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个孩子叫的一个激灵,这谁家的倒霉孩子啊,刘寄奴皱着眉头一看,正是在路上收留的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抓着佟雪梅和刘寄奴的手喊着爹娘。
雪梅也很意外,被孩子这么抓着喊着娘,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冲着孩子们喊着:“好了,在这不用装了。”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看周围的人。特意看了一眼李清柳,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不禁赞叹李清柳的涵养如此之深,暗自佩服。
刘寄奴好奇的问着几个孩子:“你们怎么找来的,平城的李老伯呢。”刘寄奴问着,眼睛往后面看去,没看到李清柳的爹。
“爹,你别找了,李老伯还在平城呢,我们几个憋不住了,李老伯告诉我们怎么走,我们顺着路就往京口的方向来了,路上见到你们了,但是怕你赶我们走,就悄悄的跟着后面,等到了渡口,我们才敢出来,这样的话,你也没法赶我们走了。”
“三个鬼精灵,好了,这些都是你叔叔阿姨,以后都是你的亲人,没人再欺负你了。众位我们先渡江吧。那个---张大哥啊,我们有船么?”刘寄奴担忧的问着张天民。
“寄奴啊,怎么不缺的就是船啊,走吧,看看你的画舫吧,”故作神秘的张天民在前面引领着刘寄奴走向渡口。
长江渡口,波澜壮阔,此天险抵御了北方的胡族数次窥伺和野心,所有的胡马都止步于此。北方的战马再优秀,到了南方的水面上就集体晕菜了,再大的优势发挥不出来。所以经常就有了划江而治,后世打内战的时候蒋委员长还提议划江而治就是想重复历史,悲催的是对手太伟大,直接打过长江解放了全中国了。跑题了,回到刘寄奴这里来。
刘寄奴张大着嘴巴看着水面上停泊的七八条大船,来回都能跑马了,“这都是谁家的船啊,租一天不少钱吧。”刘寄奴回头问着张天民。
“多亏了那些木匠,再加上你给的金钱支持,工匠们都各自展开竞争,都想多拿些赏钱,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状况。”檀凭之走上前对刘寄奴说着。最后还不忘淡淡的提醒一句:“多亏清柳姐照应着。”
“上船!清柳,来,我们说说话。”刘寄奴跳上船去,本想回头扶清柳上船,但是清柳就像是没看到自己一样,侧身躲开刘寄奴伸过来的手,由檀凭之和向弥扶着进来船舱。
“你们三个小家伙快点跟上,晚了都被北魏骑兵抓去挖冬虫夏草去。”刘寄奴故意找个台阶给自己。喊着三个小孩子快点上船。佟雪梅则和张天民边说边上了另一条船,像是故意留一个单独的空间给寄奴和清柳似的。几个兄弟们站在甲板上都不怎么说话,气氛显的沉闷。
“哥,你看现在这样,咱清柳姐心里会不会想不开啊,哎,寄奴哥也真是的,怎么就-”话说一半的檀范之被他大哥檀凭之打了一拳。
“男女之事,岂是你个小生帮子说三道四的,赶紧让船工开船。”檀凭之皱着眉头显的心情不爽。
此刻站在船舱门里的刘寄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也隐约猜到兄弟们对自己不满的原因了。他们都喜欢清柳,自然心思都向着清柳,自己因为在北方和佟雪梅走到了一起,这实在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范围,感觉自己有点随波逐流了,在这个世道上混,谈什么理想追求都是扯蛋,能活着就不错了,哎,如何面对清柳呢。
“寄奴哥,你怎么站在这里,江风阴寒,快些进来。”李清柳很是自然的把刘寄奴请到了船舱内一个茶室内,本来里面还有几个兄弟再喝茶,见到两人进来都很识趣的寻个借口走开了。
两人面对面坐定,清柳奉茶给刘寄奴喝,赶紧站起来从清柳手中接过来,连声说着谢谢。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显得非常“客气”,这种“客气”对于两人来说都挺难受。曾经很是洒脱爽朗不羁的刘寄奴变的懂的察言观色了,而清柳则眼神不在于刘寄奴对视了。从这些微妙的行为动作举止上来说,两人已经开始有了隔膜,这种事说不上谁对和错,因为实在太难断案了。
这顿茶喝的像毒药一样,这个难受。刘寄奴看着清柳消瘦的脸庞,轻轻的说:“清柳,你怎么瘦成这样,家里都好么,马玉茗和临河郡主这两个小家伙都忙什么呢,还有蔚德琯芷回她的黎国了没有。”刘寄奴没话找话的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们的事,等你回去自然知道了,我最近食欲欠缺,睡的也不安稳,也许以后就会好吧,不碍事的,到是寄奴哥,在北方这么久,一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吧。雪梅的新发型还真是适合她呢。”清柳眼睛看着桌子上茶杯,边说边摆弄着茶盘。像是不经心的问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佟雪梅新的发型。
只有妇人才会将头盘起,未婚的小丫头可以梳各种样子,就是不能盘头。刘寄奴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如今清柳把话递过来了,怎么接呢。
“清柳,我和雪梅在北方经历了生死,历经各种困苦,不管是情份或缘份总之我要为她负责,清柳,你恨我么?”刘寄奴严肃的说着。
清柳紧紧的握着茶杯,手指都抓的泛白了,外表假装无所谓的清柳内心极度的痛苦。在刘寄奴与自己在京口分开的那一刻,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男人要远离自己了么。在刘寄奴不在京口的日子,她每天都要到寄奴交代过的地方去探察一番,造船的工匠们都熟识她了,包括即将完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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