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姑且活下去吧。
早晨醒来的时候陈晓生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左手上的伤口酥酥麻麻的痒起来,陈晓生看了眼厚厚的纱布,知道伤口快好了。
“小哥,喝点粥吧!”张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走了进来。
“婆婆,我叫陈晓生,叫我晓生就行了。”说着陈晓生正准备接过碗,张氏连忙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扶着陈晓生慢慢的坐起来,嘴里说着:“哎哎,晓生啊,你伤还没好,老老实实坐着,婆婆喂给你喝......”
“谢谢婆婆!”
陈晓生没有拒绝,事实上张氏待他如待子的行为看在眼里,他心里哪有不明白,只是没说破而已。
“小心些,有点烫!”
看着张氏关心的神情,陈晓生眼眶红了,他想到了千年之隔的母亲,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大冬天带他去田里干活,用身上的大衣把他围的严严实实,自己却冷的打颤;想起了母亲早上把香喷喷的面条端到床前,自己却不理不睬;想起了自己高考落榜,母亲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晓生,怎么了?”张氏看他红着眼不肯吃面有些疑惑的问道。
“面太烫......”陈晓生支吾着回答。
“是白是想你娘了?”张氏有些恍然,看着红着眼眶的陈晓生,心里怜悯之心更甚。
张氏看着不说话只顾吃面的陈晓生,突然试探道:“晓生啊,要白然我做你干娘好了,你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也白行,正好我膝下无子,你看......”
陈晓生依旧没有说话,张氏有些急了,忙道:“你放心,我也白会阻止你找你亲生父母,日后...日后你要是真找到他们,我...我也不拦你......”
陈晓生一听心里一暖,鼻子有些酸酸的,低着头不说话。
张氏一看他没回答,神情有些颓然。
“干娘......”
张氏正在伤心处,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说:“什么?”
“干娘!”陈晓生弱弱地再次叫道。
“哎...哎...干娘在,干娘在......”张氏高兴地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的答应着,把碗勺放在桌子上,两手使劲的拽着襦裙,眼里有了神采,兴奋道:“晓生啊,你先好好坐着,我去喊你干爹......”
真情流露永远都在不经意间,陈晓生看着往屋外跑去的张氏心里有些释然。
既然回不到那个世界,那就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吧。
陈晓生身上有伤,病还没完全好,二老便让他坐在床上,在一旁清空的桌上摆上两杯平时不舍得拿出来的老酒。
陈晓生拿起酒杯端给激动地二老喝下去,再脆生生的叫一声“干爹!”,“干娘!”在二老醉醺醺笑的飞起的皱纹下,认亲仪式便完成了。
在北宋,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这一切,似乎就是这么简单。
......
房间内,陈晓生正在整理随自己一同而来的背包,之前认亲过后,张氏便兴奋地拉着顾老爷子说要下山去请高僧来做一场法事,来去去陈晓生身上的晦气,让他的伤快点好起来。
对此,陈晓生只是心里念叨一句迷信,随即想到自己穿越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便摇着头笑着向张氏要来自己的随身物品。
之前自己身上穿的t恤早就被张氏换下来收在背包里,用张氏的话说,那样的衣服有伤风化,不能再穿。
打开塞的鼓鼓当当的背包,里面几件换身衣服,一个装满水的圆形水壶,一部手机,一个干瘪的钱包,还有一把雨伞。
拿起钱包翻开,里面露出一张身份证,一张学校银行卡,几张钞票,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
陈晓生看着全家福上慈祥有些苍老的母亲和严肃身形有些佝偻的父亲,笑得甜甜的姐姐,还有傻里傻气的自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似乎要把他们都刻在心里。
许久,陈晓生红着眼睛对着照片说道:“爸!妈!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劳累了,多注意身体......姐!有事情少向姐夫发脾气,好想看看外甥外甥女长什么样了......还有未来的自己!永别了......”
陈晓生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把照片放进钱包合上塞进背包,把一切带来的东西都塞回去,然后挣扎着起来,拎着鼓鼓当当的背包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
越过高高的门槛,来到四月血古树前,古树郁郁葱葱,拳头大的洞口漆里叮咚。
陈晓生重重的跪下来,揭开绑满纱布的左手,左手上的伤口虽有些痛,但已经基本痊愈,只留下一个奇怪形状的疤痕。
陈晓生便双手开始刨起土来,不一会,双手沾满泥土,指甲缝里也尽是泥垢,他并不在意,只是不断地挖着土,一个半米深的深坑就这样形成了,陈晓生把背包慢慢的放入坑中,然后轻声的说了句:“未来的自己,永别了!”便毫不迟疑的把泥土往上埋......
平了平已经填好的泥土,陈晓生用手压了压,心境在这个时候也有所起伏。
“我是陈晓生,北宋淮南东路人士,因逃难与父母失散,被婆婆救下后认作义子......”
轻轻述说着自己新的身份,陈晓生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转身向寺内走去......
张氏端来一盆热水,拉着陈晓生坐在凳子上,自己蹲下来用热水清洗着陈晓生满是泥土的双手,嘴里还不住唠叨着:“晓生啊,你看你,伤没好还到处跑,还玩起了泥巴,你呀,小孩心性,以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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