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的宴会热闹了两个多小时,王小平吹奏了笛曲春江花月夜,唱了几首流行歌,还和牛广大表演了武术,——如今他已经能接大牛几招了,大牛对劲力的控制已经十分纯熟,——张千则唱了《铡美案》选段,谢鸿演唱了美国的乡村怀旧歌曲,几个胆大的女学生一起跳了一支恰恰舞,可以说气氛十分融洽热闹。
最后还是王媛唱黑脸,把员工都赶去工作,不然的话,后天的报纸怕是要耽搁了。大师傅精力不足,看了一半就去休息了,员工依次离去,王小平始终坐着,谢鸿也留了下来,偌大餐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雨,犹如穿越时空的精灵,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又将在无限个轮回后穿越到遥远的未来。王小平感觉很累。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现在所达到的高度和他后世三十多岁达到的高度已经相差不大,而处于这样一个年代,此时的他实际上是领先于大多数人的。“被改变的历史将会以你绝对想不到的方式反作用于你,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将你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许是自己感到了恐惧,所以,有些累了。
“我非常喜欢威尔斯的小说《时间机器》。”
王小平吃了一惊,眼放冷光盯着谢鸿。
谢鸿被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心中不解,但还是很快对自己的话做了补充解释:“上学时我曾经问过老师,假如甲午海战是我们胜利了,历史将会怎样发展?老师说,洋务派将会胜利,维新派或许会出现,革命派将很难取得成功。我一直想,日国只比我们早改革几十年,我们就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究竟为什么呢?有人说,这主要是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三人所做的突出贡献,但我看,他们不如福泽谕吉的影响大,是他完成了近代日国民族性的塑造,就连侵华都是他打下了思想基础。”
王小平撇嘴笑道:“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谢鸿一拍桌子:“要想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当从教育做起!建国以来,文教的路走错了,但是,如今的路同样走错了!照这样下去,我们距离超越日国将会遥遥无期!即便经济总量超过他们又如何呢,人均一比就没影了,比文学,比科技,比发明专利,比大公司的影响力,哪一个能够比得过?简直是耻辱!”
王小平越发有兴趣了,竟然遇到一个有能力做事业的愤青,实在太幸运了。他笑了笑,问道:“现在的路错在哪里?”
谢鸿激动地拍着桌子:“以前的路错在不重视科技,不重视民生,现在的路错在只重视经济,不重视教育。算一算平均到每个人头上的教育投资,在世界上都要排倒数!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可能超越其他国家!”
王小平摇头:“政府不投资,但家庭投资啊,家国天下,这是华夏特有的文化传统,家是小国,国是大家,政府要集中力量办大事,教育的问题自然要交给家庭自己处理,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谢鸿似乎很失望,拼命摇头,拍着桌子说:“你一定是在试探我!我读过你所有的文章!我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不甘心,所以你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时代,你要改变历史!”
王小平差点站起来,他的手用力将椅子掰下了一角,才让自己镇定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谢鸿说:“看来你酒量也不行啊,非要替我喝,好了,现在醉了吧。你脑子里都想什么,这样的怪念头都能冒出来。”
谢鸿也哈哈地笑,摇头说:“我才没有醉,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清醒。你的一切表现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但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你太能克制自己了,看到你,我觉得我见到了总理。哈哈,荒谬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我在你的书里发现了什么吗?你说苏联要解体。哈哈,太可笑了,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但是,如果将来这件事发生了,那么,哈哈,我看你怎么办!”
这一次王小平才真的脑袋嗡了一声,急切地问:“怎么可能!哪本书?”
谢鸿笑道:“害怕了吧?你以为你以藏头诗的形式隐藏起来就没人注意了吗?这个世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呢!”
王小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说的话,是自己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或者纯粹偶然的情况下,将历史事件透露了出去?把书收回来销毁?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学赵匡胤,他出版了大量的《推背图》,将顺序改得一团糟,从而使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让野心家没办法凭借这本预言书谋反。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出几个版本,让人忘却旧的版本。对,就这样办。
他想解释些什么,一看,谢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应该是虚惊一场。不可能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想一想吧,那些根本没有多少真本领的特异功能大师都能够将千百万人哄得团团转,他这样刻苦用功,难道就摆不平这样的小事?愤青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年轻时不愤怒,年老了,就只剩下悲哀了。为国家而怒,总比为个人利益而卖国要好吧?
喊来大牛把谢鸿背回去,嘿嘿,被雨淋湿难免的了,就要劳驾你给他脱衣服擦干了,不然明天起床就感冒发烧,你替他做主编。
牛广大哭着脸:“能不能换个人?”
王小平笑:“大老爷们怕个鸟球啊!思想不纯洁。”
牛广大怒:“纯洁,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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