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录战战兢兢的。
贺纶嗯了一声,“打量你也不是个蠢的,且当我不知这回事,别走漏了风声,尤其……别传进西面,明白?”
明白明白,奴才很明白!张录点头如捣蒜。西面特指三殿下,也就是五殿下还不想让三殿下知道这件事。那么他自当不遗余力去办好这趟差,能瞒一日是一日。
且说这事儿知道的人都不想告诉贺缄,再加上贺纶有意隐瞒,别说还真瞒了好一段日子。
宫里就是这样,谁站在权势的顶端谁就能指挥风雨。
而汤媛那边打量盛司闱也不想见到她,她的眼睛也被黄.书辣的够呛,干脆请假猫在寿安宫一心一意的绣嫁衣,是的,要是就是这种速度,不管怎样,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能亏了自己。
谭家已经送来回音,亲事定在六月十二,中秋节过后迎娶,徐太嫔对照黄历翻了半天,不错,都是好日子,距现在也就四个多月的时间,四个多月,说慢也不慢,兴许一眨眼便过去,这么一算,汤媛绣嫁衣能不能赶上还是个问题,但她也有后招,专门在尚仪局定了一套,实在绣不完就穿宫里绣娘做的,也是高大上。
谁知盛司闱中邪了。
她若不中邪怎会派人专程来接她去上课?
接她的人还携着名医女,打量她若是身上不好还要现场医治怎么的?
如此,汤媛哪里还敢再请假,翌日一早揣着书重返雎淇馆。不过她这几日身子确实不大爽利,来大姨妈了,肚子又酸又痛,人也没啥精神,怪不得前些日子连贺纶都敢顶撞,极不符合她素日三思而后行的作风。所以说千万别惹来大姨妈的女人,烦躁起来连贺纶都不放在眼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又在雎淇馆那条道上遇上贺纶了,这巧合巧的委实令人觉着有点假。
再一想盛司闱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汤媛哪里还会不明白,只得打起精神来应对。
贺纶示意她靠近点儿说话,汤媛慢腾腾的靠近一步,有意无意的用布包挡着嘴。
“干嘛呢,你觉得我要想亲亲你,这样就能挡得住?”贺纶的话虽然不中听,神情倒是比上回慈祥了许多,汤媛不知他又想搞什么鬼?
他眼睛生的极漂亮,大约是兄弟中最出色的,刻意亲切望着人的时候,会令人略略恍惚,生出几分受宠若惊的错觉。但汤媛这个人注重第一感,她对贺纶的印象始终不好,是以被他这么盯着……心里实在是很不踏实啊!
“殿下,嗯,有啥吩咐嘛?”奴婢急着去听课这个借口就别用了,很明显今儿个这课得听他的。
“你别紧张,其实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贺纶唇角微杨。
道,道歉?
他、没、吃、错、药、吧?
汤媛瞪大无比惶恐的眼,他还不如说我是专程来找茬更令人心安呢!
“此前是我不好,没名没分的便要你委身于我,还不顾你意愿强吻你,吓着你了。”贺纶徐徐道。
汤媛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想干啥?究竟想干啥?
她硬是吊着口气警惕的望着他。
贺纶轻咳一声,“你说的对,不管怎样,现在你到底还是老三的掌寝,我不能这么做,别紧张啊,我真是来道歉的。上回嘬着你舌尖了,还疼吗?”
他说着轻轻捏起她下巴,似要检查。
汤媛这才浑身一激灵,如梦初醒,借着低头的机会挣开他的手,重新将鼻子以下隐在布包后面,瓮声瓮气道,“不,不疼了,咳咳,殿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无论是胸襟还是气度都令奴婢折服感动,那这事……就到此结束,以后无须再提。嗯,奴婢现在可以去听课了吧?”
贺纶谦和的微微一颔首,笑道,“过奖了,走吧。”
啊?真放她走了!汤媛都说不清是该惊喜还是惊吓,小心翼翼挪了两步,前方不会埋了地.雷吧?
然而她已经迈出了十五步,依然完好无恙!
她不禁纳闷,满脸疑惑的稍稍转过头,贺纶还立在原地,斜眸看向她,两厢目光一撞上,一个缩回闪躲,一个坦然镇定。
“怎么,还有事儿吗?”贺纶笑吟吟看着她。
没,没事。啊,那个,奴婢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汤媛迟疑的瞄了瞄他的眼睛。
“问。”贺纶负手信步走过来,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殿下,您,您真的不会再欺负奴婢了?”她紧张的抿了抿浅红色的小嘴巴。
贺纶不答反问,“你指的欺负是?”
明知故问。汤媛若是羞得说不出话那才中了他的意呢,她偏就一憋气道,“就是以后不再做有损奴婢清誉的事儿!”
贺纶哦了声,摇摇头,“目前不会了,以后说不准。”
你!可是刚才你分明道歉了,还说那样做不对,怎么转脸就要……她都不稀罕跟他讲“要点脸”这三个字。
贺纶神情微冷,不动声色道,“你可听仔细了,那是为你不是我的掌寝我却轻薄与你而道歉,很快……你就是我的了,我想做什么都行。”
他笑了笑,打量神情剧变的汤媛,转身而去。
这一日,汤媛在雎淇馆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浑身冷汗的重返寿安宫。
她实在是很难以启齿啊,但还是把几天前玉泉山之行中的某个细节跟徐太嫔坦白了,吓得徐太嫔脑仁一阵眩晕,一叠声道,“他把什么伸进去,伸你哪儿了?啊?啊?你快给我说清楚啊!”
汤媛面红耳赤,“他把那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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