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哨报?”赤鲁不花问道。
侍卫队长回道:“回将军,没有。我们已经一整天没有收到哨报了。”
“一天没有收到哨报?一个也没有?”赤鲁不花有些惊奇地问道。
侍卫队长忙道:“是的,将军。要是收到了,小的哪有胆子不向你报告。”
赤鲁不花并没有说话,而是浓眉紧锁,开始踱起步来了,踱了几圈这才问道:“有没有派人去查过?”
侍卫队长回答道:“回将军,派人去过了,只是都没有回来。”
赤鲁不花虎目生辉,喝道:“快,快去传众将听令。”
侍卫队长应一声,小跑着出去了。赤鲁不花站立当地,额头上的冷汗象水一样渗出来,不住地用手抹着,一时之间他好象苍老了二十岁,无力无奈之极。
“末将见过将军。”众将进来向赤鲁不花行礼。
赤鲁不花一惊,无力之状立去,陡然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将军出现在众将眼前,道:“免了,免了。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冒顿对我东胡动手了。”
在众将的眼里,冒顿是最温顺的羊羔,要众将相信冒顿对东胡下手了,还不是一般的难,比登天还要难一百倍,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无嘲笑地道:“将军,冒顿对我们动手了,他有那胆吗?”
赤鲁不花手指着众将,数落道:“你们和大王一个样,以为冒顿是真心臣顺于我东胡,却没有看到他狼性的一面。我问你们,冒顿是怎么登上单于之位的?”
“谁不知道他是弑父自立的。”众将仍是不以为然。
赤鲁不花再问道:“你们说说,就你们中任何一个人。仅凭一人之力完成这事,你们谁有那本事,说出来本将重重有赏。”
这一问问得众将张嘴无言,道:“这……”
赤鲁不花不理睬众将,剖析道:“这说明了冒顿是狼,他不会甘心臣服于我们东胡,他之所在一直很温顺,那是因为他在等待时机,就象草原上的野狼要捕捉羊羔先要等到时机一个道理。我一再告诉你,要多注意冒顿的动静。你们就是不信。这下好了,他已经打过来了,我们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一个将军有点难以理解,问道:“请问将军,现在正是春天,青草才发出嫩芽儿,匈奴地马匹没有上膘。不能打大仗打恶仗。就算匈奴想打仗,也没有那实力。他就是要打,也得等到秋季,秋高草肥,马匹上去了。现在他打过来,不是自己找死吗?不用打,他都败了。”
他的话立即得到众将的附和,道:“是啊。将军。谅冒顿也没那胆!”
赤鲁不花圆瞪双眼扫视着众将。众将在他虎目注视下不由得有几分心寒。不敢再说话。赤鲁不花缓缓开口,道:“听了你们这话。本将真想打你们每人十大棍,只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先给你们记着。你们说只有秋季才能打大仗打恶仗,就其常规而言是对的,但是要马上膘的法子多的是,并不是只有秋季才能做到。”
东胡人也是游牧民族,对马匹天生就喜欢,能让马匹上膘的事儿他们也是乐于知道,忙问道:“请问将军,有用什么法子?”
“用精粮喂养。”赤鲁不花给出了个惊人消息,道:“我听说冒顿派人去了南朝买回很多精粮,足以喂养五万匹战马。有了这五万匹战马,他想在什么时间发动进攻就在什么时间发动,还用得着再等到秋季吗?”
用精粮喂养马匹比起用草喂养更能上膘,马匹的耐力、冲刺能力比起用草喂强得太多,这点众将是知道的,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心惊,道:“这这这是真的?”
“到现在,你们还不相信,还在幻想。”赤鲁不花喝道:“冒顿就是要你们这样想,他打过来才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不是打过来了吗?我们地哨报已经一整天没有了,你们有人关心过吗?你们就知道缩在帐篷里,躺在女人地胸脯上睡大觉。”
一整天不能接到哨报,只要是个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出大事了,这些将领的幻想依然存在,有人猜测道:“将军,会不会是我们的人给野狼叼走了?”
赤鲁不花手一招道:“过来!”这个将军不明所以,依然走了过去,赤鲁不花站起身抬手就是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他脸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这名将领吃惊地道:“将军,你为什么打人?”
赤鲁不花虎目中闪烁着寒光,一字一顿道:“我不仅想打你,我还想砍了你的脑袋。你长了一颗猪脑子,也不想想,我们东胡男儿天生地健儿,会怕狼吗?你怕狼吗?”
这名将军头一昂胸一挺,不屑地道:“只有狼怕我,我不怕狼。”
赤鲁不花喝道:“你都不怕狼,我们地哨探会给狼叼走吗?即使遇到群狼,也不会所有的哨探都遇到群狼吧?”
这名将领哑口无言,赤鲁不花喝道:“你自己去领二十大棍。”这名将领应一声,只得退出去领军棍。
如此一分析,众将不得不相信冒顿真的是打过来了。不过,相信归相信,他们平日里根本就瞧不起冒顿,也不当一回事,冷笑不已,七嘴八舌地道:“来就来吧,老子准要他有来无回,打回他娘肚子里去。”
“老子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正好舒展舒展。”
说了半天,全是些冒顿不堪一击的话,更有人憧憬着如何去向东胡王领功的美好前景。赤鲁不花差点气炸肚子,重重一巴掌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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