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肚里河水吐了半天的贾诩有气无力地道:“李将军,不要惊慌,主公既能自行脱掉盔甲,应该没事。你去审讯一下抓到那两个水贼,问问他们主谋是谁。”李通听命而去。
这次虽然准备充分,猝然发难,刺客们却蒙受到难以想象的损失,一百多人死伤超过八成,那个受伤的首领也被擒获。李通走到两人面前,先是狠狠两脚踢了过去,厉声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首领是个中年虬髯大汉,身上被震天弓射中两箭,伤势颇重,沙哑地笑道:“想让我说!简直做梦!我要吕布小儿做个怨死鬼!”李通大怒,拔刀挥过,那虬髯大汉一截手指落在地上,鲜血淋漓。李通盯着大汉,森然道:“说了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说,爷爷就把你一刀一刀剐了!”虬髯大汉放声大笑:“我要死的人了,还怕你威胁!”一口鲜血向李通喷来。李通闪过,那大汉委顿在地上,已经死去。李通暗骂自己昏了头脑,如此糊涂,闪电般将剩下那名年轻男子下巴卸掉,也是一刀剁下他一根手指,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把你知道的写在这沙滩上。”那名年轻人伤势较轻,怨毒地等着李通,一动不动。李通冷笑着挥刀。一根一根将其左手五根手指依次斩断,每次年轻人昏迷过去,李通总把他用水泼醒,手上伤口也给他包扎好,免得流血而死。贾诩和陈宫等文士都不忍目睹如此惨状,勉强站起来,走得远远的。
面色苍白的华雄等悍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将那年轻人围在中间,一个个怒火万丈,恨不得一把把他捏死。年轻人终于崩溃了,交代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贾诩听了李通的报告,吃惊不小,道:“什么?竟然是董卓余孽所为?”眼前顿时掠过一个身影来,不由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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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一片刺目的亮光。然后亮光被一个黑影挡住,那黑影脆声笑道:“阿爹,他醒啦。”我眯了眯眼睛,看清楚自己躺在一个带篷的小船上,那亮光是太阳,黑影是一个扎着两条大辫子、带着草帽、脸色白皙的小姑娘。右手一握,还好,方天戟还牢牢握在手中。然后感觉胃里空空的。身上的伤口都用我身上的布条简单包扎起来。
又一个人走过来,俯身看我,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脸上满是皱纹,写满操劳,相貌憨厚,身材敦实,道:“将军,您醒啦?”我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那小姑娘道:“你身子虚,先躺着吧。”我执意要起来,小姑娘只得扶我坐起。我把方天戟放在腿上,拱手向老人施礼道:“多谢老哥救命之恩。可否介绍一下救我时的情形。”老人道:“将军,您是在打仗吧?我们下午打渔时刚撒下网,本指望抓几条大鱼,没有想到却把您给网了上来。您这刀又重,又锋利,把我的网全割烂了,唉。”老人很是疼惜。小姑娘也噘嘴道:“是啊是啊,阿爹说你的刀有几十斤呢。”
原来这只过去一个上午。我本是顺流而下,到了泌水不知怎么回事却转入支流,逆行到芍陂湖里,结果被庐江郡安风县这对打渔的父女捞了出来。想想真是后怕,我居然是因为方天戟太重而沉入湖底,没有浮上来。要不是这对丁氏父女,我算被方天戟累死了。
身无长物,也没有银两,我只有许下空白支票,道:“丁老哥,我乃朝廷大官,你若能摆渡我过淮河,到豫州那边去,我将重重酬谢你。”丁大犹豫道:“将军,兵荒马乱,水贼横行,蓼县、阳泉、安风三县官府把这边淮河岸上的码头给查封了。水路不好走啊。”我道:“不用走码头,随便把我放在淮河那边什么地方就行,我身手灵敏,乱石、悬崖都不怕的。过去后,我给你十两白银作为酬谢,怎么样?”我不敢说太多,太多他就不信了。
丁大十分心动,十两白银啊,想了半天,终于决定道:“好吧,今天晚上我偷偷把你送过去。晚上官府比较松懈,河道上巡逻船只较少。”小姑娘名叫丁螺,今年只十五岁,发育较晚,身板还未长成,不过从脸蛋看长大后必然是个美人胎子,她手脚麻利地给我端来一碗米汤。我喝完后感觉胃舒服了一些,身上渐渐不那么软了。
我身上伤三处,肩、胸中箭,背上挨刀,包扎得并不妥当,现在隐隐做疼,伸手入怀里,金创药还在。便请丁螺盛些湖中清水,把伤口再次清洗一番。此前包扎伤口都是丁大完成的,丁螺当时就不敢看。现在看到血肉模糊的惨状,吓得闭上眼睛。我温声:“没什么,不疼的。”她受我鼓励,壮着胆子给我清洗背上伤口,涂上金创药,重新包扎。胸前和肩上都是我自己完成的。我所带的金创药具有极强的杀菌消毒作用,刀割般的疼直入骨髓,我只是紧握方天戟,没有出声。
丁大说最近可能要打仗,乡里官差查的很紧,我们最好傍晚回家,带齐食物,半夜下水出发。我点头同意,船上就一点凉米汤了,我这肚子饿得难受。丁大的家在芍陂湖西岸的芍陂镇,芍陂是一个大镇,镇上基本上全是姓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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