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正是因此给洪天贵福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全体都有!子弹上膛!枪口朝天!准备——放!”
随着洪天贵福这一声“放!”的出口,一阵密集的火枪枪响便是赫然在湘军后队响起,不得不说那缴获而来的霍尔m1819后膛装弹的枪确实好用,而就是那十数缕袅袅升起的枪烟,亦是在这原本宁静的夏季清晨不可谓不醒目。一时间也是引来那湘军后队一阵骚乱。
可是敌情不明,这后阵的湘军部队又多属于军中并没有太多战斗力的辅兵,一时间倒也没有任何人冲上前来与洪天贵福等人较量一番,反倒让后者这十余骑依旧那么大刺刺得站在朝阳底下,如同万众瞩目的明星一般,可谓相当之耀眼。
“大人!大队后方发现发逆援兵!后队请求大人发兵支援!”而等到消息历经数人传入那领军在前,一直静静与湖州太平军的防线保持对峙的鲍超时,这话语却已然被夸大了数倍。不过这效果倒也是让那鲍超脸色一时大变。
别人不知,可他身为全营统帅,自然对自己所部下的阵形万分清楚,原本因为料定了这江浙的发逆已然尽数被自己与兄弟部队包围在那小土屯之上,全歼前者也不过是举手一般的易事,所以他也是将所有精锐放置在了阵地前沿,后队不过只是一些军中伙头马夫之类的辅兵,这要是遭到发逆精锐的打击,阵型一乱,说不定还会直接牵动全军……
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尔等留守于此,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得随意出击,违令者斩!”可对于这军中的传令,他又不可能生出质疑,眼前布置的战线显然是不可妄动的,后方情况又是不明,只能在心焦之余,留下骑兵与洋枪兵与正前方一直没有动静的太平军保持对峙,而自己则带了步兵俨然赶往大队后阵。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如今这个时下敢如此与自己过不去?敢来夹击自己?
可等到他领着大半军列赶到后队时,远远便是听闻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嬉笑之声。这让这个本就以骁勇严谨著称的湘军名将大惑不解,一把扯过一笑得便是连手中战旗都东倒西歪的军士,赫然就是问道: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掌棋手一见身旁怒喝之人居然正是自己的上将军鲍超,一时间也是被吓得险些岔了气,但也不敢不告知缘故,于是也是别的满脸通红,赫然将指尖指向阵前十数个正不停挥旗奔跑的太平军将士。
“这就是你们说的发逆援兵!?都让他们给我闭嘴!大军阵前如此嬉闹成何体统!?来人!去把这伙发逆赶得远些!但不可追击!”鲍超不是笨蛋,眼前这一幕明显透着古怪,本说这十余个发逆如何敢面对这数万敌军这般轻狂,按照常理只怕着身后必有伏兵。或许是因为这伙发逆援军的人数根本不多,无法正面撼动湘军的阵形,所以才会采用这等小儿科一般的扰敌诱敌之策,这目的不过是为了把湘军引出阵地罢了,没什么特别。像如今这种情况,只要击溃小土屯上的发逆,这身后之敌又能有什么作为?
不得不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鲍超要比曾国荃。朱洪章之流要明智许多。
可真相当真是如同鲍超此刻这心想的一般吗?等到周围那些古怪的小声平息之后,整个阵地上居然断断续续飘着一阵怪异的喊叫:
“我乃太平天国幼天王!尔等助妖泯汉,立刻弃剑受降!”
……
“我乃太平天国幼天王!尔等助妖泯汉,立刻弃剑受降!”
……
这喊话的倒也不只一人,应是有一人领头,而后数人齐喊而已,而且这群人不断游曳在湘军后阵阵前约莫五十步的地方,来来回回,这喊话更是不会觉得困乏一般从不曾停歇!
难怪之前这部队会如此没有纪律!这群发逆也实在太过滑稽,不过这小娃子也确实太嫩,连个金银珠宝都不肯许诺还有谁会愿意降你!?
如此倒也是让鲍超彻底弄明白了之前后者骚乱的缘由,这心底虽说依旧想着这是发逆的诱敌之计,但总说这话听着有趣,一时倒也跟着在心底暗笑了几分。至于说这幼天王之流,其实之前曾国藩在命令他转向江宁府,准备聚歼残匪的时候,也便申明这当中就有幼天王的身影,如今在此出现倒也并不奇怪。而且他鲍超身经百战在是如也并不信那传闻中与白痴同等的二世祖当真有这胆量在完全不等比的敌军阵前叫阵,那骑马的多半也只是发逆的一小校而已,也犯不着为此冒些容易搞的灰头土脸的危险而贸然追击此人。
为此,鲍超也是继续平复住手下将士的心态,便是连原本派去驱赶的亲卫也是被他叫了回来。这发逆要叫便让他叫罢,等到日上三竿,湘军不动如山,他们自然退去,这等小股势力,不配他鲍超率队出击。
……
“我乃太平天国幼天王!尔等助妖泯汉,立刻弃剑受降!曾大人有令!活捉洪天贵福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
“我乃太平天国幼天王!尔等助妖泯汉,立刻弃剑受降!曾大人有令!活捉洪天贵福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
“嘿!这发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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