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哎呦!”
呼仁帅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不小心踩了一块已经碳化的木板上,木板应声而断。一脚踩空的呼仁帅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起来用手在屁股上乱拍,却发现身上越来越多黑色印子。一看双手,黑的跟两块碳似的。
“我靠!”
呼仁帅环顾了下四周,放弃了去洗手的念头,脏就脏吧,反正有人洗。昨天晚上纪心兰那丫鬟灵儿就撅着嘴跑自己房间将脏衣服给收走了,而且,探口风,以后自己的衣服那丫头都包了。
回到正题,昨天一时心软,答应了要帮纪心兰想办法解决比赛问题。呼仁帅并大早就被黄工头给拉了起来,看他那通红的双眼,显然一夜未睡。呼仁帅的办法其实很简单,灵感来自于前世在公园里坐过的那种脚踏船。
金兰号被烧毁后,逢春坊里能用的飞艨都是民用的那种,都是做的宽大而华丽,根本不适合改装成参赛飞艨。而且,昨天在大火中失去几艘飞艨,需要赔客户的违约金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再改装一台,对已经财务吃紧的逢春坊无疑是雪上加霜。因此,呼仁帅的意思是重新再建一艘,而像金兰号那样复杂精致的三人艇时间上就来不急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建一艘简单的小艇。做个简单的方盒子,然后仿照灯笼的做法,做个雪茄形的框架,套在这个方盒子上,再蒙上一层帆布。这年头,还没有人知道有空气阻力这回事。因此,黄工头对这种做法非常不解,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何况这呼先生昨天还有神奇的发明。
这种小飞艨一旦做成,仅仅需要一个人就可以操作,通过双脚踩动螺旋桨,一只手控制方向舵,必能将那些依靠空桨推动的笨重的大家伙们远远甩在身后。以呼仁帅对逢春坊的了解,这种小飞艨应该毫无难度。要知道,黄工头在金兰号上,设计的驱动螺旋桨方式要复杂得多。按黄工头的设想,金兰号的螺旋桨应该是通过几个变速齿轮,连接一个“弓”字形的曲杆子。两个人前后错开,分左右坐在上面,用双手握住曲杆摇动,来带动螺旋桨。相比之下,脚踏板的方式对材料强度的要求是弱于曲杆的。
果然,呼仁帅将自己的想法用简图画给黄工头看过后,黄工头并表示没有难度。
“呼先生你说的这个皮带,可以用长短藤来做……”
“什么是长短藤?”
“呼先生怎么这都不知道,街上卖菜的都经常用,这种藤条可以拉伸很长,卖菜的经常拿它来扎菜。”
“呵呵,呵呵,我不是从小在海外长大么!”
“还有,呼先生,这转换齿轮,也很简单,用铁木做就是…….”
“这铁木又是什么?.”
“呼先生能不能不要打岔,哎,罢了,铁木是一种木材,这种木材很重,而且坚硬如铁,正是做齿轮的好材料。”
……
在制造飞艨方面,黄工头才是行家,呼仁帅将思路说与他听后,黄工头并很快开工做了起来。反而是呼仁帅,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并被不耐烦的黄工头给赶了出来。无聊的呼仁帅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场大火,早上衙门的人来过,草草的判了个用火不当引起,是个意外,只是呼仁帅总觉得有点蹊跷。
按理来说,这个年代火树灯已经普及,烟草也还没有流行起来,除了厨房,很少有地方要用到火种。火树虽然表体也会有很高的温度,但是很难引燃木头帆布,何况火树灯都还有玻璃灯罩。再者,根据黄工头的描述,火简直就是突然大到没法扑灭的地步了。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被提前洒了火油之类的助燃物。
因此,呼仁帅被黄头赶出来后,并不自觉的跑到了昨天失火现场来了,就有了开始的一幕。只是昨天火势太大,扑灭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狼藉。呼仁帅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摔了一跤的呼仁帅有些沮丧,打算撤了算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名侦探。就在这是,呼仁帅感觉踩住了什么东西。拾起来一看,是个鸡蛋大小黑黝黝的东西,一个铁皮包裹着一块类似石头的东西,贴着石头还有个滚轮,滚轮上还有一道道的浅齿痕,滚轮两边各有一根短轴穿过了包裹的铁皮,变成了一个可以转动的滚轮。
呼仁帅端详了半天,总觉得这玩意应该跟这场大火有关,却想不起来会起什么作用。这时,一道清脆而不失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呼仁帅的思路。
“先生也觉得这场大火有蹊跷?”
来者正是纪心兰,今天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上身再套了一件白色的窄袖小褂,显得婀娜多姿。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呼仁帅没有将心底的猜测道出来,随口打了个哈哈。却见纪心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对呼仁帅说:“先生不用再猜了,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
呼仁帅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刚刚收到消息,昨天晚上追天坊也失火了。”
见呼仁帅有些不解,纪心兰并继续解释。
“追天坊和我们一样,虽然作坊不大,他们却有个很厉害的坊工,是我们在飞艨大赛争夺前八名的重要对手。”
呼仁帅恍然大悟,这火很有可能是某个竞争对手放的。如果是失火,这就太巧了一点。如果是纵火,却就比较好解释了。想必只有追天坊和逢春坊比较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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