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年正月,初平二年。
虽然联军讨伐董卓的行动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震动,而并州这边也同样如此,担心着跟着大军出征的儿子,对匈奴人再次叛变的恐惧,以及在他们降服之后,依然对他们保持的戒心和担忧。
只是虽然如此,但在无双城的新年节庆中,城内依然还是那么的热闹。无数的百姓在街道上狂欢庆祝着,他们敲着锣鼓,载歌载舞着,其中,还有许多早已经依附李义,正在转变为汉人的胡人。不过在这一刻,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身份,只是不断庆贺着新年的到来。
不过这些,其实都只是庆祝的开胃菜罢了,当李义出现在无双城广场的高台上后,整个节庆陷入了高潮,所有百姓疯狂的高喊着“君侯”二字,声音响彻整个无双城。
“主公在并州的声望竟然这么高?”郭嘉、徐庶等人表情诧异的惊疑道,显然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虽然早就知道李义在并州的声望很高,但如今这等场面,确实郭嘉等人怎么也无法想象的。毕竟,眼前这已经不能算是敬仰了吧?或许……用狂热来形容似乎更加恰当一些。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在主公出现之前,并州虽然名义上属于大汉的领土,但实际上除了雁门、太原、上党三郡之外,其他郡地几乎都变成了匈奴人的草原。而且除了匈奴人,每年的9月份,五原郡等地的百姓们,还得担心北方的鲜卑人南下侵扰。”司马徽闻言开口解释道。
“而在主公出现之后,先是击杀鲜卑单于,让鲜卑人至今还限于内斗之中。又两次逼降匈奴人,如今更是让所有并州胡人全部汉化。而除此之外,主公连败黄巾贼,治理蝗灾……这等人,百姓们又怎么可能不尊崇敬仰呢?”司马徽说到最后,忍不住摇头叹息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虽然自己给李义的评价很高,但仔细算算的话,却似乎还是低了。
“如此的话,等到税改制度颁布之后,恐怕这些百姓将彻底成为主公之民了……”郭嘉忽然幽幽的说道。税改制度虽然让世家和地主很难接受,但普通百姓们无疑是非常容易接受的,因为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还是非常直观的受益。
只是郭嘉的这番话,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李义乃是并州牧,并州百姓自然是李义的百姓了。但如果联系到当今的局势,以及郭嘉的语气,却很容易听出郭嘉话中隐含的那大不敬的意思。
不过对此,却没有人开口应声,他们只是注视着狂欢的百姓,表情复杂,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李义忽然平举着双手,一瞬间,刚才还充斥着无双城每一个角落的狂热呐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一幕,再次让郭嘉等人惊住了,就连司马徽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过如果李义知道他们的疑惑,肯定会很无所谓的笑道,“每年都这么搞的话,你也可以!”
是的,每年新年的时候,李义都会举办盛大的节庆,让全城百姓都一同前来狂欢,久而久之,除了本城的百姓之外,周围的乡亭乃至县城的百姓,也都会赶来凑热闹。比如距离无双城不远的五原城,直接就是县长带着麾下官吏以及所有百姓全都赶了过来。
而此时此刻李义的作为,虽然在司马徽看来很是震惊,不过对于所有参与节庆的百姓们看来却是很平常的事情。因为每年这个时候,李义都会登台讲话……
是的,就是讲话!
“诸位,再去年,我率领英勇的战士们前往应邀讨伐祸乱朝纲的奸贼董卓……虽然并没有攻破长安救出圣上,但在这里,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随我一同,祭奠那些为国为民而牺牲的英勇将士们!”李义高声说道。
随后,就看到一群人搬了一个桌子上来,上面摆满了祭祀之物,与此同时,还有一块很大很大的木制牌位摆在桌案的后面。牌位上面,随同李义出征司隶而战死的士兵之名,全部写在了上面。
“儿啊!君侯不曾忘了你啊!”一个眼尖的百姓迅速找到了自己熟识的名字,并随即告诉了他们的家人,瞬间,他们就老泪纵横难以自己。
“子康当真是……”司马徽等人看到李义的所做所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情况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那大多都是某种值得纪念的战争,或者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这么做的。
只是如今,要说拉拢人心……以刚才百姓们的反应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拉拢的。但要说李义真心要祭奠他们,司马徽等人是绝对不信的。
不过不管信与不信,李义这么做,还是让他们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因为就算只是做个样子给百姓们看,整个天下能像李义这般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祭奠之后,李义又为众人献上了新年的祝福,以及一些比较官方的言辞,随后,就在重新变得欢腾起来的百姓注视下,走下了高台。不过虽然李义离开了,但高台却没有空下来。一个个被李义请过来的伎女乐师,在舞台上不断歌舞着,引来百姓们阵阵叫好声。
“主公啊,你这一番的作为,恐怕日后并州百姓,定会为主公效死力啊!”看到李义走来,司马徽开口笑道。
“呵呵,德操公,义这番作为却也不光光是为了做给百姓看,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李义能够走到今天,也是多亏了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义已经决定,找个机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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