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楠楠的所处的位置距离会场主席台仅仅十几米的距离,可杨楠楠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并且这一路伴随着惶恐、羞涩等五味杂陈般的感受。
与会者的目光也伴随她婆娑的倩影缓缓移动着,直到她完全站在主席台上。
李素琴耐心地笑对儿媳妇纤纤的细步,一直等到走到自己的眼前。她这时用手指这主席台上唯一的一个空座对儿媳妇讲道:“楠楠请坐这里来。”
“妈···李局,您们都是领导···我怎么能坐这里呢?”杨楠楠诧异地盯着婆婆。
李素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楠楠你先过坐下,不要耽误我们开会。”
杨楠楠虽然不情愿,但她无法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违背婆婆的命令,于是垂下涨红的俏脸,惶恐不安地走到那处空座,并慢慢放下了屁股。
李素琴这时对着台下朗声道:“同志们,我们民政部门在望良地震灾区表现出色,已经得到了上级的嘉奖。所以说,我们这次会议虽然是总结大会,但也是一次预备的表彰大会。杨楠楠同志在这次工作中表现尤为出色,在灾区受到了广大乡亲们的爱戴。她为我们民政局在老百姓当中增光添彩了,作为我们局里唯一的编外人员,却成了我们局的骄傲。我跟局党委的其他成员经过商量,决定为杨楠楠同志给予表彰,并为她的工作转正。”
啪啪啪···
台上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无论男女职工,都为杨楠楠这样的美女能成为自己真正的同事感到欢欣鼓舞。
李素琴等掌声稍微平息一点,又继续讲道:“现在我们再以热烈的掌声请杨楠楠同志几句感受。
杨楠楠已经被婆婆的一番话弄得无比的害羞了,当听到她让自己讲话时,更是不知所措,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对台上台下热情的目光,不禁有些语塞了。
当然,杨楠楠也为自己得到单位如此的礼遇和嘉奖,感到无比的欣慰。她的内心完全可以自豪地对自己说——我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这份殊荣。
她语无伦次地寥寥几句谦逊的话,就匆忙收场了,但依旧换来经久不息的掌声。
其实这次会议也仅仅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李素琴就宣布道:“同志们,我们虽然从灾区撤回来了,但安置工作还没有结束。但凡是去地震灾区工作的同志们都很疲惫了,所以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让那些刚从灾区回来的同志们早点回去休息吧。现在散会。”
杨楠楠如获赦令一般,赶紧起身往台下走——
“楠楠,等一等。”李素琴又叫住了儿媳妇。
杨楠楠收住了脚步,并愕然回首望着婆婆,虽然与会者都陆续往外走,但她也没有好意思称呼李素琴为‘妈妈’,只是问道:“您还有事吗?”
李素琴微笑着走到儿媳妇身边,并低声讲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快去回娘家看看你的爸爸,并且叫上浩东。他知道你回来了,下午就没有上班。”
杨楠楠心里感到很诧异——爸爸跟婆婆的联系好像比跟自己更紧密。
不过,她无暇仔细琢磨这样的猜测,就当即表示道:“我本来打算回家之前去看看爸爸呢。浩东哥又去公司了,我先一个人过去看看。”
李素琴点点头:“嗯,这样也好。就等浩东下班后,直接去你爸爸那。你俩陪他在家吃一顿晚饭,再趁明天放假,回一趟咱们家。”
杨楠楠“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婆婆的建议。
她从会场走出来后,就走到自己的存车处。她的电动车还锁在那里。
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找出了钥匙,正要开锁,却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在挎包里奏响了铃声——嘀嘀嘀···
杨楠楠停止了开锁,好奇地从包里取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陈兰兰打来了。
她不由一愣,兰兰姐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呢?
她迟疑片刻,随即想到自己在灾区时,陈兰兰曾经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当时自己太忙了,没有跟对方多说什么,并称等自己有空了,再打给她。时间又过了好几天了,自己都忘记这码事了。
她想到这里,才接通了电话——“兰兰姐,你还好吗?”
再说陈兰兰真的快崩溃了。她那里还是午夜呢,但她却站立在夜幕中的一座桥上,俯瞰着下面滔滔的江水。
她之前虽然预感郭浩东跟自己渐行渐远,但也没有想到,还没等自己把跟郭浩东的关系向杨楠楠抖露出来,就接到了郭浩东委婉提出分手的请求。这岂能不让她肝肠寸断?
她当时挂断电话后,都没有去上课,一直失魂落魄地在校园外面徘徊。这时,她流浪在距离学校很远的一座桥上,真想让自己的受伤的灵魂融入滔滔的江水里,得到彻底的解脱。
她这时不禁想起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的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朔,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不由感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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