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从电视里看来的那一套,外带自我修饰,张义厉色道:“我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个老人家,还要不要脸?知不知羞耻二字怎写?又知不知尊老爱幼乃是我秦川帝国的传统美德?难道你们都不是爹娘生,爹娘养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这般没有爱心?还是心肝被狗给吃了?变成了个没心没肺的畜生?”
说完,张义心中直夸奖自己道:“嗯,这话说的有文化,我进步了,而且是很大的进步,我又一次升华了,这很好,非常好。
而听了这番话的刘通和一众侍卫浑身一阵恶寒,皆是暗想,怎么看,此二人做的事情和四小侯爷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啊,您如此一番大言不惭的训斥,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还要脸不要啊?
张义虽是侯府四少爷,但这些年每月侯府账房下发的月银多是被大哥张忠给抢走了。
昨天刚来的这位新四少爷一来是没有钱购买好衣衫,二来是一心想着怎么弄到一口百年老锅,把这形象问题给忘了。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很常见,而且洗的有些发白的灰布旧长衫,看上去最多也就值十来个铜板。
由于两个酒楼厨房伙计站在门内,被敞开的门板挡住了视线,没有看到要跟着张义过来,却被他眼神制止住的侯府侍卫,便以为他不过是路过的穷酸书生。
其中一人脸上横肉一抖,顿时怒声喝骂道:“他妈的,哪来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找揍呢?赶紧滚蛋,不然你信不信爷爷我打断你一双手脚,让你这辈子都瘫在床上,生不如死!”
张义面色一沉,没有出声,扯着能够看到门板之后那些侍卫,面露惊恐的老头退后数步间,看了刘通一眼。
刘通怎会不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而且也对这两人的行径言语很是气愤,立刻大步上前,狠狠一脚踹中那厚重的门板。
大力之下,厚厚的门板飞快关闭,当即拍中了那一脸横肉大汉的面门,直接把口鼻都撞破了,痛的惊呼出声。
随即,暴怒的大汉猛冲出来,大喝:“谁?谁他妈的……”
这话还没说完,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只这一下,大汉的整个鼻子都被刘通给打进了脸面里,紧接着就被几个侍卫踹的满地打滚,哇哇大叫求饶。
跟着他一起的酒楼厨房伙计转身想跑,却被一名侍卫快一步抓住了后衣服领子,硬生生给扯了回来,眨眼工夫两人就被打的满头鲜血,浑身脚印。
而在跟着张义这一路行来,憋闷了一肚子火气的侍卫们痛揍酒楼厨房伙计时,张义则是一脸正义凛然神色,对徐老头信誓旦旦,激愤昂扬的说道:“老人家不要怕,我是济南侯府的四少爷,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说,我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为你伸张正义,严惩这些恶徒,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老头是不清楚内情,但转回身来保护张义的刘通却是脚下一歪,险些栽倒,心中明了,这位突然转了性子后,逆天的简直如同妖孽般的小少爷一席话,那绝对是**裸的诱导。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小少爷这必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正如刘通所想的一样,此刻形象就似手拿棒棒糖,面对小萝莉一个劲说“叔叔不是坏人!”的张义已是打定了主意,就算老头没什么冤屈,就算老头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才遭到酒楼厨房伙计殴打,他也要让老头道出点冤屈来。
之后嘛,当然是由自己来帮着老头讨回公道,伸张正义,惩恶锄奸,替天行道。
面带惧意的看着张义,老头并不想和这些豪门子弟扯上什么关系,因为在他的眼里,豪门少爷和这酒家坑了自己银子的那位采买管事都是一丘之貉,那心都是黑的。
可眼下他是真的需要银子去救自家女儿的命,听张义这番一说,立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小人徐福拜见四小侯爷,求四小侯爷给小人做主啊。”
很好,非常好!
张义心中高叫着,脸上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急忙去拉老头,道:“老人家起来说话。”
老头却是死活不肯起来,生怕这突然冒出来,能救自家女儿性命的小少爷跑了,突然一把抱住了张义的大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冤屈给讲了出来。
老头徐福家住距离京都三十里外的徐家村,以种菜为生,最近一年都是在为一品汤府专职培育种植各种菌类,相互间也签了文书。
这文书就如张义上辈子所知道的买卖合同一样,具有着法律效应。
一品汤府每三个月与菜农结一次账,老头今日来一是送一批菌类,二是来和厨房采买管事结账,却不曾想,所得的五两银子竟是内铸了铅块,外裹银皮的假银子。
一开始徐福并不知道是假银,匆匆忙忙去为生了重病的女儿买药,才被药店掌柜给识破,这才回来找一品汤府的采买管事理论。
不想刚张口说一句,就被采买管事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怒骂,说他诬陷讹诈,不过念在他是给自家种植菌类的菜农,采买管事自诩宅心仁厚,这才没将他送去府衙。
老头当然是不肯依了,纠缠之下,那采买管事才命令手底下的两个伙计将他丢了出来,正巧被张义给撞上。
听了这些后,张义一张脸笑的简直跟朵盛开的牡丹花一般灿烂。
伸手一提老头的衣服领子,将他拽了起来,他一身浩然正气道:“老人家放心,这等不平事本小侯爷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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