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消失了,所以光头身上的冰冻效果也消失了。而远坂凛的治疗魔术,却没法让光头身上的伤口愈合,甚至在冰冻效果消失后,那个伤口开始不停地流血,怎么都止不住…远坂凛已经没有多少魔力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让光头去进行这个强化,反正失去意识的光头也没办法向信标要求脱出,如果放着不管,光头还是会失血过多而死,虽然不会真死,但光头的收益都会被没收。
所以薛琼才自作主张,让光头去赌这一把。
米内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各自按照各自的样子,做着各自的事情,矛盾但不冲突,自然而然地尽情享受着一切结束后的“美妙时光”,可她的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因为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些气氛,而且她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不知道做什么,手足无措的人。
言峰绮礼去当卫宫士郎和间桐樱的证婚人了,正在说那几句很经典的台词。
远坂凛在看着大圣杯,还有被放进黑泥里的光头,还有那一对奇妙的新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断地说着一些魔术方面的话,抓着头发,纠结万分。
小韵也突然拉着薛琼过去当了伴郎和伴娘,就连依莉雅也被小韵拉到了大圣杯的平台上面,脸上挂着泪珠,但却是在笑…只有米内特发觉自己根本融入不了这种气氛。
米内特下意识地取出了薛琼送给她的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怔怔地看着那些人。
“开什么玩笑…”
她在这几天里,和这些人都接触过不少,对薛琼一行人则更是了解,毕竟…所以她明白,这群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实际上…
薛琼和小韵,是除了利益和乐趣之外,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类型,可能还会在意一下自己和同伴的生命。但以米内特对薛琼他们的理解来看,卫宫士郎他们完全没有被当成“同伴”来看,最多只是协力者而已,就连薛琼和光头舍身搭救远坂凛,也只是为了保存一个相对可靠的战力。
就算是表现得非常喜欢依莉雅的小韵,在米内特看来,其实就算依莉雅当场惨死在这里,小韵最多也就是说些“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这是可爱的yòu_nǚ哎!yòu_nǚ哎!!怎么能这样肆意糟蹋美好的东西?!”之类的话而已,连眼泪都不会流一滴。
甚至,现在的自己在薛琼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好用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他们愿意对卫宫士郎和间桐樱的结合表示祝福,也只是因为好玩和打发时间而已。
“卫宫士郎。”言峰绮礼微笑着,大声说道:“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即使堕入罪恶的深渊?”
言峰绮礼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虽然他现在嘴上温柔地说着这些只会出现在言情片happyend里的台词,制造着王子和公主终于在一起时的场景,但还是添进了自己非常想说的话。
对他来说,比起祝福这对新人,去想一想他们背负着的恶毒诅咒,还有他们那曲折的痛苦命运,反而更能让他开心。
至于卫宫士郎和间桐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命运。
对于卫宫士郎来说,在他终于和间桐樱修成正果,了无心愿之后,心防一松,就再没有办法去抵抗圣杯意志的侵袭了。乐观估计,在完成了婚礼上最后的那一个吻之后,卫宫士郎就会变成那个金色的杯子,然后从杯子里开始流出和他身后那些东西一样污秽的玩意,他连和间桐樱一起生活哪怕很短的时间都做不到。
对于间桐樱来说,她在卫宫士郎离开人世之后,比起忠贞不渝地守一辈子活寡,反而更可能因为她的那个体质,在几年,几个月,甚至几天之后就被对男人的渴求冲破理智,在别人的面前脱个精光…
这两个人的结合,本来就是充满了背叛,不论是对自己或是对方,对精神还是ròu_tǐ。
至于圣杯,米内特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被吓住了,那种魔力的污秽、邪恶程度,比起自己使用过的最黑暗的东西都要肮脏十倍,而她不认为这种东西,能够以温柔的方式,去实现一个美好的愿望。但她看见光头在薛琼的推动下,义无返顾地走进了那些肮脏的东西之后,又想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但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些。
“为什么,可以这样面对…”
“大圣杯,必须被摧毁!”一直在研究着圣杯的远坂凛,突然大声喊了出来,这打断了米内特的自言自语。
“绮礼!圣杯已经被污染了是吧?!你知道的吧?!”远坂凛也打断了神父先生的祷词,冲着他们那边大喊道:“还有卫宫,你也知道的吧?!如果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究竟会有怎样的恶果!!”
“可是,不是还要许愿吗?依莉雅她…”卫宫士郎想伸手去摸摸依莉雅的脑袋,但因为他的空间感和视觉都已经模糊了,所以碰了个空。
这时,光头也从黑泥里站起了身。薛琼和言峰绮礼同时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然后薛琼道:“好了,我们的目的也达成了,大圣杯你们爱拆拆,爱保保,我就看着,我不说话。”
光头抓了抓锃亮的脑门,然后悄悄对着薛琼和小韵说道:“我刚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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