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生艰难的转过头,午后的阳光有些迷眼,但陈晓生仍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本应该是断壁残垣的地方,如今却是三间灰瓦寺庙,寺庙门前挂着一个木制的匾额,上面只有三个字,从右往左:
灵峰寺!
门前一个身着灰色麻布襦裙的老妇人正关心的望着他。
“不可能!”
陈晓生浑身再无一丝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上无丝毫血色,眼里尽是难以置信,口中不停的说着:“不可能,明明是白芽寺,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灵峰寺,古树怎么也变细了......”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那个似曾相识的姑娘和他讲的一段话:“原来的白芽寺不是这样的,我看书上说,宋朝时候,白芽寺还不是这个称呼,当时叫灵峰寺,元朝才开始叫白芽寺,那时候香火鼎盛,之后清朝时白芽寺被毁,只留下几块破石碑和一棵四月血古树......”
“小哥,你怎么了,是白是病还没好,快回房休息......”老妇人关切的上前想要搀扶他。
愣神的陈晓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开老妇人的手,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开。
“小哥,小哥......”只留下老妇人在后面关切的叫着。
“我不信,我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到了古代......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陈晓生脑海里只剩下这点念想,这点念想支撑着他努力的往前跑,往前走,往前爬,往前挪......
“这里的玻璃窗呢,怎么都是纸糊的......”
“这里的商店呢,怎么变成了土地庙......”
“这里...树上的大喇叭呢,游客呢,人呢......”
陈晓生越走越绝望,越走越绝望,不知不觉来到山腰栈道,看到前面歪歪斜斜,扭扭曲曲的木制栈道,他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丝毫力气。两行眼泪流下来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陈晓生放声痛哭,哽咽道:“爸,妈,来世儿子再孝顺你们......”
陈晓生一恍惚,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迷迷糊糊中,陈晓生听到一阵水声。
我这是死了么,这莫不是黄泉路?
忽然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陈晓生听到一段对话。
“他可曾好些了?”
“我刚给他换过温毛巾,高烧是退下去了,只是白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白醒......”
“等他醒来,让他赶紧离开!”
“夫君,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膝下无子,你看......”
“不行,绝对不行,私藏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可是要杀头的......”
“夫君,妾身伴你这么多年来吃了这么多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想要一个儿子孝顺一下也白行,这可让妾身怎么活啊......”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让陈晓生有些清醒,清醒之余又感到些厌烦,只是不得不被动的听下去。
“夫人,这......”
“夫君,这事就你我知道,你白说还有谁知道他的来历呢......”
“这......好吧...那就依你,不过要搞清楚他的来历才行,而且除非他自愿,不然早晚露馅......”
“是,是,是,我会说服他的......对了,夫君你这次去县衙是......”
“唉,还不是当今圣上颁布的恩荫制!”
“恩荫制?白是正月就实行了吗......”
“咳咳...咳咳...”
陈晓生突然感觉喉咙有点痒,禁不住咳嗽起来,动静也打断了一旁说话的二人。
“他醒了!”
陈晓生睁开眼睛,两张镶着皱纹的脸映入眼帘,一个正是之前照顾他的老妇人,另外一个便是老妇人的夫君,一个有些呆板蓄着一撮胡子头发斑白的老头子。
老头子盯着陈晓生,沉默片刻,沉声问道:“小哥可是流民?”先前老妇人说话一副怪异的腔调,但老头子的话还是接近于普通话。
“流民?什么流民?”陈晓生愣了愣,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看小哥一头短发,实在想不出是哪里人氏,现在一想,是了,身体发肤受于父母,也只有逃难的流民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才会逼不得已拿头发去贩卖......”老头子一手背在后背,一手捋着胡子说道。
“逃难?父母......”陈晓生一想到父母在着急的找自己的情形,目光彻底黯淡下来。
老头子一看陈晓生这样,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使得他有所感触,忙劝道:“小哥也不要担心,先安心在这养病。”
而一旁的老妇人却按耐不住连忙打听:“小哥哪里人氏,家里可还有亲人?”
陈晓生想说江苏,又想到古代的江苏应该叫江浙,便回答:“在下江浙人士,家里......”
“江浙?”老头子一听,摸着胡子思忖道:“老夫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个地方,怪了,怪了!”
陈晓生一听暗道坏事,江浙行省那是元朝才有的称呼,北宋时期应该叫淮南东路才对。便哦了一声道:“那是本地人自己起的称呼,事实上应该是淮南东路才对。”
“哦?淮南东路......那么远的地方老夫还没去过,小哥你一路流亡真不容易......家里...可有什么亲人?”
之前陈晓生可以想回避这个问题,现在再次提起,他也不好不说,只是一想起千年之隔的父母,陈晓生有些哽咽,回答道:“流亡途中,不幸与父母失散了,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找到他们......”
老妇人一心想收养陈晓生,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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