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良的脸白了,但他还是顽抗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干脆说,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好不好?”
施菊香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板起脸说:“好,那我就告诉你,那天你没有去市里开会,也没有去三湖,而是去了南陵。 ”
韩少良脸上掠过一层难堪的阴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施菊香像审问一个顽固的犯人一样,声音不大,却惊心动魄:“我再告诉你,你是去南陵跟龚蓓蕾幽会的。她现在是南陵公司的总经理,一直在南陵,不是在几个分公司之间走动。”
韩少良尴尬得脸如土色:“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南陵公司在草场门附近。”施菊香继续一句一个炸雷地往外吐着话,“在一幢办公大楼的十八。”
韩少良的眼睛瞪大了:“你,去过了?”
施菊香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吐炸弹,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谈话方式。目的是要给韩少良以最大的震撼,达到要好的交涉效果。
“你跟龚蓓蕾是情人关系,而不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对吧?”施菊香开始运用反问式,来进一步增加交涉效果。
这回,韩少良不敢点头,更不敢回答了。他心虚地垂下眼皮,等待她说下去。
施菊香加重语气说:“这里有幢湖边别墅,你去过没有?”
韩少良惊悚地抬起头来:“什么?你,这个也知道。”
“什么时候,你也带我去看一下吧,这幢别墅非常豪华,我想去开开眼界。”施菊香不亏是当过干部的女人,掌握了证据以后,也很懂得谈话技巧,“在这样的别墅里,要强暴一个女孩,是很方便的。那种滋味,一定很有味吧?”
韩少良惊骇得像见了鬼:“这些,你都知道了?”
施菊香故作不知:“我知道什么?”
韩少良呆呆地盯着施菊香的脸色,像一个犯人在看审讯官一样:“她都告诉你了?”
施菊香回避着他的问题,继续石破天惊地问:“我再问你,到目前为止,你一共强暴过多少女孩?你在蒙丽集团,到底占了多少股份?”
韩少良听到这里,才明白她真的掌握了他的许多秘密,便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仰在沙发里,脸如死灰。
许久,他才万分难堪地说:“她都告诉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去跟她见面的?”
施菊香见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趁胜追击,加大震慑力度:“韩少良,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掌握了。而且,还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你休想再骗我了。以前,我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也坑苦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你最好不要朝南站着,朝北说话。否则,就等于是打你自己的耳光,也让人恶心。”
一向在家里神气得不得了的韩少良,这会儿也变成了一个十分猥琐的男人。他脸色灰黑,两手尴尬得有些发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见了面?”
“你说呢?”施菊香还有许多话要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采取卑劣的手段,强暴自己的女部下,然后诱惑她成为你的暗中情人。哼,不要说你其它的罪行了,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让你进班房。”
韩少良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尴尬得脸越发灰黑了,头也越垂越低。
“那幢别墅里,你总共糟塌了多少无辜少女,啊?”施菊香要对他进行大批判,借此机会,好好出一出这些年郁结在心里的闷气,“你明明在蒙丽集团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却骗我说只有百分之三十。
你在有分公司的城市里都有房产,总共有十多套,却说只有三套。”
韩少良的脸上拧起了一脸难堪的肉疙瘩,眼睛里则射出两道害怕出事寻找出路的凶光。过了好一会,他才气急败坏地问:“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施菊香知道,这是他在试探她,她当然不能全部告诉他。她要保留一些秘密,既自保,也保护龚蓓蕾。
她也知道,韩少良身上一定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秘密,然后才决定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她们。
于是,施菊香巧妙地说:“我刚才说过了,你的一切秘密,我都知道。但我暂时就说这些,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慢慢都会揭穿你的。”
韩少良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施菊香还是要掌握主动,她必须先知道他的态度,才能决定采取下一步的对策,“你考虑怎么办?简单点说,是要龚蓓蕾,还是要我?今天,我们就作个了断!”
韩少良呆住了,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是困绕在他心头最为棘手的问题。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陷入被动抉择的尴尬。
现在,在感情和婚姻上,放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要龚蓓蕾,跟施菊香离婚,二是要施菊香,跟龚蓓蕾断绝关系,三是两人都不要,另找新人。
但无论走哪条路,他都有很大的危险。要龚蓓蕾,他就要分一半的财产给施菊香,而且还存在被施菊香举报他的可能。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要她去纪检部门一举报,他马上就会完蛋。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跟她硬来,而是耐着性子忍着她的重要原因。
要施菊香,他实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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