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石被于禁带人绑了起来,大叫道:“高将军!我无罪,你凭什么绑我?”高顺不理他,把岳骠和夏泽叫过来询问情况。两人迅速将情况介绍一遍。高顺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命人速速把陈宫放出来。方天营骑兵虽然见傅石被绑,但面对高顺,一声不敢吭。陈宫就被关押在城主府,很快被带了过来,他脸色铁青,看到傅石被绑,二话不说,啪啪给了他两个大嘴巴,然后觉得不解恨,抬脚就踢。于禁连忙把他拉开。兔子急了会咬人,斯文书生急了也会动手啊。
陈宫向高顺深深一礼,道:“宫在此多谢高将军了!如果不是将军及时赶到,这美稷城是保不住了!”高顺已经下马,扶起陈宫,道:“份内之事,理所应当。然则眼前此事如何处置?陈军师可有想法?”陈宫道:“美稷城就请将军主持大局。宫以为这些人乃是被人蛊惑,应当全部无罪释放。”高顺点头道:“正合我意!”转身走到众匈奴人面前,高声道:“众位乡亲!我乃大汉镇东将军高顺。尔等竟敢攻打城主府,论律罪当处死。但念尔等乃是受奸人蛊惑,也是受害之人。特赦免尔等罪孽。无辜死亡的人朝廷自会给予补偿。我军现在护送尔等回去,回去后各自安守本分、休要再生杂念!”宣布完毕,匈奴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良久,才有几个年纪大些的人出列道:“将军大德,我等万分感激。”
这场哗变暂时平息。哗变造成汉军死伤一千多人,匈奴人死伤超过三千,匈奴人对汉军的仇恨埋得更深,也更不容易化解了。
高顺前往暖室探视太史慈、许褚等人,发现情形不容乐观。太史慈被那一棒震伤内腑,加上失血过多,仍旧处于昏迷之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十几个军医使尽浑身解数,忙得满头大汗,不见效果。许褚虽然中了十几箭,但都未中要害,身上铁甲也卸去不少力道,入肉不深,只是因为流血有些虚弱,现在已经醒了过来,由于大多数箭矢都是救回太史慈时中的,背臀居多,只得撅着屁股在床上趴着。许褚一看到高顺劈头就问:“高将军,敌人被打退了吧?”高顺点头道:“不错。守城的事就交给陈军师和我吧,你安心养伤。”许褚大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动作太大,牵动伤口,不由裂裂嘴。高顺等人见他模样滑稽,都微笑起来。
刚消停了一会功夫,又出祸事了。卫兵飞报:“高将军,大事不好,方天营副司马淳于通带着十几个方天营士兵把看押傅石的卫兵缴了械,把傅石放了出来。”高顺和陈宫对望一眼,连忙出了房间,仔细询问怎么回事。卫兵知道事情紧急,连珠炮般道:“淳于通他们说您无权随便拘押大将,他们要亲自回京找大将军评理!现在正吵着要出城。将军您再不赶紧过去,恐怕他们就要和张司马打起来了!”高顺脸色铁青,立命备马取戟,与于禁、刘政、张燕等带着几百骑兵风一般驰出城主府,向城门奔去。
张韬指挥人马将傅石等人团团围住,后者正指着他的鼻子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我现在是去找大将军评理,尚未定罪,为何不能出城?”张韬也就是在讲武堂学过几个月,要是搁以前早就冲上去动手了,脸色通红,钢牙紧咬,双手使劲攥着铁槊,竭力忍住怒火。高顺喝道:“住手!你们要造反吗?还不快快放下手中武器,不然休怪军法无情!”傅石等人谅他不敢有什么过激举动,没人放下兵器。高顺喝道:“取弓,搭箭,瞄准他们!”高顺带出来的兵那纪律严明,令出如山,整齐划一地取弓搭箭,嘎吱吱拉开。高顺盯着傅石等人道:“我数三下,放下兵器,也许还可活命,不然弓箭无眼!”傅石叫道:“你敢!”高顺清冷的声音响起:“一、二、三……”那十几个方天营士兵有些犹豫,但终究没人放下兵器。高顺道:“放箭!”
傅石和淳于通叫骂声中,嗡地一声响,上百支利箭齐射向他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躲避又谈何容易!傅石和淳于通武功高强,长枪舞得风车也似,勉强护住了要害,胳膊、大腿上也中了好几支箭;其他十六七名方天营士兵身上钉满利箭,成了刺猬。围观的汉军无不失色。高顺命人将傅石和淳于通擒下,取下箭支,包扎伤口,严密看押起来,等待大将军决断;命于禁带着两千铁骑,执自己令箭去将其余一百八九十名方天营骑兵全部缴械,如有反抗,格杀勿论。高顺随机召集美稷城屯将以上将领齐集城主府,宣布方天营若干士兵违反军令已被处决之事,声明敢有再违背军令者,不论官职大小、后台软硬,一律处决。汉军众将见高顺如此铁腕行事,都为之肃然。太史慈虽然勇武,但他自觉自己新来,对这些后台强硬的骄兵悍将如傅石之流有些容忍,治兵手段稍微偏软,不少将领面上对他尊敬,心底并不是很怕他。高顺则钉是钉,卯是卯,军法严明,手段凌厉,众将都从内心深处把那一丁点的散漫思想收了起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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