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因为听到了意料之外的问题,时臣皱起眉头。“这是现在的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吗?”
“回答我,时臣!”
而雁夜则是执拗的追问着。
莫名其妙。
虽然奇怪于他所执着的方面,不过因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时臣还是做出了回答:“不用问也该清楚。我只是希望爱女能够有幸福的未来而已。”
“什……么?”
因为得到了痛痒难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脑中出现暂时性空白。
“得到双胞胎的魔术师,都会出现烦恼——秘术只能传给其中一个。这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孩子沦为平庸的两难选择。”
而时臣只是平静的做出了解释。
平庸……
这句话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
失去笑容的樱,以及她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属于他的,那小小的却永远也无法企及拥有的幸福回忆……
这个男人,仅用一句“平庸”就割舍了吗?
“特别是我的妻子,作为母体十分优秀。无论是凛还是樱,都是带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两个女儿必须有魔道名门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不,是不愿理解。
因为他觉得即便是只理解了眼前这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的一部分想法,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为了延续姐妹俩人的才能,惟有将其中一人作为养女送出。因此,间桐之翁的请求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作为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无法完成,还有凛,凛无法完成的话还有樱,总会有人继承并且完成远阪家的宿愿。”
远阪时臣的话还在继续着,而雁夜只觉得无法愤怒。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
“互相争斗?在两姐妹之间?!”
面对雁夜的责问,时臣失声笑出来,表情冷淡地点了点头:“即便导致那样的局面,对我族末裔来说也是幸福。胜利的话光荣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失败,光荣也将归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没有顾虑的对决正是梦寐以求的。”
“你这家伙——已经疯了!”
雁夜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撕碎眼前这个已经偏离了人类思维正轨的家伙而面对咬牙切齿的雁夜,时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勾起了唇角:“说给你听也是白费。因为你根本就不理解魔道的高贵之处。曾经离经叛道的家伙。”
“别胡说八道了!”
超越极限的憎恨与愤怒,激活了雁夜体内的刻印虫。
被刻印虫从体内吞噬神经还有回路的恶寒与剧痛传遍全身。
即便如此,对现在的雁夜来说,已经无足重轻。
侵蚀吧!吞噬吧!
以我自身的ròu_tǐ为祭品。由此产生的一切魔力,将化为对仇敌的诅咒……
被操纵的虫如同奔涌的潮水般,从周围的阴影处爬出来,聚集到一处。
这是形态像蛆虫,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厌的爬虫。
这一切,是雁夜成为er之时从间桐脏砚手里接过的虫之獠牙——应对非常理性战争的武器。
“我饶不了你……卑鄙的魔术师!”
我要杀了你!还有臧砚!一个不留地杀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虫,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来,接着从背后裂开一条缝,露出翻着钢铁般黑光的甲壳与翅膀。
一支接着一只——爬虫蜕变为巨大的甲虫,嗡嗡叫着展开翅膀,围绕着雁夜飞舞并组成军团。眨眼间便聚集起一大群,这些不断咬合着锋利的颚发出声响、展现出凶残本性的“翅刃虫”调整好战斗姿势。
这就是身为虫使的间桐雁夜最强的攻击手段。
在可以在瞬间啃光一头牛的大群肉食冲面前,远阪时臣的神情依旧泰然自若。
作为魔术师,他的级别远远高于雁夜。
所以雁夜拼尽性命所释放出来的秘术,在时臣看来既不值得惊奇,更不足为惧。
他甚至可以从容地,与这个昔日的情敌一决雌雄的决斗中,对他发出源自于魔术高位者的嘲笑与讽刺:“魔术师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拥有‘力量’者。而且,总有一天会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觉悟到这种命运之前,这种责任就流淌在‘血液’中。这就是,作为魔术师之子降生于世的代价。”
这样说着,他半举起了自己的手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阪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
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
虽然在如同外行的敌人面前,这显得自负而傲慢,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这样说着,时臣的表情冰冷而平静,“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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