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攸让二哥等着看王家人行事,?果不其然,不过两三天的功夫,?京中便热闹起来了。
原来这王子腾王大人竟是自曝家丑,?将自家的奴才扭送到顺天府衙门去了。这王大人在众人面前言之凿凿,说这狗奴才盗用主家的名帖,?在外头招摇过市,做起了放印子钱的勾当。
幸而被他及时发现,决心不能纵容这等欺上瞒下之辈,?便自揭家丑,?将此事揭发了出来。
王子腾一脸心痛道:“想我王家素来门风清正,?谁知趁着我不在京都的时候,这奴才竟然胆大包天到狐假虎威,?借主家的名头做这断子绝孙的勾当。”
“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王子腾就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毁了这等害人的玩意。”说着,便上来几个王家的下人,抬着两箱子满满当当的契书上前来,赫然便是之前印子钱的契书,王子腾指着两个箱子说道,“来啊,?把这两箱子东西都烧了。”
下人们答应了一声,中有一个不起眼的人拿出火折子,?一吹,?一扔,?当即两箱子契书便在火焰中燃起,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付之一炬。
当是时,围观者甚众,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见状,心中俱是感慨,王公当真是不徇私情、大义凛然之人,做事也是大气。
看着边上人看向自己的眼光,王子腾心头一松,总算过关了。操作此事,不论是威逼奴才认罪或是舍弃那些外物,都不是难事,关键就是要在抖露此事的时候,避免弄巧成拙,引火烧身,将自己搭进去。
其实,契书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两箱,但是考虑到不过是一届奴才的把戏,自然没本事铺开这么大的场面,余下的几箱早早便被王子腾处理了,由此可见王子腾的心思缜密之处,完全不露出一丝把柄。
见众人一脸信服、钦佩的样子,在场便是有怀疑乃至于不怀好意的人,也不敢在这个关头质疑。
倒是人群中有个长相平平的人似乎疑惑地问了句:“那王大人您是怎么发觉这奴才做的‘好事’的啊?”
闻言,人群中有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你的人?
摇头,不认识!
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早被人盯上,王子腾见不远处一名灰衣男子冲自己点了点头,示意已经记下这几个人的模样,当即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
在这几人毫无所觉的时候,人群中便不知不觉挤进来几个人,顺着人流似乎是不经意地一撞,那几人便似乎是软了力气,被汹涌而来看热闹的人群带着出来了。
见状,王子腾总算是松了口气,显然那人便是他自己安排的,就是为了揪出这几个在人群中想要煽风点火的家伙。
收敛了脸色,王子腾一脸“沉重”地说道:“说来这里头倒有一桩故事。”
说着,他牵出了一名女童,瘦瘦小小的,不过五六岁大小,看上去面有菜色,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着实惹人怜爱,王子腾说道:“早年间我曾受过一位成姓兄长相助,成兄为人多仗义,好结交,对我也多有指点,只是后来因为王某人四海宦游,便逐渐失去了这位兄长的消息。”
“不过好在,回京之前,我手下的人终于查探到了这位兄长的下落。”说到这里,王子腾话音一转,语带悲戚,说道,“只是待我找到成兄弟家中的时候,才知道成兄已经仙逝三年,只余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王某人正想报成兄当年恩情,却发现成家在外头欠下不少印子钱,这放印子钱的,竟然是王府出身,吾当即派人拿下,才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王子腾踢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石,道:“你这狗奴才,还不快快认罪?”
王石瑟缩在地面,如捣蒜般不住磕头,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人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愿意以死赎罪,只求大人能够大发慈悲,放过小人的妻儿老小。”
他又能如何呢?作为王家的家身子,他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在王子腾手里,为了家人的安危,别说出来顶罪了,让他现在立刻自裁他也没二话。
作为王二太太的心腹手下,他这几年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作威作福,自然不是单单靠着府里那点子油水。不过他胆子不大,不敢在主子的私房上边动手脚,只是暗搓搓地借了东风,将自己的私房钱带着一起放了印子钱。
自然他也不算完全无辜!
王子腾看着跪在眼前哭得声嘶力竭的王石,眯眯眼,这小子倒真有点魄力,只是可惜现如今只能弃卒保车了。他淡淡说道:“祸不及妻儿,你放心。”
似乎是得到了王子腾的保证,王石不再说话,只是静默地跪在那边,等候处置。他心里清楚,自己虽然是做了替罪羊,老爷也发话不连累妻儿,但是他们一家子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放到庄子上。
如此过个两三代,待自家的后辈逐渐遗忘此事,才有可能有机会被重新送回主家。
但饶是如此,也是目前他所梦寐以求的了。
随后,王子腾朝坐在高堂的顺天府尹拱拱手说道:“方大人,既然此贼已经认罪,如此,那么此事便劳烦大人主持了。公堂之上,王某不敢僭越,劳烦老大人了!”
顺天府尹方从景一愣,忙站起来,说道:“王大人慢走,王大人放心,此事本官定会公正审理,务必还大人府上一个清白!”说着,两人心照不宣地对了对眼神。
又见王子腾转过身来,对围观的众人道:“虽说这罪魁祸首已经被本人送至衙门,但是到底成侄女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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