跪了下来,“大善人,大善人,给赏条活路吧……”周围的许多灾民见此,立即明白了咋回事儿,便都纷纷跪下来,齐声哀求着,“给赏些吧,赏我们一条活路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生不忘……”
众兄弟一见:乖乖,好几百人,即便一人一块钢洋,哪里能分得下去?陈叫山心底则很清楚:牛皮口袋里拢共就三十六块钢洋,如今给了妇人三块,还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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