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条广告,凤凰集团现向全社会招聘各类人才,各类技术工人、专家,营销、管理方面有经验的人才,学有专长的大学生、研究生,我们需要……等方面的人才,只要您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才,请寄信到xxx,或电话xxxxxx,如果直接到厂,请自备生活用品。”
“这个凤凰集团怎么又招人?”郑南郊区自行车厂副厂长王国庆放下碗,不满地嘟囔着,调了一个频道。
“死老头子!”副厂长的领导厂长夫人不干了,“电视马上要开始了!那个王亚茹太过分了,她不知道小芳是她女儿啊,真是的,那么刻薄!换回来,慧芳就要去找罗刚呢!”
王国庆一边嘟囔着“刻薄你还看,看得人堵得慌还看”,一边老老实实地把频道调了回去。
厂长夫人突然一拍腿:“咱儿子不是快毕业了?干脆让他去凤凰集团吧,听说那儿工资特别高,一个月抵别的地方三年,要是儿子进了这样的公司,你就没必要这样累死累活了。”
相似的一幕在华夏大地各处演绎着。陈培成功地让包括中央台在内的各电视台都插播了凤凰集团的招聘广告,不但两集之间插播,一集也分为两段,中间插一段广告然后继续播放。
这是一次成功的广告投放,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每天都要装几麻袋,更有无数青年不远万里赶到凤凰集团总部,毛遂自荐。这么多人,一下子安排不了,怎么办呢,全部安排去学习,管吃住,布置学习任务,作为人才储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粤省省会的边郊地区成了华夏的人才大本营,汇集了全国各地数万名大学毕业生和技术工人。
事情总是有两面,这种扫荡式的广告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个时期,人们的思想颇有些混乱。改革的路通向哪里?不少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尽管由于王小平等人的干涉,没有发生那起亲者痛仇者快的悲剧,国内还是有很多或大或小的各种冲突事件。甚至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凤凰集团,各种上纲上线的帽子铺天盖地飞了过来,让人觉得眼前猛然一黑。
区强心有余悸地对王小平说:“幸亏搬到南边了,不然这次非要被勒令停产整顿不可!”
王小平递给他一份内参的手抄本:“你看看我标注的那段话。”
区强双手取过,整了整领带,低声地读了出来:
我们必须从理论上搞懂,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区分不在于是计划还是市场这样的问题。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经济,资本主义也有计划控制。资本主义就没有控制,就那么自由?最惠国待遇也是控制嘛!不要以为搞点市场经济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没有那么回事。计划和市场都得要。不搞市场,连世界上的信息都不知道,是自甘落后。不要怕冒一点风险。我们已经有了一种能力,承担风险的能力。为什么这次治理通货膨胀能够见效这么快,而且市场没有受多大影响,货币也没有受多大影响?原因就是有这十一二年改革开放的基础。改革开放越前进,我们承担和抵抗风险的能力就越强。
区强抬头看向王小平,用手指了指天:“是那位说的?”
王小平笑着点头:“现在你放心了吧。”
区强点头:“我相信你的判断。”
摊子铺的大了,面临的非议就多了,王小平常常觉得自己已经很难保持那种世外来客的冷静。
他是一个缺乏性格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一个让人难以看透的人。他周围聚集的这些人,少数是个性明显的,如大牛,如苗凤,如柳林,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难以捉摸,总是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每个人都很独立,坏在总有人可以背叛。他接触最早的是区强,考察、试探最多的也是区强。迄今为止,区强还没有任何的背叛行为。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区强起身告辞道。
王小平略微点了点头。
被回家的区强吵醒的司徒倩打开灯,揉着眼问:“你们又聊了些什么,至于这样每天都去汇报情况吗,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忠诚过。”
区强道:“你懂什么,这叫士为知己者死,以前,以前那一样吗?”
司徒倩不满地说:“是,他的确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厉害,但你毕竟是和他父亲一辈的人,这样做,我总觉得有些低三下四。”
区强脱衣服的手顿了顿,怒道:“你又和那些长舌妇去什么沙龙了?我看你就是闲的!当初你说要做服装,现在呢,你做出什么品牌了?”
司徒倩白他一眼:“你个土老帽,就知道工作。做服装哪里有做时装好,我要做就要走高端路线,去巴黎,去米兰,那种几十块钱一身的衣服,扔到大街上我都不会去捡。”
区强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你现在高贵了,是吧?你忘了十年前我们过的苦日子了,是吧?你觉得有资格享受这一切,是吧?”
司徒倩见他又扣上了衣服扣子,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要干什么,不睡觉你要到哪去?你给我说清楚,我凭什么没资格享受?是谁把我从家里拐带出来的?是谁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说!”
区强垂下了头,他父母早亡,司徒倩的父母却是在她离家出走后亡故,至今司徒倩的哥哥、姐姐都不肯认她这个妹妹,而跟他闯世界的司徒倩以前吃了多少苦他都不愿去想,这方面他的确是心存愧疚的。
司徒倩见他悔过,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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