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旦离开了城镇的灯光,就只剩下了夜,而没有什么颜色了。在黑暗中,轮廓的重要性远远超越了色彩,让白天中熟悉的景物呈现出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而黑暗笼罩之下的未知,又给了遐想以最大的发挥空间。可惜的是这些遐想,在远离人群的时候,一般不会带给人什么浪漫的色彩,反而让人联想道种种令人恐怖的东西——特别是在通向类似于墓场之类的地方。
如果我愿意,我当然可以把我们这个队伍的周围都照的和白昼一样。事实上我当然愿意。问题是其他的人,除了女魔头,都不同意这么做。所以我们的照明术的范围只有可怜的不到十米,而十米之外就留给了黑暗中的遐想空间。在那片空间中,你可以发现摇晃着身躯的远古巨兽——走近之后会发现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当然还有从底下伸出的枯骨——仔细调查你会发现那是长满叶芽的灌木枝子,最糟糕的还是那些唧唧咕咕的叫声——你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也不会想知道……
唯一在黑夜里让人觉得稍微心安的只有那渐盈的半轮银月,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抚慰人悸动的心神。而相对来说天上悬着的暗红如血的另外一轮月亮,只能让人感觉道诡异和不放心。因为有几丝流云徘徊在夜空之中,晦暗的星星时隐时现。众神在上,那些云彩可千万不要把我可爱的银月遮住。至于那一枚我看不见的黑色月亮……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卡琳正拉着我的手走在我们今天跑回来的那条路上,我施展了浮空术,脚不沾地地被领着走。一开始我还想唱首歌给自己壮壮胆,但是当我发现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是夜晚最可怕的动静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只是用空闲的一只手把莱娅特给我的披风再紧紧地裹了一下,好像这样可以让我获得更多的保护,可以稍稍冲淡我害怕的心情。
所有的人都在默默不语地走着,从他们的急促而不规律的呼吸中,可以发现,大家都很紧张。这更让人觉得不放心,我宁愿只有我一个人害怕的要死,别人都很镇静。那样虽然超级没有面子,但是总比现在的情况要好的多。一只从路旁边突然跳出来的兔子,都能把战栗传遍全队,外加引发两声尖叫,一阵哭声,还有细声细语的安慰。
在我越来越确信今天晚上出来是一个错误的时候,我们已经看到了墓园……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无声哭泣中。
“林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希瓦历亚轻轻触碰了我一下,小声问道。
“为什么要问我呢?”我不解地问道,我可不是队长。
“因为所有人中,只有你才有可能对付那个亡灵大师,我们要尽量配合你的行动。说吧,有什么打算?”卡琳解释道。
我看了看前面鬼影栋栋的墓园,点缀其间惨白的墓碑,偶尔忽闪的惨绿色鬼火,阴森而缓慢流淌的小河和跨越其上森白幽暗小桥。本应该留在墓园里的巨大傀儡早就不见了,想来已经成为了那个抹布黑袍的战利品,而这个家伙竟然不清理掉白天的那些骸骨和僵尸,任他们凌乱地倒在那里,制造着恐怖的气氛。合抱的山谷好像一个巨兽的大嘴,随时会吞掉进入的人,而山上生长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之下,竟然发出那种……幽怨的底泣。
哇——我毛骨悚然,身子从里到外不停地发起抖来,还有我的声音——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我可怜巴巴地问道。
“这条驳回!”莱娅特柔声说道,除了女魔头外的其他人也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呢?”她接着问道。
“那我现在可以哭吗?”我带着哭音可怜兮兮地接着问道。
“你不是想告诉那个死灵法师我们已经来了吧?”女魔头打碎我最后一种想施放恐惧的幻想。
吓得我赶紧捂住嘴,只有小声的呜咽翻滚在喉咙中间。
为什么让我来决定应该怎么办呢?这应该是队长做的事情啊?
…………
“你们认为在战场上,魔法师是什么?”眼前的大胡子中年魔法师无奈地敲着桌子皱着眉问我和埃娜。
“这个……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
“大概……是炮台吧?”埃娜小声地问道。
“天那,那怪……”中年人彻底无语了……
在龙魔法师和龙骑士配合作战的时候,最常用的一种方式,就是魔法师打散编制,将各个魔法师分散到龙骑士小队中去。这是最典型的魔骑配合——当魔法师施放魔法时,龙骑士提供掩护,当龙骑士进行战斗时,魔法师进行支援。从理论上来说,这样的方式是比较合理的,但是偏偏我和埃娜就是做不好。埃娜有的时候会固执地认为我们应该扮演“飞行炮台”的角色,所以有的时候为了攻击方便,会稍稍脱离队形——龙魔法师有随时脱离阵型的权力。而我的意见则绝对是和大家呆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绝对喜欢在排成v字型的龙骑士的里面不动。
结果在有一天的战斗结束之后,我和埃娜就被叫道了中队长那里。那个从南方的大魔法师塔里过来的魔法大叔,多特吉亚——象土匪更胜过象魔法师的家伙。竟然留着乍着的胡子……
“里奇,你今天都主要使用了什么魔法?”土匪魔法师问道,声音粗犷得让人瑟瑟发抖。
“你要干什么?”埃娜挺身挡在我的面前,对大胡子怒目而视。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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